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冰肌玉骨的美人半褪罗裙,玉臂勾缠在身着龙袍的男子颈后,她柔软的唇仿佛带着甜味令人垂涎,二人舌尖缠绕时,彼此都体会到了一种灵魂震颤的快感。
生涩的撩拨,将皇帝的兴致一会儿牵上高台一会儿又踢入低谷。
“别闹了,既然不愿意就不要引火上身。”沈斳昭单手圈住女子细软的腰肢,将她从自己大腿上抱下来。
“这是臣妾的义务,陛下不是让阿妤取悦您吗?”姜妤歪着脑袋看似不满地嘟哝着。
“朕要的不是不情不愿的敷衍,你如果真的有意就不会磨蹭这么久都进不去,后宫最不缺的就是主动投怀的身体,你若想让朕高看一眼,就要把心交出来。”
看到女子小巧的樱唇已经肿了一圈,沈斳昭忍不住拿帕子,替她擦了擦过度亲吻后在嘴角留下的涎水。
“陛下好生霸道,阿妤虽自小长在深宫但也听说过做买卖需得有进有出,您光想着要妾给真心可不行,总要拿点好东西诱着臣妾才对吧。”
姜妤身上那件粗糙的宫女衣裙配合她此时骄矜的语气反差极大,看上去别有一番情趣。
“阿妤想要什么?想当皇后吗?”
沈斳昭意味深长地捏捏她的脸。
“陛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柔夷反压住脸上那只大掌,姜妤眼神中也闪烁起狡黠的光芒。
男人沉默不语,嘴角微微含笑,眼眸紧盯着面前的人似乎在等她上演一出蹩脚的戏。
姜妤见状自知没趣,只好歇了玩闹的心思, “我才不想。”女子淡定自若地答道。
虽然很多时候天真得近乎愚蠢,但姜妤并不是对发生在自己周围的事情全然不知的,她很早就听宫人私下议论,她是先皇从小培养的太子妃,未来还有很大机会当皇后。
起初她还会因为那个不久将至的尊贵身份沾沾自喜,可过了几年她就放弃了。
权势带来的快乐并不够多,对她而言便是真的一人之下又如何,皇后前头也越不过皇帝,尊荣的凤位不仅会让她操劳一生,而且她还得一辈子和那些比她年轻的女人竞争丈夫的宠爱。
这实在太不公平,也太不划算了。
“那,阿妤不做皇后可觉得委屈?”沈斳昭漫不经心问道。
姜妤甩开他的手,阴阳怪气地说:“妾,哪敢委屈。”
“阿妤,你不是妾,后宫女子虽多可朕只与你拜过堂,你是朕唯一的妻。”
沈斳昭忍不住向她透底。
“陛下就别自欺欺人了,是妻还是妾有什么重要,反正您到底孩子都有了,怎么可能对我一心一意。”
女子完全没听进去。
——
沈斳昭从小就对自己会成为皇帝这件事坚信不疑,而先帝和他身边的皇亲,无人不是妻妾成群,是以他根本没想过这世上还有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妻。
直到登基后的第二年,沈斳昭见到了新科状元和他善妒的妻。
那是一对眼中只有彼此的夫妻,状元文弱又老实,可在面对圣旨赐婚时却敢以死抗命,他说自己除了妻子碰任何女人都觉得恶心。
原来,世间真正有情的婚姻,是容不下其他东西挤进去的,难怪他的欲望只在姜妤身上收不住停不下,其他人谁也代替不了她。
但他和姜妤不是寻常百姓,没办法随心所欲守着彼此无后而终。
登基后为了稳固朝堂,沈斳昭仔细挑选了合适的女人,并让她们尽快生下可以互相制衡各方势力的皇子。
在碰这些谈拢协议的女人时,他常常心不在蔫,临幸对皇帝而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每次宠幸妃嫔都要靠内臣进献的禁药,沈斳昭一度以为自己成了个废物,幸好他偶尔藏在暗处偷看姜妤时还会起反应。
既知道了世上有那样好的婚姻,皇帝就再也没幸过任何女人。他宁可在朝廷党争上多下功夫,也不再为责任去和妃嫔们相互利用。
因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行就是不行,他是属于姜妤的,得有这个自觉。
沈勤昭不会告诉姜妤这些,他明白心里对那些女人无意并不能代表自己干净。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那些东西毕竟早已发生,他解释不了,也弥补不了。
“繁衍后嗣是朕身为天子的责任,但朕对阿妤确有亏欠,是朕不检点,阿妤要如何才能不生气?”
“陛下生的英俊又有才华,阿妤便是做妾也不亏,只不过您若真心想让阿妤消气,那就只能赐几个美貌面首给我,至于孩子,反正我生不出便也不计较了。”
“姜妤,你别太过分。”听到这话,沈斳昭的脸霎时间变了颜色。
“看吧,陛下总是拿自己的尺去量别人长短,您找别人生孩子是为国家大计,换成阿妤便是大逆不道。”
“不要贪心,说些朕可以满足的要求,你要的,朕连听都容忍不了。”
“那你装模作样找我说这些干嘛,我要当皇后,我要你遣散后宫,你能做到吗?”
女子漫不经心地理了理头发,根本不想理会皇帝接下来的花言巧语。
“朕…可以。”
这本就是他计划中的事,只是怕姜妤知道后有恃无恐又变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