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
“看来你最近又迷上雪莱了?还是你对浪漫主义情有独钟?”有的时候我真的很好奇梅洛恩的脑袋到底装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东西。
“*吸取生命中所有的精华,把一切非生命的都击退。”梅洛恩回答了我的问题,我们已经走到了大礼堂门口。学年末晚宴我期待了足足一整周。
“如果你的朋友有需要的话也可以来找我们,要知道诗歌和戏剧是不分家的。”
我点点头和他分别走向我的朋友们,礼堂里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我感觉斯莱特林们今天走路都把下巴抬高了,艾瑞思是我们几人中最后赶到的一个,等晚宴开始并不无聊,因为等待结束后要发生的事情足以将所有的烦闷杀死。
关于那天晚上的记忆在邓布利多教授宣布今年学院杯的得主是斯莱特林,我被热烈到快要掀翻屋顶的欢呼声和掌声淹没后才变得真切。
锦旗上的墨绿和银蛇变得画像里那般生动,我觉得它更好看了。
教授席上的斯拉格霍恩教授仪式感满满地朝我们这边举起了装着红酒的高脚杯和我们共同庆祝这样的时刻,我们几人也学着大人的模样举起装着各种果汁的杯子隔空与他碰杯。
意识逃出身体在半空中与临近的彼此翩翩起舞,我们假装杯子里是酒,可葡萄汁和红酒都是一开始都是葡萄,前者是最简单最直接的榨取,后者历经了长年累月的发酵。
甘甜的口感和浓醇的气息没有谁先谁后。
所有的红酒都曾是葡萄。
*所有的大人都曾是孩子,所有的孩子都会长大成人。
我们这时还只是他眼里的一年级小鬼,但用不了多久或许我们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抛开成败,所有人都享受着这样欢愉的时刻。
我猜此时的霍格沃茨城堡像黑色森林里燃起的炬火,所有声音变成热浪席卷过远山和湖水在每一个角落扎根生长,开出夏天独有的花。
不少斯莱特林隔着中间的两条长桌朝离自己最远的格兰芬多投去了挑衅的目光,后者不甘落后地用眼神回怼,与第一失之交臂但虽败犹荣。他们脸上的伤早早就愈合,可那些痕迹会被刻在记忆和年华里。
我不知道未来的六年还有几次这样我们欢呼雀跃的时候,但我一定会让每一份属于斯莱特林的成功里都有我的名字。
第二天我们一行人离校时我回头望了一眼巨大恢弘的城堡,塔尖飞过几只云雀,雾气又爬上了背后连绵起伏的山。
这一年好像过得匆匆忙忙,三百多个日夜就这样从指尖流逝,脑海里浮起每一个人的面孔,嘴硬心软的艾瑞思、直率赤忱的佐伊、聪明好胜的卡特琳娜、豁达又洒脱的拉蒙达、爱赌但心思细腻的斯蒂凡、温和而灵动的梅洛恩。
骄傲无畏的西里斯,勇敢热烈的詹姆斯。
还有雷古勒斯……
意识为雷古勒斯驻足时我突然很想哭,而此时他正走在我的身边。有三个人在站台等我们,风追着我们跑,挑选着复杂的形状编织起网,那是我们的羁绊。
等九月再回来时,我们就不是一年级的小鬼头了。
和来时不同,车厢里是我们五个人,艾瑞思靠在我的肩头睡着了,而我想话剧社和话剧表演已经在她午后的梦里夺取了所有的光彩。拉蒙达似笑非笑地看着从休息室顺走的好几期《霍格沃茨校报》,惹得斯蒂凡好奇心泛滥,雷古勒斯只是不在意地撇了一眼报纸上的内容又移开了目光。
他手里拿着《红与黑》。
窗外的风景往后飞奔。
如果时间在这一刻定格过,很多年之后回想起来这起承转结里不知哪一章节的幕间悬停,我还是很想提笔为他们每个人写下一句诗。
因为岁月太过潦草。
在站台再次见到布莱克夫人的时候她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已经不再如当初那般让我感到如芒在背。那是西里斯和雷古勒斯的母亲,走向父母之前我出于礼貌向她打了个招呼。
“日安布莱克夫人。”
“祝你暑假愉快,波特小姐。”
如布莱克夫人所说,我的暑假……真的很愉快,如果没有詹姆斯一大早就来敲我的门吵着要拉我去玩魁地奇的话,我想我应该感谢他没有直接用开锁咒闯进来。
其实他只是把我当陪练而已,两个人谁先抓到金色飞贼谁就赢。我暗自吐槽不公平,他都在院队练了一年了,我甚至想打的都不是找球手的位置。我看着他的光轮一千眼红,我必须得去和爸爸说说理,我已经不是一年级了,暑假也可以有自己的扫帚。
真的不是我嫌弃我的彗星,毕竟它也陪了我这么久。但是没有哪个魁地奇爱好者能抵挡住光轮系列的魅力。
“为什么我们家不能去外面买块地建个魁地奇球场?”詹姆斯飞累了握着扫把躺在草地上享受着太阳,问出了一个我以前也想过的问题。
但这实在有点费钱,虽然我知道我们家古灵阁的金库里的加隆多到了到未来詹姆斯的儿子都不用愁,而且我们的爸爸太有做生意的头脑,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钱朝家里飞。
“你……要是建起来了我真怕你直接住那……然后每天从早飞到晚,你还会把西里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