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果,“什么都行?”
“我愿意做的都行。”魏砚答她。
沈瑜卿知他不会让她趁此钻空子,“我想留下,不是暂且。”
魏砚盯着她,隔了片刻,说,“可以。”
魏砚并没留多久便出了去。
入夜时,沈瑜卿半坐在木桶里,水波荡漾,绿荷在身后打理她的乌发。乌压压的发黑长,犹如上好的绸缎。
沈瑜卿动动手臂,爬了半臂的花。
她捧起水,又落下,“将我从上京带的香膏取来。”
小姐素来用惯自己的东西,绿荷没想别的,出了屋。
沈瑜卿慢慢撑着桶沿儿起身,目光垂落到胸前。
两团圆挺雪白,红珠点缀,倒真与那乌龙果一般无二。
记起那男人眼里的戏弄,沈瑜卿沉了脸,下流就是下流,不知廉耻的无赖!
…
翌日启程,薄文星一路送至城外。
沈瑜卿骑马,两手松散地拉着缰绳在行伍前面。
她眼眺望远处,大漠茫茫,尽是戈壁黄沙,什么都看不到。
“今日能到上郡吗?”
魏砚扯着缰,“后午便能。”
眼前一望无际,看样子要走好一阵。
沈瑜卿过去,两匹马并驾,“到之前没什么要交代我的?”
魏砚扬眉。
沈瑜卿提示,“你的那些女人。”
当日的随口一说,不料想她能记到现在。看她正经坦然,怕是真信了那一档子事。
魏砚没解释,“没什么好交代的。”
“你不怕他们…”沈瑜卿住了口。
“怕什么?”
她换了外氅,裙裾下坠流苏,雪青的边儿时不时勾一下他的马靴。
行伍后跟着兵卒和上京来的人,魏砚扫了眼,扯缰避开。
沈瑜卿没注意他的动作,继续说,“怕他们跟你闹。”
上京后宅的腌臜事她可见多了。
魏砚笑,压着横在马前的刀,稍低下声,眼中晦暗不明,“你难道不知?”
沈瑜卿转过脸看他,看到他脸上熟悉的坏。
他幽幽启唇,“只要旰得漺了,谁还有力气去闹。”
沈瑜卿,“…”
混蛋!她怎么会知道这种浪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