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能起来,绝对不是靠一身的本事跟能力就能起得来的。
需要靠家里人的支持,还需要自己的本事,再加上运气跟背景人脉加持,才能够有气色。
陆梵一直都觉得,自己有这个爹,是他修来的幸运。
陆河突然听到儿子这么郑重的感谢,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一个大男人,竟然红了眼。
“终于等到了你这一句谢,我可等了好几年了,你们也确实该谢谢我。”他抹了抹压根不存在的眼泪:“以后你可是要带领你的弟弟妹妹好好孝顺我,别成家了就把我扔一边,我一把年纪了,好凄凉的。
陆梵:“……爹,我什么时候不管你了?”
什么叫成家了把他扔一边?他可从来没有忽略过他,定时的体检检查身体,什么补品都买回家屯着,三天两头回去陪他下棋聊天,可从来都有忽视过他半分。
甚至有时候明知道他无病呻吟,他都会赶回去,陪他,带他去医院检查,留在家里伺候他。
陆河在孩子面前就是典型的老顽童心性。
“反正你们平时就是对我不够关心,你们要多记得我的好。”他插着兜,大摇大摆的闲晃着进了楼内。
陆梵看着他挺直的腰板子,哼笑了一声,拿上两条烟进去,啧啧摇头“也是拿这个老头没办法。”
陆河今日心情很好,把陆梵买回来孝敬他的烟拿了一盒出来,分给那些装修工人。
“这都是我儿子买的,买太多了,我又抽不完。”
“唉,我也是拿我家孩子没办法,个个都争气,都不用我怎么教。”
装修工人老实憨厚,平日里陆河时不时的会请他们小酌一杯,也算是比较大方的合作方了。
现在看他一副骄傲的模样,那几个装修工人满是羡慕:“有些孩子生来就是报恩的,不像我家,都已经二十好几了,挣不了钱,孩子都养不起。”
“可不是,我家的也是,书不读,也不出去挣钱,一天到晚在家里吃白饭,睡到日上三竿还要请他起来吃饭,跟个大爷一样。”
“陆老板命好啊,儿子有本事,能挣钱有远见,现在成家了,儿媳妇还是个高材生,又孝敬,还有能力。”
陆河听了,面上谦虚,心里可是乐开花了。
“都是孩子争气,我是挺命好的。”
在儿子面前,就叨叨着他们,在别人面前,竟说孩子的好。
陆梵在一旁跟贺朝对着公事,一边听着老爹跟别人吹水得意的声音,哑然失笑。
贺朝瞥了一眼坐在一堆吃饭的人,忍不住笑道:“叔可真是够好玩的。”
陆梵耸肩:“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他能一个顶俩了。”
再加上他媳妇也是个妥妥的矫情戏精,他的生活可真是充满了“乐趣。”
贺朝这边对了公事,陆河跟他说了张治中那边的情况。
他不痛不痒道:“光脚不怕穿鞋的,他就只剩下一个空壳,别人也未必愿意跟他绑在同一条船上。”
陆河摇头:“说不准,他手上应该有他们的把柄,他们会权衡。”
把柄肯定是有的,发家致富的,哪个不是捞偏门起来的?
有钱人没几个是身家干净的,就连陆河,他手上也多多少少染了血。
在这种环境下,不是手上染了他人的血,那就是别人手上是自己的血。
他有家有孩子,可不能让别人摁着头囊气的活着。
陆梵对这件事没太大的兴趣,老一辈的恩怨,他不想插手,只是张治中这个没脑子的绑了自己的媳妇,糟了这么大的罪,肯定要报复回去才能解气的。
现在自己是解气的,乔念那边还没呢,不割他一脖子的血,都觉得惩罚轻了。
“你跟那几个老家伙那边放出点风声,他们家的人肯定是不愿意掺和进来的,只要那些人不掺和进来,张治中势单力薄,先把他给搞下台了,你再一个一个的将那些老家伙给收拾掉。”
个个都怕死,况且那些人都已经放权给他们后一辈了。
现在这种关节,谁愿意树敌?
肯定是有多远离多远。
陆河翘着二郎腿,饮着陆梵从京都带回来的桃花酒,好不恣意的样子。
“张治中这蠢货也是被当枪使了,当年他一个混子可没这么大的能耐将我给弄进去,少不了那几个老狐狸。”
他们几个想要全身而退?不可能。
陆河可是睚眦必报,锱铢必较的人,吃了这么大的闷亏,让家里人受了这大的罪,浪费了这么多年的时光,肯定要向他们索要的。
这几年他们过的是潇洒,吃好喝好还有嫩明星作陪,可厉害了。
你以为他们现在是不想再弄他?
只不过是没那个精力而已。
陆河眯着眼,望着百货大楼的明星广告牌,沉声点破他的计划:“你现在就弄出我们是对付张治中的假象,对那几个都是些不痛不痒的惩治,让他们以为我不知道他们几个当年苟且的手段,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到张治中身上了,让他们心存侥幸不愿意掺和进来,实则不过是你故意营造这种假象,最后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而已。”
陆河最近是在给张治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