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太太不会,我十八岁就出柜了,打那之后她就没什么要求了,只要不是男的就成。”
所以说,有时候出个柜,还挺能促进男女和谐的。
“不过,”江织笑着亲她,“就算你是男的,她也拦不住我,我照样娶你。”补了一句,“嫁也成,我无所谓。”
反正,对周徐纺,他没原则,也也底线。
周徐纺听了心花怒放的,非常高兴。
江织从沙发的抱枕下面摸了个文件袋出来:“给你的。”
“什么?”
她拆开,里面是一份文件。
江织说:“压岁钱。”
是月亮湾的买卖合同。
法定拥有人的那一栏下面,是她的名字。
“你不是不想我去月亮湾吗?”
甚至,他为了花掉她用来买岛的钱,故意让她给他买了几个昂贵的手表,他说怕她离家出走跑太远了,不好找。
“是不想。”这个问题,江织深思熟虑过,“但我怕有非去不可的时候。”
周徐纺便问:“那什么理由可以成为非去不可的理由。”
江织把她抱到腿上来:“要是我身边不安全了,你就躲在那里,等我去寻你。”
哦,买来给她藏身用的。
周徐纺:“好。”
还有一个问题,他必须提前约法三章:“如果只是跟我生气了,你不要跑远了,”想了想,“你就去方理想家,或者去温白杨家。”
“哦,”懂事并且听话的周徐纺,“好。”
真乖。
江织摸她的头:“要是还不消气的话,你可以打我。”
周徐纺表情认真了,很认真:“我不会家暴你的。”
江织可细皮嫩肉,可身娇肉贵了,怎么能挨打,她要仔细呵护他。
江织一本正经地不正经:“在床上可以,我不介意。”
周徐纺:“……”
小流氓。
她推开小流氓:“我去煮饺子了。”她先去把月亮湾的合同收好,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地儿,最后把合同折成一团,放在了一只袜子里,最后把鞋藏到了枕头芯里面。
跟她小时候一模一样,藏东西就会藏枕头里。
江织觉得她可爱爆了,想抱进浴室里去欺负。
十点,人民广场有灯光演出。
往年都是烟火表演,去年年底出了几起火灾事件,上头就下了禁令,不准在公共场所燃放烟花爆竹。
今年除夕夜,跨年表演便由烟火改成灯光。
广场离周徐纺住的御泉湾不远,她也没见过,江织便领着她去了,广场上很多来看表演的人,热闹得紧,而且周边还有很多摆摊的小贩。
周徐纺看到商机,心想,明年的除夕夜,她也要过来摆摊,卖什么好呢?卖冰激凌吧,卖不出去她可以自己吃。
“为什么还有卖爆米花和冰激凌的?”她问江织,当然,她是故意问的,她需要一个提起冰激凌的话题。
江织回答:“因为来看表演的情侣和小孩儿很多。”
周徐纺嘴角偷偷地往上跑:“我们也是情侣。”
所以?
所以,她伸出手:“江织,给你女朋友买桶冰激凌吧。”
天儿太冷,江织不想给她吃:“外面摊上的冰激凌可能会放鸡蛋。”
周徐纺平时吃的冰激凌,都是在几家固定的店里买,她只能吃不放鸡蛋的,选择很少,很多店都要提前定做。
周徐纺眼睛一直盯着卖冰激凌的冷饮车:“你都没有去问。”
他就是不想给她吃:“太晚了,吃冰的对胃不好。”
“哦。”
她表情挺悲伤的:“大过年的还要出来摆摊,好可怜,最后一桶了,还得等卖完了才可以回家过年。”
江织:“……”
周徐纺:“哎,好可怜。”
江织觉得他女朋友只当群演浪费了,拿她没办法:“买行了吧。”
周徐纺露出大大的笑脸,诚恳地说:“江织,你真是个好人。”
这久违了的好人卡。
卖冰激凌的小姑娘正在跟同伴说话,说的是方言。
江织牵着周徐纺走过去,敲了敲冷饮车,那姑娘没反应,聊得正高兴,半点都没有周徐纺所说的‘可怜’。
江织:“你好。”
小姑娘听到声音,才想起她还有个摊子,一扭头,看到了戴着口罩的江织,结巴了:“你、你好。”
天!
好妖精,又欲又野的那种!
“这个冰激凌有没有放鸡蛋?”
天!
声音也好听。
天!
手也好看!
天!
他!有!女!朋!友!了!
小姑娘内心澎湃,面上镇定:“没有。”就是图省事没有放鸡蛋,味道缺了几分,才卖得不是很好。
江织问:“多少钱?”
“五十八。”
江织刚拿出钱包,后面过来了一对母子。
“给我两个勺子。”女士微胖,牵着四五岁的男孩子,放了一张一百的在流动冷饮车上,催促卖冰激凌的小姑娘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