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要去缴费才能进行检查的,但只要他微微一松手,乔念就用力的抓住,不让他离开。
她浑身发抖,在害怕。
担心他不在自己身边,就感觉置身在冰窖里,周身发冷打颤。
一旁的护士没办法,接过他手里的缴费单跟钱,跑着去缴费。
妇产科的医生是女的,检查需要回避,但乔念实在不放陆梵走,他一出去她就哭出声。
她的哭声丝丝钻进他心里,钻心刺痛。
摸着她湿透的额头碎发,轻声的哄着:“不哭了,我就在这儿呢,我能去哪儿?”
在检查她是不是有流产的可能时,半分钟后得出了结果,医生也松了一口气:“不用太担心,是来月事了。”
只是来月事了,不是流产,虚惊一场,放在这个时候,是多么美好的一个词。
听到这个结果,陆梵紧绷的神经渐渐松了下来。
她来月事的量很大,在那样突然的状况下,精神紧张,伴随着腹痛肚痛,误以为是流产。
后脑勺磕到了,处理上药后,医生匆匆离开。
陆梵守在床边,握着乔念的手,看着一脸无辜瞧着自己的女人,又气又无奈:“老子差点就被你给吓死。”
当时的情况,他自己都怕的脑子空白,一身都是冷汗。
还得哄着她,安抚受惊害怕的她。
乔念吸了吸鼻子,委屈的瘪瘪嘴:“我头疼。”
陆梵立刻去摸了摸他的脑袋,嘴上依旧很没什么好话:“活该,你手里有吃的去孩子堆干什么?”
他心有余悸,握着她的手还有点细细不可察觉的微颤。
乔念理解他此时的心情,但自己现在受伤了,就很委屈,他生气在这个时候说不出什么好话,,完全可以闭嘴不说的,可是他开口就责骂,那点委屈被无限扩大,挣开他的手转过身面靠墙背对着他。
这个病房就只有她们,很安静。
静的听到了女人吸鼻子的声音。
她哭了。
陆梵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
虽然气她,但也舍不得她难过。
坐在病床边沿,探身过去瞧她:“乔念,你再哭?”
乔念很委屈:“我被骂了,流鼻涕吸一下鼻涕都不可以?”
不可以这三个字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吊在了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了回来。
“不哭了,想着带去去看个惊喜的,你既然现在这么难过,那就等改天身体好一点了再去看。”他眼里含着心疼,眉心浅蹙着。
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顺着她的后背,死硬的嘴终于妥协了:“好了,我错了,老子的心都被你揪成一团了。”
乔念头晕,浑身疲软无力,脑袋靠在男人宽厚的肩上,不哭了。
陆梵像哄孩子似的,轻拍着她,让她把抽噎的那点气给缓平下来。
“我也是担心,才会这么着急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