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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念过了元宵节后就要开学了。
在元宵节吃过饭后,李桂兰忽然叫住要往屋里走的乔念:“念念,陪我去散散步吧。”
乔念跟正在收拾碗筷的陆梵都楞了一下,对视了一眼。
“好啊。”她将身上的围裙脱下来塞到陆梵手里:“是不是吃的太撑了,要不要先吃个药再出去?”
她走过去亲昵的挽着李桂兰的手往屋里走:“外面风大,带个帽子跟围巾吧。”
李桂兰的很多衣服跟围巾,帽子都是乔念亲手做的。
毛茸茸厚实,非常暖和。
戴着出去打麻将,时不时的会有人问在哪儿买的,多少钱。
但凡听到有人问,她都会笑的一脸慈祥温和:“都是我女儿做给我的,她就是闲来无事瞎弄的。”
瞎弄?
麻友看了,忍不住摸摸:“我滴个乖乖,这种料子很贵的吧。”
李桂兰笑道:“应该是,嗐,都让我女儿别总是浪费钱了,偏不听,每次都买一大堆,一个人在屋里踩缝纫机做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她嘴上是嫌弃,但语气里满满都是骄傲。
麻友脸色不太好,幽幽的叹了口气:“人生女儿我生女儿,我女儿只会跟我对着干,别说给我做一件衣衫了,就连给我买一件衣衫都奢侈了。”
曾经村里的人都对李桂兰指指点点,说她克夫晦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一经翻转,她已经成了村里令人艳羡的村妇了。
女儿争气读大学,还孝顺能挣钱,女婿也好,当成亲生母亲般赡养着。
现在她手脚麻利,每天都到女婿的店门口出摊卖东西,有时候不想守摊,就直接推到店里面,有人想买了,亚财帮收钱。
一桌人都在羡慕着,突然有一道酸溜溜的声音穿插进来:“有什么好羡慕的,都已经结婚大半年了,看他俩的日子也过得恩爱,但那肚子就是没有动静,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有哪户人家能接受不会生娃的儿媳妇的。”
私底下很多人都在议论过这件事,只是都不太好意思在李桂兰面前提而已。
现在贸然的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说,无异于就是让人难堪罢了。
李桂兰心里很不舒服,打了一张牌出去,笑道:“这就不劳你们费心了,我女儿还在上大学,生孩子的事也不着急,况且……”她冷笑一声看了眼刚刚酸言酸语的女人:“女婿家里那边还不急呢,你倒是急上了,一天到晚盯着人家家里的事,可真够闲。”
话是这么怼回去了,但她心里隐隐的有点不舒服。
她们出门散步,走在大路上,隐隐的有点光。
她犹豫了好久,才开口问:“念念,要不明天一大早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再去学校?”
乔念把玩着围巾上面的须,混不在意:“不用啦,我有定期检查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你就放心吧。”
听到她身体没什么问题,李桂兰无声的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她心情又沉重起来。
就算是有点什么问题,她也不会说出来让她担心的。
但是她现在又不敢这么直接问她,生孩子方面是不是有点什么问题没有检查到。
如果问了出来,就好像自己在催她生孩子似的。
她也不是着急要抱外孙,不过就是想确认一下身体上到底有没有什么问题。
她们俩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话,都是一些家里长家里短的,偶尔会说到村里一些讨厌的人的时候,乔念就忍不住骂两句解解气。
在在一个路口就是家门口时,乔念突然站定,敛起脸上的表情,很认真的看着李桂兰:“娘,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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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运抢不到票,陆梵干脆把冯庆阳的车给开回来了。
开车到海州,不塞车走近道的情况,七个小时就能到了。
一大早,陆梵把乔念昨晚收拾好的行李搬上后备箱。
李桂兰把家里的很多吃的都塞到一个很大的编织袋里面。
她脸色不是很好,一看就知道昨晚没睡,眼底下的乌青很重。
“亲家公给你带了五条粽子,到时候你给你朋友一起吃,不能放太久的,还有一些腊肠腊肉,到了之后你就挂起来,就挂在阳台窗口,别被人拿了,贵不说,这些东西我都已经晒了很久了。”
她絮絮叨叨着,又一直在打哈欠。
乔念听着她的唠叨,心里很是窝心,刚想来一场亲情依依不舍分别的戏码,她摆摆手打断她:“不说了,我困死了,昨天因为你的事搞得我一晚上没睡,今天太阳一出来我又觉得我到底在愁什么,东西给你弄好了搬上车了,陆梵带着你我也放心,就这样,下次回来再见。”
乔念一头问好:“???”
她歪头看向身边的男人,耸高肩摊手:“我娘越来越,嗯哼~”
陆梵扶着她的腰推着她走,打开副驾驶门把她给塞进去:“这才是娘真正的性情。”
以前那个温和,怯懦的妇人,不过是被生活现实给压迫的不敢抬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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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乔念送去了学校,陆梵没有立即回去,跟钟恒那边约了时间去跟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