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掀开被子,穿棉衣,踩上棉拖往外走。
她正想出去瞧瞧他到底被什么事给拦住了。
““蹭”的一下把门拉开,一道欣长的身影杵立在门前。
乔念怔怔的抬眼看他:“你在这儿扮什么忧郁男?”
陆梵低垂着眼眸瞧她:“哭够了?”
乔念没心眼的如实点头:“等了你二十分钟了。”
陆梵:“那你这次蛮快的。”
乔念:“……”
似乎问题的风向有点偏了。
陆梵牵上她的手捏了捏,带着她回病房里,让她回床上,把枕头给立起来。
乔念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迟钝,她归咎到刚生了一场病的原因,现在才恍过神。讷讷的问:“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醒了?”
陆梵折腾了一个晚上也累了,跟着挤到床上躺下,搂着她的腰闭上眼:“嗯。”
她是演的很不错,但碰上对她了如指掌的陆梵,都不过尔尔。
乔念低头看身侧的男人,满脸疲色。
她身体往下窜,轻声说:“枕着枕头舒服点。”
话音一落,男人已经把脑袋给抬起来,她把枕头摆好让他枕着。
陆梵惯性的伸开手臂,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
乔念眼中浮起忧郁之色,小声说:“不用,久了你的手臂会麻。”
其实她更想说,枕头比他的手臂舒服。
枕头软乎乎的,他的手臂硬邦邦的,睡着一点都不舒服。
医院的病床小,两个人睡在一起勉勉强强的能够挤下。
乔念搂着男人的腰,不知道脑子想到了什么,嘿嘿的笑。
陆梵也莫名的被她给整笑了:“笑什么?”
乔念在他怀里拱了拱,似八爪鱼似的手脚都缠在他身上:“好暖,你的体温好烫,行走的火炉。”
这样睡不舒服,陆梵还是将手臂穿过她的脖颈,搂着她贴着睡。
亲了下她软糯糯的脸,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连接着感应到他胸腔的震动:“抱会儿,娘来了你就吃饭,不用叫我。”
乔念好没志气的被苏到了,嘴角挂上满足的笑,闭上眼睛乖乖的任他抱着。
似乎,难怀孕这件事对他们来说,真的没有那么严重。
…………
乔念一病,在家里当了三天的祖宗,就连提出了吃饭要喂,陆梵都满足她。
乔念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陆梵的服务,逮着机会,就要将他之间怼自己哑口无言的帐给还回去。
乔念:“嘿,你以前这么能怼我,现在怎么就这么好说话了?”
这一场病住院了,也算是给陆梵敲响了一道警钟。
有些人平日里没有什么问题,一病倒了,就直接倒下,着实把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陆梵正在给她剥柚子,把柚子肉给取出来放在碟子里,旁边还放了牙签。
他说:“我平日里对你不也挺好的。”
对她好这个事情无庸置疑,乔念心里拎得清,只是在很多时候,那张嘴说出来的话着实是让人吃瘪。
乔念戳了一块果肉咬在嘴里,汁水四溢。
躺在被窝里,暖烘烘的,舒服的抖着脚。
陆梵把一整个柚子剥好了,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柚子皮屑。
偏头看向一脸满足的女人,娇憨可掬,双眼淬星。
他轻声哼笑,转身出门,嘀咕了一声:“真好养”
年初十四元宵节,两家人又聚在一起吃饭。
今天来了个不速之客——何云。
她红光满面的提着礼品,身形也比之前的丰腴了不少。
“小梵,小奎,看看我给你们带来了什么?”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屋里就陆颖跟陆河在包粽子,陆梵跟陆奎去外面处理些事。
听到声音,两父女不约而同的侧过头看过去。
何云一改以往颓废样儿,此时她穿金戴银,气色很好,笑容满面。
进屋看到两父女,她愣了下:“诶,就你俩?两孩子呢?”
何云不仅自私,甚至还重男轻女。
但她毕竟是亲娘,陆颖即便之前再不喜欢她,隔了这么久没见,此刻内心还是做不到对她冷脸相对。
她从四角木椅子上站起来,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手:“娘。”
何云走进来,对她很敷衍的笑笑:“半年没见,瘦了蛮多啊。”
陆颖:“………娘,我胖了!”
她胖了六斤,全是亲爹的喂养。
他经常跟老友出去喝酒,每次出去都不忘记家里的崽,打包回去让他们吃。
陆河是村里唯一一个进了牢里出来,还不被村里人避嫌,过得滋润的人。
明里村里的人对他和颜悦色,暗地里,酸里酸气。
甚至有很多年轻人都不爽陆河的子女。
没本事的庸碌青年道:“你以为陆梵现在混得好是他真本事?要我有那样的爹,我指定混的风生水起。”
当时陆梵就在人群中,闻言,不恼不怒,笑着点头:“确实,没我爹,我也不会这么顺利,投胎是个技术活,我也算是有那么点本事的,投了个好胎,你就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