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女人才知道是花花被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女孩子欺负了,浑身都脏兮兮的,脸上全是灰。
乔念把她带到店里,打算用湿毛巾给她擦干净了再带着她去找她家里人的。
没想到刚弄干净,这位母亲就来到了店门口看到了。
这位母亲千恩万谢,吓得不轻,抱着孩子一直在鞠躬。
她拦着她,但是拦不动,在那样的状况下,唯有在她鞠躬的时候,自己也跟着鞠躬,嘴里叨叨着:“阿姨,别拜我,我还不想死,你这多拜我几下,我就要折寿到当场死亡了。”
那个时候陆梵刚去贺朝那里拿了货回来,看到的就是两个女人附加一个孩子在互相鞠躬,场面尤其的滑稽。
因为有这一次的接触,这个女人成了店里的老熟客,她每次买了菜看到乔念聊两句就走,知道自己的名声比较特殊,也不敢跟她聊的太近,免得她也会被其他人用那种复杂的眼光看待。
乔念被夸的心花怒放的,但是在外面,她还是很矜持的:“我这都是瞎长的,学习也是瞎学的。”
张姨听了,先是一愣,随即笑开了。
哪有人说自己长得漂亮是瞎长的?
这个时候,还没有凡尔赛这个说法,阿姨就认为她是过于谦逊了。
定了明天要买的菜之后,她也不敢逗留太久,抱着花花走,走之前,乔念从兜里掏出了一块麦芽糖给花花。
花花双眼一亮,右手左手合十做了个辑:“谢谢姐姐。”
乔念对她俏皮的眨眨眼:“回去快吃了。”
张姨一脸无奈。
亚财坐在屋里面坐笔记,他近来写的甜品教程每天都会复盘,现在不是特别忙,就直接在店里复盘,顺便在厨房里试炼一下。
听着乔念在跟谁都这么能聊得来,亚财不止一次感叹:“嫂子这也太能说了。”
个性鲜明,一句你好年轻都能用她的方式表达出一朵花儿来。
陆梵单手撑额,在给乔念做错题本,闻言抬眼看了一眼门口的女人:“能说总比不爱说话好。”
之前她就是在外面面前很内敛,甚至是特别的惧怕跟不熟的人接触,只会在陆梵面前放得开些许,现在看着能说会道的她,也曾怀疑过为什么。
但是他不会在这些事情上多做纠结,有些事,自然发展,无论是内敛安静的她,还是鲜明吵嚷的她,只要是她,都挺令他着迷的。
一直到七点半才回到村里。
吃了饭,乔念还想着摸鱼一下下,但被陆梵窥见了她的心思,把她锁在房间里复习改错题了。
陆颖把碗给洗了,看到凉棚下抽烟的大哥,走过去倒了杯水喝。
“大哥,听说娘又欠钱了。”她也是听到村里人说的。
以前付云还会顾忌名声,不会在村里面赌钱,都是在镇上的私人赌场玩的,现在等同于是破罐子破摔,什么人都带到屋里,一天到晚,乌烟瘴气都玩麻将、
因为吵到附近的邻居,吵起来了,还投诉到村委,被教育了她就好好应着,过后依旧再犯。
忍无可忍,邻居直接把她投诉到警局,说是有人聚众赌博,一下子把那堆人给关进去了。
交了赎金就能出来。
出来以后,继续玩。
这些事陆梵也都知道,也回去过想着跟她好好聊聊,只是她出来了,依旧死性不改沉迷赌博。
屋子乱的像乱葬岗,厨房的锅碗瓢盆也脏的长蛆了,有心无力,陆梵也放弃了规劝的想法。
陆颖心很烦,坐着双手撑在腿上托腮,一脸愁容:“大哥,你说什么是个头?”
什么时候是个头?这个问题之前陆梵也想过,但是没有答案的。
“爹差不多可以出来了。”陆梵说:“出来离婚。”
离了婚,把她送回她那个娘家去,以后出了什么事都不会管她。
管的已经够多了,陆家也不想再管一个无底洞。
两夫妻竟然走到离婚的地步,陆颖心里很难过,但是她也知道,大人的事,她少掺和,兴许离婚才是最好的一条路。
陆河也担心付云这娘们跟她的亲戚干得勾当事被抓了,留下案底,对孩子有绝对的影响的,罪行恶劣,甚至会牵扯到考学工作的问题。
陆河向来对孩子满怀希翼,心怀期望,以后肯定能出人头地的,不能因为一个不值得的女人给毁了。
陆梵侧目,看了一眼,伸腿踹了脚:“烦什么?这些事不是你该烦的,回去看书。”
他把陆河进牢之前嘱咐的任务做的很好,陆奎即使这几年腿脚不便,经常缺席学校,但是他的课程学识都没有落下,陆颖在他的监督之下,成绩稳稳的立在校前20名之内。
他养活了一大家子,成全了家里所有人,偏偏牺牲了自己。
…………
这个特殊时期,陆梵不忍心累坏了乔念,复习结束了也很晚了,晚上搂着她睡,即便温柔乡在怀,他也忍着不做坏。
在陆梵的照顾下,她早上跟着他到店里,不过什么都不用干,就坐在收银台侧边的桌子上刷题。
早中午吃的,都是陆梵端给她的。
旁边永远放着一杯水,陆梵发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