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没吃上几口,麻烦倒是缠着不放。
“我给你指条明路,寇玉城的城主,道剑双修他称得上天下第二。”反正乐正胥不在,随便给他按个名头也是不会知道的,说完九歌讪讪的笑了笑。
黄衣少女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中,犹豫道:“那天下第一是谁?”
“不是说了吗,是我家小姐。”口不择言,若玉真想将自己嘴巴撕下来,她下意识的就接了嘴,甚至是说完了才反应过来。
“我吃饱了。”若玉抱起天狐就往客栈里面溜。
客栈外面只剩下九歌和黄衣少女,以及临溪边流淌的河水声。
平时应付若玉一个人就有的受,再来一个怎么能顶得住。
九歌坚决冷漠的摇摇头:“我不会教徒弟。”
黄衣少女仍旧不放弃,还在哼哼唧唧的要求九歌教她。
“吵死了。”九歌耳边全是她说话的声音,一面说她如何有资质,一面说她自己如何有决心。
白袖一挥一道绳索将黄衣少女捆起来,连带着嘴巴也说不出来话,急得黄衣少女蹦蹦跳跳的挣脱。
房间比起寇玉城客栈内的条件差了不少,但毕竟是小镇,再说她晚上从不睡觉,利用夜间运气修炼,安静快捷。
“没来啊?”若玉仔细打量九歌身后,确实不见那个黄衣少女才放下心。
九歌不说话,还在心里记恨着说她天下第一的事情。
“那她人呢。”
“绑了。”
“啊?”若玉打开窗看向刚刚的位置,黄衣少女乖乖的坐在凳子上,看起来在研究怎么解开。
等到若玉回头直视,九歌已经开始在床上打坐运气,纯净的灵力环绕在她的周围。
这些天自从九歌城出来之后,若玉就没看见过九歌睡觉,几乎每晚都在运气打坐,天狐坐在桌前看得出若玉在想什么。
“要想事半功倍,就得付出常人所不能付出的。”天狐斜睨了一眼若玉。
显然天狐早就发现了九歌法术长进如此快的原因。
“但天天这样怎么行啊?”若玉不能接受整夜都在修习,又困又累。
“你这样懒,所以修为一点都没有变化啊。”天狐直截了当的指出若玉的问题。
但确实是比较懈怠,所以若玉不再说话,假装没听见慢悠悠的走到床边准备睡觉。
半夜圆月高挂,九歌收起灵力看向若玉与天狐酣睡在床上,她走上前推开窗看了眼还被绑住的小姑娘。
心下叹了口气,走到若玉身边为她们两个掖好被角,窗棂的风吹进来,九歌抬眸想起了楼下的小姑娘。
吵是吵了点,但又不是坏人。
想到此处九歌还是决定下楼去把她放了。
溪边的风吹得柔和,九歌身上轻盈的丝缎被吹起,眸光淡如死水般看向她。
“师父,师父,快来解开我!”见到九歌从客栈内出来高兴的嚷着。
指尖轻抬束缚在她身上的绳索全数散开,她扬起粲然无邪的笑,此刻看着她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师父,我叫季向晚。”她收好桌上的鞭子,走到九歌的面前深深的鞠躬。
她的动作极快,九歌还来不及阻止她。
“季节的季,方向的向,晚上的晚。”季向晚说完话又快速抬起头,长发险些扫在九歌的脸上。
季向晚。
九歌在心里默念一边,将这个名字记住了。
她认识的人不多,季向晚算是第三个。
“你为什么来到这里?”
这个小镇很是偏僻,几乎只有过路的人才会暂住,看着季向晚的样子,已经在这里待了几天。
见到九歌和自己搭话,季向晚眼睛再次泛起金光,开始说起她来小镇的原因:“我来这里是因为我一个堂姐在那条河里溺亡,我堂姐无论去哪里都会带着下人,如今我见不到下人,我怀疑堂姐是被这里的人杀害了。”说完季向晚神色愤恨盯向奔流不息的河水。
“想找一个真相?”九歌走到客栈前面围着的木栏边,客栈外的几张木桌上的烛火被风吹得晃动。
季向晚在说起死去的堂姐时难得露出低落的情绪,就像是当初在九歌城若玉得知可儿死了的时候一样。
为什么最近总会想到这些事。
九歌在季向晚不注意的时候晃了晃脑袋,她最讨厌纠结情感这种事。
而情感又包括诸多的内容,友情,亲情,爱情,师徒情,同门情......
麻烦。
九歌轻闭双眸在夜晚中听着河水的流动,以及微弱的风声,她现在的修为可以听到风吹到何处停止。
季向晚双眸紧盯着九歌,她纤薄得身姿倚在扶栏,指尖敲打着木栏微微低头,恍若倾听世人心愿的神女,或许她真的是天下第一。
至少是美得天下第一。
“师父,师父,如何称呼你呢?”季向晚调节情绪很快,她从刚才的落寞之中迅速恢复如常。
“你找我当师父干嘛,我不会教徒弟。”九歌抬眸看着真挚的季向晚。
做她的徒弟有什么好的,说不定那天就会死在找蝴蝶铃的路上。
然而季向晚依旧坚持不懈,眼神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