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又道,“至于儿臣,是绝不可能放过姜妤的。”
“皇帝这是何必,当年的事也怪我们太宠她将她养坏了,阿妤心思单纯并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这么多年也该翻篇了。”
“朕没怪她。”
“那是为何?”
“母后,姜家人里朕有一个姜妤就够了,旁的朕没兴趣,别再叫人进宫了。”
沈斳昭匆匆撂下这句话,连辞礼都不行就离了慈安宫。
太后这下也明白皇帝是看不上姜家了,她觉得一定是姜妤这丫头太蠢,害得整个姜家都被嫌弃了。
——
从太后那儿出来后,沈斳昭满脸阴翳地去了长宁宫,他今天必须给姜妤敲个警钟。
门口的太监头一次迎皇帝,手忙脚乱的得差点把下巴磕在墙上。第一回公开接待圣上,姜妤也有些受宠若惊。
之前在见不得人的地方她还有胆子说两句没规矩的话,现在正大光明地四目相对,她反倒犹犹豫豫张不开口。
明明她有任务在身,需得设法笼住这靠山才对。
内殿里,沈斳昭面无表情坐在椅子上,他周身散发着一股寒气仿佛近身就会被结冰,姜妤怎会看不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可从行宫回来后他们根本没见过面,且她最近一直安分守己也没出去闹事。姜妤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听母后说你想出家?”男人用指尖敲了敲案几,眼神冷漠又疏离。
出家?都过了快半年了,怎么太后这会子突然提起来,姜妤原本也就是想卖惨才说说而已,结果现在进退两难。
‘承认说假话,还是出宫当尼姑?算了,还是不要让他知道自己说违心话了,陛下看起来眼里可容不下沙子。’女子在心里默默盘算着。
“陛下,臣妾知道自己品行不端难居妃位,臣妾这害人精自是不配住在宫里,免得您看了生气的。”姜妤继续装可怜。
“朕劝你少动歪心思,六弟不可能为了你得罪朕。”因怕这蠢丫头还像从前那样听不懂话,沈斳昭只能把说的直白。
“陛下这是在怀疑臣妾?臣妾是陛下的妃子,出宫也是为了替国祈福怎么可能与桓王有关。”
姜妤莫名被人猜疑,她气不过忍不住仰起头反驳。
她进宫五年从未见过沈序,怎么可能为了他出家,而且喜欢沈序早就是上辈子的事了,皇帝现在提起来做什么,总不至于是在吃醋吧,这家伙明明就是故意揪着以前的错事不放,无端发难。
听到她否认后,沈斳昭心里的别扭松了一节,但又担心姜妤学人哄骗自己,所以并未完全放下戒心。
“是嘛,惠妃既然这么想出家,也不必多此一举出宫修行了,下月起你就去钦天殿侍奉四季尊神,非召不得出。”
姜妤听到后没再继续争辩,这一世她只想安安稳稳的活着,如果能远离后宫那些勾心斗角保住小命,哪怕在钦天殿生活清苦点儿也不碍事。
“臣妾谨遵圣令,一定尽心尽责侍奉道尊。”
没等姜妤把话说完,沈斳昭一把钳住她白玉般的细腕,将人从地板拉进怀里。
带有惩罚意味的吻一遍遍让她迷离又清醒,姜妤被亲得酥酥麻麻,全身的力气都用在勾着男人后颈的手臂上。
“你是我的,哪也去不了。”
恍惚间,女子似乎听到了这样的声音,然而意识已经在她被堵住缺隙时溺进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