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治中躺在病床上抖着腿,想到自己现在躺在医院就是被那臭婊子害的,就恨得牙痒痒的。
幸好插在手心的那一刀偏了点,不然自己的右手就要废在了她手上了。
“那小子还能拿我怎么着?他女人害我这幅模样,我还没找他麻烦呢。”
他身居高位多年了,也被下面的一群人捧着这么多年,一身熬性,把很多事情都交给张翠柳去处理,他就去跟人吃喝玩乐赌钱玩女人去了。
他现在这个地位,还至于怕陆河那老家伙?
张翠柳想想也是,可是她是谨慎型,与其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友人,即便做不成友人,也千万别恶交,生意场上,最忌讳的就是与人交恶。
她站在窗口边,眺望着窗外车来车往的马路,久久不言。
“张翠柳,与其这样恐惧陆河报复,不如你去联合那几个老家伙,站统一阵脚,把他给灭了。”张治中一双阴鸷的双眼泛着森冷的光:“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
这个张翠柳有想过,可是事情执行起来就没有说的那么容易,那几个老家伙一个比一个城府深,这趟浑水有多深,他们也不是不清楚,如果真的联合,一旦出手,出事了,他们也有可能一并将自己这边推出去当挡箭牌。
“张翠柳?你他妈憋句话会死啊?”一直被忽视的张治中不满的怒斥:“就算再怎么着,我们都已经混到这个地位了,陆河再牛逼,也不会敢轻易出手,你就是想的太复杂了,有什么事直接硬碰硬不行?”
张翠柳被他烦的头疼,现在陆梵那边没法交代,这边张治中又不安守本分。
“行了行了,我先过去看看那女人的情况,你就给我吃好喝好,别再给我搞麻烦出来了。”
每次惹出麻烦了,都要她出面去处理,警局那边的人都已经熟透了,她也嫌丢人得很。
她拿上包,高跟鞋踩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短促的声音,一步一步都仿佛逼满了压迫感。
她走到乔念的病房,直接推门进去。
这时候,护士正在给她换药,看到她进来,淡淡的瞥一眼,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
护士换了药后,匆匆推车离开,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在病房中只剩下她们两人,一片死寂。
张翠柳拖了把椅子到床边坐下,双腿交叠身体后倾而坐。
女强人的既视感,及肩短发,黑色大衣,一双黑色尖头高跟鞋,眸眼犀利,看人的眼神也惯用的打量与探究。
“你这样我看不出你到底好看在哪儿,但能让一个男人豁出去要人的,看来你也并不简单。”
现在乔念的大半张脸都是肿的,眼睛都挤成一条缝,完全看不清她的真实面貌。
她闭上眼睛假寐,温温淡淡的额道:“什么时候送我回去?”
“嗯?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要送你回去了?”张翠柳挑眉:“等会儿给你男人通话,你只要告诉他你没事就行了,听明白吗?”
这居高临下的态度,乔念听了,轻笑一声:“被打的脑子坏了,耳朵也聋了,听不懂,也不明白。”
处于弱势被动的位置,竟然还这么犟?
也难怪张治中那狗东西会打她这么狠,他那样的人就喜欢被捧着,现在遇到这么个呛辣椒,肯定被气的不轻。
张翠柳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女士香烟,又细又长,夹在指尖,颇有一番风味。
“可能你还不清楚你现在处于什么样的一个处境,你这样跟我们对着来,对你来说并没有任何的好处。”
乔念不吃她这一套说辞:“然后呢,你们想对我做什么?”
“关起来?监禁?”
乔念不屑:“你要敢,我现在就不会躺在医院了。”
她们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忌讳陆河那边的,不然直接扔一边去,都懒得顾忌自己这边。
张翠柳不了解乔念是什么样的人,但就从这几分钟的相处,发现她并不是那种愚蠢容易被糊弄的村丫头。
这次张治中惹下的麻烦多多少少有点棘手,她站起来叹一口气:“行,你也不配合,那我也没必要跟你浪费时间说这么多了,你好自为之。”
乔念闭着眼睛,爱答不理,一派风轻云淡的模样,让人看着,着实不爽。
张翠柳出去,跟助理嘱咐了几句就回公司了。
点滴没打完,乔念便被强行的带走了。
这次她连走路都不想走,也是助理推了轮椅推她走的,蒙上眼睛,搬上车。
“行了,你们都可以去吃饭了,剩下的我来处理。”
乔念感觉自己被送到一个光线昏暗的空间内,面积很大且空旷,很冷~
助理把她往里面推,然后是落锁的声音。
乔念很平静,内心里有底儿。
“咔哒”
灯开了,助理把她的眼布给摘下来。
乔念闭着眼睛缓了会儿适应后才睁眼。
是一件极其庄肃奢华的宅子,欧美装潢,每一处都透着金钱的味道。
这里面的任意一个花瓶,可能都是普通农民十年的饭钱了吧。
在这一刻,乔念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一句“资本主义”的奢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