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里,风霖一身白衣,矗立在云舒与乌鹊的墓前。
风霖蹲下,倒下一碗酒,“这碗,该我敬你。”说着在乌鹊墓前倒下酒,“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你为什么要护着二姐。”风霖下咽碗中的剩酒,“相互给予的爱,却人羡慕。”
“对不起了,原来怀疑你,没让你过一天的安心日子。”风霖低头,“希望…….”风霖变出一根红绳,放在乌鹊墓前,红绳的另一头放在云舒的墓前,“希望你们能够来世再见吧。”
风霖伸手去抚摸云舒的墓,“我会的……”
突然袖中的海螺飞到风霖面前,“陛下,瑶台梦失窃了?”
风霖猛得起身,“瑶台梦在隹鸟?”
“是…是的。”
“有可疑人吗?”
“公孙颜良,只有她了。”阙挥手将周围的人遣散。
“公孙颜良~”风霖深深叹出一口气,“她倒是速战速决。吩咐下去,捉拿朱雀族残余旧部,绝不能让他们流落外界,明白了吗?”
“是。”阙关掉了连接。
风霖看着故里生长的兰花,“又是一场纷争。”
幻界牡丹族公孙氏处。
“你说颜良将瑶台梦取走了?”公孙司手扶着轮椅,眼皮皱闭,“我这个外孙女倒真是执拗的很。”
风霖眼神抬起,“瑶台梦是为圣器,其利害师父是知晓的,风霖此次来,是问可有破解之法?”
“瑶台一梦为千年,悔人一生不为罪,我倒是知道有人能破解瑶台梦,不过,为师我有一个条件。”公孙司转头看着风霖,“等到命数将近时,放颜良一条性命。”
“师父,又怎会认为是徒儿不愿放过她。”风霖低眉,“我倒是真希望她去当我隹鸟国的大将军,她肯吗?”
“我家这位,天生就是傲气十足,若是源水那厮败了她一半的傲气,她也会选择咬碎牙齿和血吞,若是跟着你这个杀母仇人的后代,怕是要了她半条命。”公孙司将手握住风霖的手,“就算是师父求你。”
“师父倒是爱惜自己的后辈,但未曾体谅过徒儿的苦衷,我并非是隹鸟皇室之人,我与颜良并无仇怨,大抵不过是夺位的仇,若是师父想让颜良活下来,无非是想让我担了这仇怨,让其有个活下去的理由。”风霖毫不客气拆穿了公孙司的心底话。
“为师并未这样想过,是你多想了。”公孙司回绝她的想法,“我只不过怕这孩子做了什么傻事,让你多担待点。”
“风霖明白一个有傲气的人,不愿意稀里糊涂过完这一生,师父让我糊弄她,何尝是辜负她这一身的傲气。”风霖将话挑明,言语中留了几分台阶,“若是风霖能与她心平气和谈上一盏,会劝她,将这一切挑明了,若是不愿为我所用,我也自会放过她,是寻仇,还是像师父这样隐姓埋名都随她。”
公孙司起身,做了一个大礼,“谢风霖大人成全。”
风霖并未伸手去扶她,“师父,徒儿有一句话想对你说,像颜良这般为了亲情怒发冲冠,还是像师父这样隐姓埋名,忍辱负重,哪个才是真自在?”
公孙司起身,“活在一方世界中,有哪几个是自在的,无非困兽犹斗罢了。”
“师父看得真切。徒儿,也应豁达。”
“你呢?”
“徒儿不能随心而为,现在勉强也就是只聪明点的老虎罢了。”风霖苦笑。
“你倒是真的……”公孙司摇头,“去找织女白越,她是天族公主,对天族的圣器肯定有抑制的方式。”
“织女白越,天帝与王母的女儿?”
“是的,这位公主本该承袭天帝的王位,却被她母亲抢了去,也是惋惜。”
“那,风霖告退。”风霖隐去。
“老师!”旁边药童上前将公孙司推进屋子,“风霖大人,对老师如此,为什么师父还要告诉她?”
“我与她本就没有师徒之缘,要不是当年风静嘱托,她也不会拜我为师,我这个师父对她而言,大多是一个拖累,除了告诉她一些她已经知道的道理,再无他用。”公孙司惋惜道,“现在来看风静让她拜我为师,为得是警告她,不要有非分之想罢了。”
“老师是说风霖大人有不臣之心?”药童惊愕,“那风静大人为母,却猜忌自家姑娘如此?”
“什么自家女儿,在大义面前,哪有这些私情,风静也不想自家女儿走上她先祖谋逆的道路,毕竟最后动手可是他们的老祖宗承启。”
“他们自相残杀过?”药童眼神迷离。
“这是一段连女娲都不敢提起的往事,怕说出来,她的后代都不能接受她这样一个人手中沾着亲族血的吧。”公孙司起身,“等着吧,现在的卧薪尝胆,是待明日人前显荣。”
天界白玉京,风霖幻化成一位男子,潜入天宫。
天宫位于九重天上,底部由青色浮生石借力使它悬在天上,如一孤岛般漂浮在白玉京上,白墙泥配着金楼瓦,墙外的杏花印在白墙上,显出遗橫斑斑,有道是“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太阳初升第一缕阳光便是洒在天宫云霄殿上,让多少种族不对这个古老的种族心生忌惮,宫外是杏花微雨,而宫内是无形战场,天宫之中,将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