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
女孩儿咬着他肩膀, 急促地喘-息着，
凌守
水，见她乌发黏连白净的颊侧，白生生的小脸红如花燃, 瞳孔都短暂地失去了焦距。
, 夏连翘浑张着嘴, 头皮发麻，泪水涟涟, 她勉强对准焦距，望向凌守夷。
漉漉的掌心一眼。
登时, 被眼前这一幕激，她呜咽着捂着脸直接哭了出来。
没脸见了。
凌守夷就这样一直静静待她缓过劲来, 这才松开她, 饶是他道袍下早已蓄势待发，满满当当，也打定主意不碰她。
夏连翘也是第一次觉察到眼前这竟然闷骚歹毒至, 她呼吸还是急促，羞耻得眼泪啪嗒嗒直往下掉，没忍住又埋头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未曾料想，这一口下来, 凌守夷竟微微蹙眉, 有些吃痛。
夏连翘始料未及，抚着他肩膀有点儿吃惊, “你怎么了？”
这样的疼痛在往常对凌守夷而言当然无伤大雅, 毕竟眼前这是面色不改一剑斩下自己头颅的狠。
难道他肩膀还有暗伤？
想到这里, 夏连翘愣了愣，忙低头看去, 正见凌守夷肩头缓缓洇出淡红色的血迹。
凌守夷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推开她不欲叫她看。
她一按住他手掌，“我看看。”
凌守夷生性冷淡又正，性格矛盾又别扭。
明明憋久了，闷骚到变态，偏偏二缠绵时，他素来还是习惯灭灯。
榻上也是衣冠楚楚，不宽衣不解带，极少与她真正坦诚相待过。
他若是上还有暗伤，他一意忍着，她也绝难觉察。
凌守夷果不肯叫她碰，少年一攥住她的手腕，薄唇微启，抬眸冷冷道：“与你何干？”
熟知凌守夷秉性，夏连翘也不欲他多加纠缠，快准狠地伸出两手，在他襟口一拉。
刷拉——
直降他道袍从撕开两半，少年面色剧烈一变，做梦也没想到她竟如狂放，拦她不及，被她上半剥了个干干净净。
雪白的道袍从肩头敞露。
映入夏连翘眼帘的是一具年轻的，结实的，皙白的躯体。
少年乌发垂落腰侧，面无表情绷紧着唇瓣，强忍下她睃巡的目光，“看够了没有。”
字字切齿。
这绝对是夏连翘见过的最优美有力的肌肉，线条流畅，肤色温润细如白玉，但她无暇欣赏这一副美散发薄衣的景致。
皆为自小臂，至肩头，至胸口自腰，竟是伤痕累累，新伤叠着旧伤。
她喉口干涩，目光触落在他肩头新伤，龙鳞状的伤口，方才被她一咬，边缘还在缓缓向外渗透着鲜血。
“这是怎么回事？”她顿了半晌，才轻轻开口。
她的目光流连在他的伤口，如有实质一般激起一阵酥麻的触感。
少年形一僵。
“这是你自己弄的？”她抬起脸，怔怔地，神情有些复杂地看着他。
凌守夷掩眸推开她：“我说过，与你无关。
凌守夷逃避般的行为，佐证了她的猜测。
夏连翘思绪翻飞，怔怔之下，不知如何是好。
也是，除了这自己弄成这样，在渡霄殿内，他凌守夷自己的地盘上，谁有这个力？
可是他为什么要自残？
难道是为她之前做的那些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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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张了张嘴，心头一震，不自觉泛起一阵愧疚的酸涩与难受来。
明明想要守护他与琅嬛、老白，偏偏又带给他无法挽回的伤害……
凌守夷推她不动，不由一顿。
下一秒，胸前忽被撞了个满怀，力道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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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如乳燕投林一般落入他怀，凌守夷僵在原地，目光望向她深埋在自己胸前的乌黑的发顶。
两纤细柔软的双臂，环腰而上。
夏连翘深吸一口气，揽紧凌守夷的腰，以行动代替语言，给了一个他避之不及的拥抱。
凌守夷彻底僵在原地。
“对不起。”
少年肌肤带着玉石般温润微冷的触感，夏连翘清楚地感受到他胸膛下的心跳。
她鼻尖一酸，忙抽了抽鼻子，言辞磕绊，又郑重无比地开口。
眼泪还是不由自主地潸然而下。
泪水浸湿了胸口，凌守夷喉结微动，不买她的账，竟用了些力气一她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