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乔念两母女离开乔家之后,家里争吵不断。
钱不够用,李芝又是个铁公鸡,补贴家用的钱少之又少,乔国威也不出去干活,乔岚这边学费培训费也是一笔钱,还有一个在江市上高一的儿子,每个月又要九十的零花,简直就跟吸血似的,她都要撑不住了。
以前李桂兰两母女在家里时候,村上补给的粮米,还有李桂兰卖菜的钱都会落到她手里,现在分出去后,全村人都知道已经分家了,他们哪儿还有什么理由上她家拿钱?
现在家里又没有一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她的情绪承受不住,突然崩溃的嚎啕哭了出声。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竟遭上你们这一家没良心的。”
乔岚看着蹲在地上头发半白的母亲,心里很不是滋味,走过去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被安抚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大手大脚花钱了,等我考上了江市电影学院,出去拍戏了挣很多很多钱给你。”
她也明白母亲这段时日的辛苦,但是有什么用,由奢入俭难啊。
这个星期,她已经有意无意的疏远了那帮塑料姐妹,每天都在备考跟去演习演戏了,那些人说的话很难听,阴阳怪气的嘲讽奚落也让自己很难堪,但是又有什么关系?
等自己真的演戏了,有了名气,到时候她们都高攀不上呢。
何翠凤哭的撕心裂肺,恨不得把这么些年在乔家受的委屈跟辛苦都发泄出来,将乔岚一把推开:“你给我走,你们一个个,就只知道画大饼哄骗我,我就是被你爹跟骗着嫁进来的,辛苦了这么多年,我得到什么了?乔国威你这个没用的畜生,我告诉你,离婚,过不下去了。”
这个年代,很多女人婚姻不行打断牙一口血都会往肚里咽不肯离婚,离婚了对女人的名声很不好,甚至是走哪儿都会被戳着脊梁骨。
何翠凤坚持了这么多年,再也撑不下去了,一气之下,说出了离婚这两字。
本以为这话会很难说的出口,但是现在发现,说出口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
她抹了一把脸,眼睛通红:“我告诉你乔国威,我再也不伺候你一家了,我现在就回我娘家,你要是想继续过,就给我挑起男人的担当,要是再混吃等死,这个婚,必须离。”
乔国威坐在院子里,不当回事的翘着二郎腿喝酒:“不过就给我赶紧滚回去,别进乔家门,真以为你这个老婆娘我稀罕你?外面这么多女人,我还差你,滚滚滚,把东西都收拾了滚回你那娘家。”
他一点都不担心,笃定了她不敢离的,就只是吓唬自己而已。
听到这么没有良心的话,何翠凤是真的对他绝望了,虽说家家户户有本难念经,一地鸡毛是常事。
但是自己守着的这个家,每天都要扫鸡毛,已经过腻了。
眼睛含着泪咬牙:“没良心的畜生。”
转身回房间拿出行李包收拾衣服行李。
乔岚感觉到这次娘亲是来真的,心里不由得一阵恐慌,跟着走进去阻拦她:“娘,爹就是那德性,咱不理他就是了。”
要是娘真的走了,谁管自己?
靠那个好吃懒做的爹?等死吧,这人要是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了。
气头上的何翠凤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她甩开乔岚,抢过她拽着的行李包,将衣服折好放进去:“日子是过不下去了,我也懒得管了。”
收好衣服之后,把腰上挂的钥匙拿了下来,打开锁着的柜子,要把里面值钱的贵重物品也一并给带走。
只是打开之后,发现里面的钱少了。
数了数,少了足足一百块。
呼吸变得沉重起来,忍了又忍,面容逐渐变得扭曲起来。
“偷我钱。”何翠凤的脸色变得诡异冷笑起来:“偷我钱?”她笑着又把钱给数了一遍,笑出声来了:“竟然又偷我钱。”
乔岚看着此时的母亲,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袭遍全身:“娘”怯怯的唤了声:“你要干什么,别吓我啊。”
何翠凤听不到,把钱都带上,拉上行李包出门。
乔国威掰着花生吃,看着她哼笑一声:“乔岚,不用管,让她走。”
何翠凤狠狠的剜了一眼一眼躺在躺椅上一大坨的男人,讽蔑的笑了声,不管乔岚如何挽留,她都恍若未闻似的,仿佛身后有什么脏东西,匆匆离开。
乔岚追到门口被何翠凤一把推倒了,走的时候头也没回,毫不留情。
…………
乔国威他们走了之后,乔念柔软的小手在陆梵身上乱摸:“没事吧,他打到你哪儿了?”
她的手有点凉,把衣服撩开乱碰,其实一眼就能看出来他身上一点事都没有,但是那只小手就是不安分。
陆梵的喉结上下滑动,腹前涌起一股燥热,抬手拽下她作坏的手。
干了坏事的女人还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我刚刚看到你被他推倒了,屁股有没有摔疼,我帮你揉揉吧。”
陆梵:“……再占我便宜,手给你掰断信不信?”
男人的面容阴沉,眼神威胁的睨着眼前的女人。
小心思被发现了,乔念讪讪的把手给抽回来:“什么占不占便宜的?你之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