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眸色变得晦暗。
墨悠然颇为不自在,摸了摸鼻子,说道:“真的,七皇子去不去都是个问题,真的只是去看戏而已”。
“行吧,那宴会的时间在三日后,衣裳之类的我已经给你备好了,你届时和我一起直接出门,无需操心其他事宜”。
至于妹妹所说的看戏,到了那日,她自会知晓。
墨悠然乖巧回道:“好”。
墨悠沁在夜昙居坐了一会,便带着侍女先行离开了。
临走时还不忘嘱咐道:“妹妹,适当的放松也是一个不错的体验”。
.....
屋内,谨言静立在一旁,看着小姐作画。
小姐她寥寥几笔就把前几日围猎的地方--泞丘,用笔墨勾勒出来,看似随意的挥挥手,实则胸有成竹。
随着画作逐渐完成,谨言仿佛看见了真正的巍峨高山耸立在她面前。
直至墨悠然画完最后一笔,总觉得还差些什么,琢磨了一番,便在画布右上方提了个小字,在盖上印章和署名。
“不错,无功无过”。
诺言当即奉上热茶,观摩一番,道:“小姐,您这都无功无过,您还让旁人怎么活呢?”。
墨悠然抿了几口,放下说道:“你家小姐水平就在这里,上也不能登峰造极,下也做不到平淡无奇”。
“这不就是无功无过,对吧”。
诺语瞧见自家小姐在和她完字眼,她直接结束这个话题:“小姐自是说什么都对的”。
随之,她又问出另外一个问题:“那小姐为何同意参加此次的裙幄宴”。
她和谨言不同,谨言本身就是虎的性格,缺心眼,但,她毕竟不是襄阳公府家奴出身,这也怪不了谨言。
可她却是老夫人培养出来,赐予小姐做贴身丫鬟,因而她心思如发,也有属于自己的思量。
墨悠然的心咯噔一下,果然,还是逃不过:“你不也总是说要多出去走走,这不就是依了你的意思吗?”。
“对,小姐要多出去走动”诺语点点赞头认同道。
墨悠然想到围猎的最后一天,她在外边散步的时候,时不时有其他的贵女上前安慰说:“墨五姑娘,不必伤心”。
“墨五姑娘,你要坚强一些”。
“墨五姑娘,接受命运吧,命运就是这么造化弄人”。
“要不,小女带医师过来,给墨五姑娘看看?”。
............
那个时候的她,真的是一头雾水,她只能不失礼仪一一回道。
直至回道营帐中,才知道整个事件的原貌,原来这是叔父找的借口,借此隐藏她不在营地的事实。
“正好也可以趁此打破那个谣言:墨五姑娘因伤心郁疾,需调养身子,故任何人等不能与之见面”。
说着,她扭头看着身旁默不作声的谨言。
今日怎么这么安静?平日里,就属她话多。
“谨言,当下不舒服?”墨悠然关心询问道。
谨言这才收回思绪,一脸正色说道:“小姐,您说,奴婢去找青阳大哥拜师,行不行?”。
“奴婢是不是要准备拜师的礼物?”。
“那,那拜师的礼物要送些什么?”。
墨悠然一脸问号望着她。
字每一个拆开,她懂,那为什么组合起来,她就听不懂呢?。
是耳朵进水了吗?。
墨悠然收回自己满脑不正常的思绪,道:“为什么要去找青阳拜师”。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谨言顿时双眼放光,眼里装载的璀璨星河,脸颊娇羞道:“青阳大哥武功这么厉害”。
墨悠然煞有其事点点头。
诺语也认同青阳的武功之高,也点点头。
“那他肯定会胸口碎大石吧”。
“小姐,您不知道,奴婢自小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有朝一日能学会传说中的武技:胸口碎大石”。
不会是那个时候的事吧。
墨悠然的思绪又回到了她五岁的时候。
在一个冬季的夜晚,谨言就在那一天从一个农家妇女手中买下来的。
那个时候的谨言也和她一般大,她总是在哭。
为此,她只能带着谨言去看了一场杂技。
等等,杂技?。
“谨言,不会是五岁时,带你去看的那个杂技吧”。
谨言从未想过,小姐还记得买下她的那一天,哽咽道:“小姐,奴婢好喜欢小姐”。
她两眼泪汪汪抱着小姐。
墨悠然也反手抱着她,拍拍她的后背,示以安慰。
那一天,她也同步认识了一个冷酷的漂亮的拽拽的小姐姐,不知那位小姐姐,如今尚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