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要翻过身被他压制住,掌到里,亲她侧脸,“摸会儿。”
他在她耳边低低地笑,“你想什么时候坐实我的名分?”
沈瑜卿闭着眼,没想要搭理他,偏他掌会极了坏招,弄得她忍不住咬唇。
“嗯?”魏砚掌收了收。
沈瑜卿呼着气,“没想过。”
“想没想过?”
“王八蛋!”
听她是气急了,魏砚没再问,手还罩着,沉笑一声,“睡吧。”
…
沈瑜卿不知何时睡去的,翌日醒来,她看向身侧,魏砚还睡着。
臂环着她的腰,长眉浓重,眼窝深邃,双眸微阖,轻轻吐着气。
面如刀刻,肌肤不像上京茶烟摸粉贵公子的白,是长年烈日照射下的古铜色。
沈瑜卿看了会儿,觉出不对劲,若以往他的警觉,此时应早醒了。
手探过去试他的鼻息,气息灼热,像一团火在烧。
沈瑜卿眼凝了下,手贴他的额头,手心灼热,竟是发高热了。
他手臂伤严重,沈瑜卿下的药猛,早担心他承受不住,但看他嚣张的模样,明显无大事,便没再忧心,不料他原是一直在强撑着。
沈瑜卿急坐起身,紧了衣领的扣子,穿好外衣,打开带来的药箱翻出一瓶药,在手里倒了几颗,回去喂给魏砚。
他身上烫得厉害,沈瑜卿又拧了沾水的帕子给他敷额。
“小姐。”醒柳看时候不早,便到了帐外伺候梳洗。
沈瑜卿掀开帐帘,“派人找厉粟过来见我。”
醒柳疑惑了下,见小姐面色凝重,不敢多问,忙先离开了。
片刻,厉粟骑马赶至,沈瑜卿已换了胡衣梳好妆。
“属下见过王妃。”厉粟抱拳。
沈瑜卿道:“点一队人马立刻带我去最近的庄子药铺。”
厉粟愣了下,“属下这就去寻王爷。”
沈瑜卿淡淡道:“魏砚高热昏迷不醒,不必去找他,必须要立刻去药铺将药抓来。”
“啥?王爷高热?”厉粟惊了惊,王爷这么多年除了刀伤哪还有过别的病痛?这话说出去整个漠北都不信。
沈瑜卿道:“没时间解释,先去点一队人马,必须马上走。”
“是。”厉粟抱拳。
王爷曾在军中吩咐过,王妃的令就是他的令,厉粟清楚王爷对王妃的重视,不敢怠慢。
沈瑜卿留下侍从守着魏砚,又安排人知会呼尔丹,等到厉粟备好一队人,便打马带人出了科洛里。
行程快,科洛里往东有一崖城,客商云集,货物甚多。
入崖城后,沈瑜卿吩咐几人在后,厉粟跟在她身侧。
先入了最近的药铺,没过多久两人出来。
“王…夫人,这…”厉粟挠挠头,里面没有这味药。
沈瑜卿道:“崖城大,这药虽罕见,但也不至于找不到。”
“继续找。”
过了大半日,城中快转了一圈,终于在一家药铺里买了汉草。
厉粟大喜,“可算是叫咱们找着这狗东西了!”又忽想到王妃在这,忙止了话。
沈瑜卿没说什么,将药收好,“尽快回去。”
厉粟:“是。”
一行打马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黄沙弥漫,明是朗朗白日,天忽地阴沉下来,乌压压的云遮天蔽日,狂风乍起,有席卷天地之势。
“天雨土。”厉粟喃喃一句,抻着脖子吼道:“王妃小心!”
一行迅速下马,沈瑜卿自马下来,寻了个土坡匍匐在地。
厉粟爬过来,“王妃,看样子要刮上一阵,咱们再等等。”
沈瑜卿点点头。
眼见着尘沙之处,有一队人马伏地过来。
厉粟眼尖,看到那队人牙根咬紧,心里将他们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沈瑜卿也看到了,厉粟道:“王妃放心,属下会处理掉这帮狗东西。”
只见那队人越来越近,已提了腰间刀,风沙大,厉粟带着人不能硬上,从后摸过去,一刀了断。
沈瑜卿眼环视着,目光一凛,四周的人竟越来越多。
天雨土小了,厉粟望了眼天,过去,“王妃,属下带您先出去。”又冲后面喊,“其他人断后!”
沈瑜卿应声,在后面跟着他。
风沙缓了,两人跃上马,厉粟护在身后。然那一队人却逐渐增多围了上去,厉粟身上挂了彩,一人吃力。
沈瑜卿瞧见了,看了眼身后紧追不舍的人,对厉粟道:“闪开!”
厉粟策马一闪,沈瑜卿看准那些追来的人,将手中的弹丸猛掷到沙里,一瞬间猛起了沙,那队人猝不及防困在了黄沙中。
虽不能致命,却也能拖延一段时间。
厉粟道:“王妃,属下去引开那些人,您快躲到商队里!”他打马向东跑,沈瑜卿弃马滚到沙上,悄悄钻入商队在后的木箱。
已是过了许久,周围没有围过来的人,商队入城,沈瑜卿撑开箱顶,向四周看了一番,蓦地听一人叫道:“糟了,那丫头不见了!”
“什么,那丫头不见了?”
商队停下来,沈瑜卿在箱里听他们七嘴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