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我没骗人!”
他这个反应,简直就像是她有意骗他与她欢好一般,她还没痴-女到这个地步。
“哦?”凌守夷果不算与她解契,不带任何感情波澜地淡淡反问道:“是?”
言罢,便收回视线去做自的事。
夏连翘一怔,做梦未曾想到凌守夷竟如此薄情。
伤心契发作,她如今浑身绵软无力,一波又一波难以启齿的情-潮起伏。
她咬住下唇,如雨汗珠霎时便浸透了身上单薄的布料。凌守夷不肯帮她,她总不能再强推他第二次。
前不是没发作过,总归忍一忍就过了。
毕竟她能调戏凌守夷,却不太想他面前真正暴露出欲-求不满的丑态,便咬着嘴唇,一意忍着。
心上人就咫尺间,羽衣道冠,清冷出尘,却不肯施以援手,夏连翘正值全身上下的感官敏感的时期,心里不由又泛起阵阵委屈来。
凌守夷见她又未曾有声响,便掀起眼睫又多看她一眼。
霎时,眼底便撞入活色生香的一幕。
凌守夷吐息微乱,静静她望着。
女孩儿咬着唇蜷缩地上发抖,汗水浸透了她乌发,紧贴着白嫩的肌肤,玉色的裙摆如雨中的玉兰花瓣一般散落开,整个人恰似雨后枝头摇摇欲坠的一串山果。
又像是摔碎了一地的碧翠色玉盏,眼底倒映出脆弱绮艳的一捧绿。
凌守夷不必多想,他曾触手,这世上只有他一人知晓这串山果有多青涩丰沛。
只能有他一人知晓。
见他垂睫俯视下来,女孩儿扬起濡湿的眼睫,眼里闪动着欣喜的,不加掩饰的渴求,“小凌!”
与绝大多数穿越女不同的是,夏连翘她父母双全,家庭幸福,没有不幸的童年,从来不忌惮于亲密的人前撒娇乞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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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守夷喉口微动,垂下眼帘,定心意,一志凝神,守静致虚,不再多瞧她,目光重又凝定到眼前的公文上。
……怎又转过脸去了!
她汗如雨下,心急如焚,“小凌……”
凌守夷目不斜视,头不抬,语气十分抽离疏淡:“请、便。”
夏连翘一时间,简直不敢相信自听到的,她大脑轰隆隆作响,像是有一百辆火车同时开过:“你……你这是什意思?”
凌守夷平静抬眼,瞳色浅淡,清楚地倒映出双颊酡红,春情泛滥的她:“道友请便。”
夏连翘怔怔地,不敢相信他竟心肠歹毒可恶到这个地步。
凌守夷的目她指尖垂落一刹,便再度转过脸去,不再理睬她。
如果此时她还猜不出凌守夷的潜意思,那她便不是那个穿越前,穿越后都驰骋高速的夏连翘了。
她虽然掉节操了点儿,但那只仅限于调戏凌守夷的时候掉节操。
他弱一点,她就强一些,有一个人比自弱气,那她便不觉得不好意思。
……这人真的是凌守夷吗?真的没被穿越了吗?她目瞪口呆。还是说她这段时间这连番作死行为不小心激发了他心中那微妙的S魂?
想想是,若他格里没有一点鬼-畜的意思,动手杀人时不这般凶残。
到底是自做手工掉节操,还是去恳求凌守夷?两相权衡下,夏连翘咬咬牙,这娘胎里带回来的节操都抛脑后,期期艾艾地磨蹭到凌守夷身边。
红着脸,闭上眼。
没事的,一辈子很快就结束了。
她一鼓作气道:“我……我……我想要你。”
凌守夷这调转回视线,垂眸欣赏着她如今可怜可爱的情态。
只少年羽衣道冠,一丝不苟,丝毫不乱,冷清脱俗,仍不算沾染红尘人欲,沐浴爱河。
伤心契如今只剩一次。
她若是有生命危,他自出手替她解契。
但凌守夷心中明了,伤心契中间发作时,偶延缓几次,总归无大碍。
他是定主意不与她解契,只冷淡的,清冷出尘的,俯观她一人欲-海中挣扎沉沦。
女孩儿咬了咬唇角,头贴他膝前: “求……求你……”
凌守夷嗓音如水激寒冰,清清淡淡,半分红尘风月都不沾:“是。”
他忽一掸袖,从袖中挣出一件什什出来。
啪。
落夏连翘眼前。
竟是他化作凌冲霄走动时那柄佩剑。
薄若蝉翼,轻若绢纱,色若堆雪,剑鞘裹以白鲛皮,星斗为文,阵列其上。
一看到这把剑,她就想起初见时被他面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