风霖将隹鸟国的事情安排妥当,第六日准备回江山。
“陛下。”阙向她行礼。
“阙大人,找朕有何事?”风霖撩开珠帘。
“陛下即将启程,臣这边有一物件想给陛下。”说着将手中的海螺递给风霖。
风霖接过海螺,“海螺?
“嗯,这是隹鸟国在外界通话的物件。”
“灵结不行?”
“是的,神兽外墙结界单靠灵结是进不来的。此物能加强灵结,使灵结不受结界干扰,也不会别人感知到灵力的波动。”
“嗯。”风霖手指轻刮海螺背面,海螺口中产生水纹,水气飞到半空,织成水镜。
“手碰触螺身,便会形成水镜,若是想与人连接。”阙拿出自己的海螺,碰触背面,形成水镜,两个水镜中间形成链接,风霖镜面上出现阙的容貌。
“它只是隹鸟国用?”
“是本国产出。”阙碰触背面,水镜消失,“只有贵族才能使用此物。”
“那就是说,外面的人不知道此物?”
“是的。”阙微微点头。
风霖手指盘旋海螺四周,“此物图纸可方便?”
“臣明白。”
“阙大人,朕有一件事不明。”
“陛下请说。”
“隹鸟的国力,足以平定中原,为何拖到现在。”
“神兽重血脉,见不得血脉相杀,三国历经百年,其中的血脉已经盘根错节,若是强行统一,最终大抵是自家人打架。”
“原来神兽还有此等缘故,不知阙大人听过秦灭六国这典故?”
“并未。”
“秦与六国都是周天子下的臣民,并就是一脉相承,可到最后,还是走到了统一华夏的大业,阙可知为什么?”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是必然。”
“阙大人既然知道,那又何故去执着于血脉,现在的隹鸟有这个实力,等到百年之后,阙大人还认为天命是站在隹鸟这边的吗?”
“臣明白了,谢陛下点拨。”
“等朕离去,希望阙大人亲自建立暗卫,刺探他国情报。”
“陛下,这……怕是会伤三国之间的情谊。”
“你只需要做,其他的不必多问。”
“是。”阙慢慢退下。
出了大殿,阙回头,“先帝选择了你,不是没有道理。”双眼微闭,“只可惜你所图过大,隹鸟是否能担下此等重任,还是一个问题。”呼出一口气。
第二日风霖与云萍便启程回江山。
凤鸣岛,颜良看着紧闭的禁地大门。
墙边的藤蔓幻化成侍卫,“公主殿下。”藤蔓用年迈的声线喊着颜良。
“嗯,我来取一件东西,开门吧。”
“请恕老臣无礼,这禁地的东西不是殿下可掌控的,还请殿下离开。”
颜良咬牙,嘴角上扬,冷笑,“我朱雀族都不复存在了,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开门!”
“族落发生了什么事?”老者疑问道。
“翱翔天际鸟再也不会有朱雀了。”颜良落泪。
“是老臣迟钝了。”老者将手放在大门上,门开了,看到颜良走进去,伸出手拉住颜良的手,“老臣还是想告诉公主,族中命数不在于物件,而是公主殿下是否安康。”
“我知道。”颜良冷漠得回答了他的话,伸手将老者的手拨开。
“.…..”老者看着颜良消失的身影。
颜良走到一处神庵,双手交叉,中指与食指向自己合并,红色灵力在她指尖游走,颜良将手指想对着弹开,手臂向外伸开,红色灵力飘到神庵上,红色针眼被打开,法阵中出现一把孔明锁,随着红色灵力的游走,孔明锁中的封印被依次解除,最后颜良伸手,孔明锁落到颜良手中。
颜良看着手中的孔明锁,“瑶台梦……”眼神中凄凉抹上了眼眸。
白塔之上,女子手指勾勒红色丝线,纤纤玉手在红线中撺掇,红线变成一只可爱的兔子,“如何?”女子看着手中的红线,嘴角流落出恬静。
“这今日风霖去了神兽,我们的探子来报,她登基了。”尚阳行礼。
“叫什么?”
“唐皇。”
“隹鸟那位倒是眼尖,挑了风霖,若是不小心,隹鸟的百年基业就毁在哪个目光短浅的人上了。”
“但风霖可不是善类,隹鸟国主之位给了她,怕是会……”
“她无非是为了统一神兽,方便了以后与母后对峙,但此等做法与我父皇何异。”女子放下手中的红线,“天宫中的调查到怎么样?”
“属下只是查到一位画家入仕之人流程有些蹊跷,也不知道是不是帝熙。”
“琴棋书画。”女子讥讽道:“不安生的氏族,母后开国屠杀了父皇留下的旧氏族,而如今她一手提拔了氏族也不安生了,这君王就是难做,伤不起,也动不了。”女子起身,“看紧他,只要他察觉不到我们这边,其他地方随便他,这场好戏,可不能就怎么散了。”
“是。”
“那允诺查到了吗?”
“还未。”尚阳摇头,“她灵气一直探知不到。”
“无妨,我们人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