炬,工艺活灵活现。
她赞一句,想了想,说,“旦儿,其实我不是…”
“旦儿。”魏砚打断她,“阿娘懂医,让她给你看看耳朵。”
“那旦儿的耳朵会好吗?”那双圆溜溜的眼更亮了。
魏砚看了眼默不作声的沈瑜卿,“嗯”了一声,“会。”
来时仓促,需要的东西没带过来,沈瑜卿简单地给旦儿检查完,心里有了计量。
回去时,旦儿依依不舍,魏砚严厉几声,他便松开了手,巴巴地盼着,“阿娘你一定要快些来。”
沈瑜卿沉默后,才点头应他。
…
回去一路,沈瑜卿一句话都没说。
下马时,她翻身下来,急步往里走。
快到了院子,魏砚拉住她,“生气了?”
“你为什么那么说。”沈瑜卿说,“你我都清楚,离开雍城就不会有下次。何必给旦儿希望又给他失望。”
“你以为他不明白?”魏砚松了手,刀挎在腰间,他勾着刀环,“他什么都懂,也明白我不是他父亲。”
他加重声,眸色晦暗不明,“但总要有一次希望。”
沈瑜卿微怔,抬了头。
“那兵是为我死的,漠北多战乱,没人知道明天自己的命在哪,但总要给自己一次希望。”他说。
蓦地,沈瑜卿记起他身后的伤,鼻下的草药味愈重。她看一眼他,又转开脸,“给我两日,药能制好。”
魏砚一笑,方才的晦色敛了,他还是那个狂傲的漠北王。
“后午,我安排人送你去牢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