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王爷留下又何妨?”
马上的男人不说话了,眼打量她,似是在审视其中真假。
忽地,他提起唇线,散漫中透着冷漠,“杀了你,干我屁事!”
说完,他一扬声,“回城!”
修长的腿夹紧马腹,一扬马鞭打马而去,呛了沈瑜卿满身的沙土。
随他而来的胡衣汉子大笑着随他而去。
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绿荷见自家姑爷走了,只留小姐一人在这,她并没听到方才两人的话,担忧道“小姐,我们怎么办?”
沈瑜卿站在原地,拿帕子抹抹面上的灰,想到男人最后留下的四个字,咬了咬牙。
无耻莽夫!
她断然不能这么回去,父亲还在牢狱里关着,如果她不能留在漠北,高位上的人一声令下,要的就是她父亲的命。
“继续走。”
入离颐,寻了处落脚的地方。
越往北,寒气越升,沈瑜卿怀里的汤婆子凉了,绿荷去给她换一个。
初来时,沈瑜卿已做好对策,那道暗旨是假的,即便她回去皇帝也不会杀她,她不过是想先让魏砚同情,留她在漠北。之后慢慢与魏砚商议此事,找个时机把他哄骗回上京,救出父亲。
没料想人还没到上郡,先碰上魏砚,结果他竟还不知自己有了亲事,还这般不讲求章法,没有礼数。
想到那男人,沈瑜卿眉心突突跳,真是山里的兽,野性难驯。
颈下的玳瑁珠子带出温热,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才觉得安心。如果不是中间出了这档岔子,她现在应该早就嫁给他了。
沈瑜卿叹了口气,摸出医书,借着灯火翻看。
屋里烛燃着,一连赶了数日路实在疲乏,沈瑜卿翻了一会儿顿觉泪眼朦胧,不知不觉靠着引枕睡了过去。
迷蒙中,忽听门砰的一声巨响,沈瑜卿倏的睁眼,还未看清来人就被提了起来,脖颈夹了一把短刀,锋利的刃割破她细白的皮肤。
沈瑜卿登时醒了,她手心攥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是谁?”
那人叽里咕噜说了一句,不是汉话,沈瑜卿眉皱了下,不知怎的记起白日那黑脸汉子口中的犬戎人。
身后人手臂倏忽一紧,沈瑜卿勒得胸口发闷,下一刻,门外又出现一抹身影。
胡服束身,手中提刀,漆黑的眸子射向里间,瞥沈瑜卿一眼,将刀携在臂里,笑意不明,“哈莫罕,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沈瑜卿感到背后的人胸腔震颤,用蹩脚的汉话道“魏砚,她是你的女人。”
脖颈的到又近了点儿,沈瑜卿能感觉到血在滴,她眼动了下,看向门口的男人。
那人依旧白日漫不经心的模样,眼里淡漠,丝毫没把她放在心上。
“老东西送来的,我巴不得你现在杀了她。”他扯扯嘴角,刀尖闪着银光。
沈瑜卿终于忍不住瞪他一眼,袖中的手慢慢攥紧,里面有她防身的毒。
求人不如求己,她也不是没有法子脱困。
电光火石之间,只听门外几声哀嚎,打斗声愈来愈近,沈瑜卿看准时机正要甩袖,突然一道银光闪过,耳边匕首割裂空气,簌簌凉风刮过,吹得她汗毛直立。
沈瑜卿眸子睁圆,门口的男人骤然逼近,胸口一痛,随后一道大力将她甩了出去。
“啊!”一声惨叫而过,魏砚抽刀,刀尖快狠地扎向哈图的胸口。
哈莫罕胸膛一凉,顿时鲜血四溅,染红了男人半张脸。
阴鸷的半张脸,煞气骇人。
胸脯阵阵抽痛,上面被抓了一把,必然青紫了。碍于魏砚在这,沈瑜卿唇抿了下,咬牙忍痛。
上京太平,她从未见过这等可怖之事。
哈莫罕躺在地上,两眼翻白,四肢坚硬,灰褐的地是一摊温热的血。
魏砚收了刀,抹了把脸上的血回头看她,眼眯了下。
灯火昏黄中,他缓步而来,身躯挺拔,胡服殷着血,戾气尚在。沈瑜卿没见过人这般模样,心口跳了跳,呼吸不禁停滞下。
“不走?”他勾唇,漆黑的眸中闪过一抹浪荡轻浮。
沈瑜卿合唇,直迎上他的眼,“皇上下旨,我必须要留在漠北。”
“做我的王妃?”他逼近,咫尺相隔。
沈瑜卿微微仰面,“是。”
胸脯骤然一疼,她入夜只穿了里衣,隔着薄薄的罩衫能感到他手掌的炙热粗栗。
沈瑜卿耳根涨热,一时又气又急,终于忍不住,斥道“下流!”
“我下流?”魏砚笑,动作加重,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耳边,声音放沉,“受不了就赶紧滚。”
作者有话要说:入坑须知:
1.男主和古言大多类型都不一样,很糙很痞!但真的是c,只对女主动手动脚!
2.文中所有地名,风俗,药材极其救治方法,纯属作者胡扯!架空!
3.日更,不更请假!
预感这种在古言会很冷,但喜欢好久了糙痞男主,写着玩的,自割腿肉,跪求别杠!
文中涉及主人公灵感来源于义渠君和芈月,男二来源于芈月青梅竹马黄歇。当然其他人物也很喜欢,不接受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