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容殇破除封印的信息传遍了七界,女娲桌上请求自然族铲除的折子堆成了山。但容殇只是回了个家,并没有发起任何战争,迷迷糊糊得睡了整整一天,第二天给女娲送来了国书,希望休战,常丰将信件给予风霖翻阅。
“信上写的很清楚,她不想徒增烦恼,若是我们安分些,她就自己画一块地,过自己日子,倒也不得罪人,再说国书上言语低下委婉,给谁看了都会觉得太不符合的身份。”
“我也是这么想。但是她毕竟当年祸乱七界,还杀死先帝,这七界众人又岂会这么容易放过她。”
“这件事的难办点,就是让世人如何容下她。”手指抚摸着国书的边缘,“发皇榜,将国书的内容张贴出去,我想着流芳族当年受此事波及较深,我们可以先避开,先从无极族姊妹族梦幻族出发,在通过梦幻族的商人走散给七界,最后在张贴给长夜和流芳两族,若是其他人看了都说好,这两族的也不太好说些什么,你觉得呢?”
“我觉得可以,但王母会不会从中寻些机会?”
“她铁定是闲不住的,但只能边走边看,多加防范。”
“嗯。”常丰看着风霖皱眉的样子,“你皱眉的样子不好看。”
“现在不是笑的时候,若是这事不能善终…….”风霖摇头。
常丰捂住她的手,“我相信你。”
“嗯。”风霖强挤出一丝微笑。
“姐姐这样,倒是真的…”常丰不由笑出了声。
梦幻族迦叶城外,洞庭在溪水中清洗带血的白布,走到火堆边,给玉杉擦拭,“主人太不小心了。”
玉杉敲开药瓶,将消炎药粉倒在左肩上的伤口上,脸上因强忍着疼痛而褶皱,洞庭将伤口包扎好,“这伤口太深,简单处理估计还会发炎,主人。”
“没事。”玉杉将白布扎紧,“又不是没经历过,过几天就好了,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主人…你也要想着我们下面要逮捕的心魔不是普通心魔,若是有个意外,主人可能……”洞庭担心道。
“我心里有数,休息吧。”玉杉合眼。
洞庭回到枪身,身旁的篝火发出啪嚓的声音,风催动火星的飞舞。
等到太阳升起时,篝火熄灭,旅者出发。
“族长。”侍卫将一块卷轴交给苏木。
苏木打开,浏览了一番,“拿梦幻开刀,到有个样子,就跟着走,知道吗?”
“是。”侍卫拿着卷轴离开。
“族长,我们还要在迦叶待多久?”侍卫长上前。
苏木拿起小摊上的胭脂,“估计还要些时日。”手指轻敲银盒,“你说无极的脂粉好,还是梦幻的珍宝好。”
“这,两者都不是一个物件,没法比,若是说价值,当然是我们梦幻的珠宝好。”
“可我更希望梦幻两件都有。”说完将胭脂放下,“老板,这个要了。”
“好嘞!”老板将银盒放入锦布中,递给苏木。“客官收好。”
等苏木将锦布放好时,突然一阵风掀开他的发尾,一个黑影重重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所有人的视线都向市中心看去,只看见一位身着黑纱女子,香肩露出,咬着牙,一脸狼狈爬起,看着空中悬着的玉杉,红色围脖飘扬在空中,银色发冠在迦叶的阳光上加持,显得如此明艳,玉杉眉间紧蹙,手中的银枪紧了几分,枪回旋几下直直落到黑纱女子身边,四周瞬间化成了冰墙,将外面看戏的人阻绝干净,苏木看着冰墙,眉眼挑逗,灵视进入里面,银枪将女子挂在冰面上,而玉杉看着她,口中说着什么,可黑纱女子似乎被她的言语激怒,周身被火焰包围,破除了冰墙,逃走了,只留着玉杉呆在原地,玉杉叹了一口气,将右手一挥,四周冰化成水,拔出地上的洞庭,离开了原地,苏木看着她离开的方向,“中原人有句话叫做美人不自赏。”
“族长,可是看上了那位女子?”侍卫长恭维道。
“可能吧,你们先回苏堤,我还有事。”
侍卫们心知肚明的离开。
苏木将腰间的玉佩取出,看着玉上的纹路,“松柏不易折,寒月难满潭。佳人难得,人心往之。”心中默念着。
玉杉在集市中搜寻心魔的痕迹,但终感觉左肩上的伤口开裂,额间发热,眼神有些迷离,但还是坚持立着身子,伸手扶着额头,试探着额间的温度。
“大人,可是身子不适?”苏木出现在玉杉的面前。
玉杉抬头,看着面前的人,此人长着周正的公子样,但唯独那双眼睛,使人感觉此人非常狡猾,玉杉说道:“有劳梦幻族长担心,我没事。”
“那便好,若不是看到大人刚刚斩杀心魔的英姿,此时我还真担心大人嘴硬,不肯说自己病了这件事。”苏木以扇遮面,嘴角边的痣向上走一度。
“我没空与你掰扯这些,还请让路。”
苏木让开路,跟着玉杉的脚步,并排走着,“大人喜欢吃什么?”
玉杉不语。
“迦叶日头毒,不适合长久在外走动,不如我们去一个好的食宿歇着。”
玉杉平移头冷眼看着他,不语。
“大人,不擅交流?”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