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任何女人。”
对上他的眼,沈瑜卿心口猝不及防跳了一拍。她是信他的,只是心口堵着气,也不知在气什么。
她又看他一眼,手按着门边,记起什么,道:“你此话与当初说得毫不相同,我怎知你哪句话是真的?”
魏砚眸色深了,问,“我当初说了什么?”
沈瑜卿咬咬唇,“你当初说不记得自己有过多少女人。”
魏砚略一想,记起了那时两人初识,他逗她时说出的话,不觉低笑出声,“你倒还记得清。”
“当真了?”他问。
沈瑜卿没说话。
魏砚两步过去,一手推了门,另一手扣住人的腰,直将她带到了屋里。
魏砚抱得太重,她几乎全身都贴到他怀里。额轻擦过他的下巴,他低头,薄唇落到她的眉心。
“佛门清净之地,你要做什么?”沈瑜卿眼眸移开,不去看他。
魏砚嘴角在笑,一股子浪荡痞气,“怕什么,夫妻敦伦之乐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沈瑜卿还要说什么,唇边一软,他已吻了过来。
重重地压下,好像要用上全部的力气。她被迫地往他怀里送,两手揪住他的胡衣,眼睫轻轻颤着,白皙的脸现已犹如丹霞。
“果然是欠收拾。”魏砚掌扣住使劲捏了把,沈瑜卿一蹙眉,沉沉呼出气,捶他胸口,“你轻点。”
魏砚又笑,“现在老实了?”
沈瑜卿眼翻了翻,没再理会他。
“我知你是信我的。”魏砚搂住她低声,“我离京十余年,那些关系早就断了。就算是没断,以前我一心御敌,也没有过什么关系。”
“我姑且信了你以前是没有,那以后呢?”沈瑜卿轻声,没什么多余的神情。
他眼沉幽地看她,嘴边唇线牵着,掌划过她的腰背,目光紧盯在她身上,低下头,唇亲着她的眉心,慢慢滑下去,眼里有不可遮掩的谷欠,吻到她月匈月甫,隔着襦裙重重叼住。
沈瑜卿麻意袭身,心口跳动,一时脑中空泛无物。
只一下他又松开了,看她时的眼有种珍重的虔诚。
他开了口,“我魏砚此生只会有你,无论生,无论死。”
…
佛家清净,到最后沈瑜卿把魏砚赶出了屋。
他说留下只抱着睡觉,沈瑜卿没让。
人走了,日暮降临,沈瑜卿躺在榻上却是没半分的睡意。
眼前浮现出方才他看她时郑重起誓的模样。她早知他生性浪荡,不受管束,当初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
沈瑜卿翻过身,月光里,她眼眸合着,唇边淡淡地扬出笑。
翌日还要赶路,一早用过斋饭,车马已备好。
沈瑜卿推开门,旁侧落一高大人影,她看过去,魏砚正抱刀等她。
“等多久了?”沈瑜卿转头往前走。
魏砚跟在她后面,寸步不离,“没多久。”
寺庙小,迎面又看到了南嘉和。
其实南嘉和早就看到他们了,她一早用过斋饭,就看到魏砚在朝东的禅房外站着,黑衣猎猎,臂弯提刀,是在等人。
她记得从前他是最不耐烦等人。有一回淑贵妃让他从书院回时带她一同去府中吃饭,她不过就收拾了会儿笔墨,他已先打了马回府,反而安排侍从接她。而今他却心甘情愿在外面等一个女人。
南嘉和心头酸涩。
等到禅房的门打开,她看见两人似是说了几句话,女人面色冷淡,态度说不上热络,男人却始终提着唇角,紧贴在女人身后。甚至在下台阶时他手放到她腰上轻带了下,像怕人摔倒。毫不起眼的动作,要不是她注意很难看到。
南嘉和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湿先过了去。
“王爷是要走了吗?”她没再叫砚哥哥。
魏砚没说话,看向沈瑜卿,沈瑜卿也没说话。
南嘉和眉眼垂下,没了昨日的明艳,“昨天是我唐突了,只是与故人许久未见才一时欣喜说了那些话,请王爷王妃莫要怪罪。”
她态度转变之快沈瑜卿忍不住多看她两眼。她开口,“昨日你说了什么我已忘了,谈何怪罪之说。”
沈瑜卿说完抬步先走了。
魏砚也已离去。
南嘉和远远地看着,那个男人眼里仿佛只有沈瑜卿,两人到马车旁,魏砚扶住她,将人抱了上去,动作自然。从未见过他对一个人女这样。
此时她在想,如果当年她不顾母亲阻拦去了漠北找他,结果会是如何。
怕是没有结果,他若有意,早在同窗之时也不会懒得应付人,安排侍从接她。
马车一路向南,速度快,又一连行了半月余,至晌午就到了下一座城。
原本打算歇息片刻就接着走,怎料想前些日子大雨,将搭建的拱桥冲垮了,洪水大,船只不通,想渡河只能靠桥或绕远路。好在官府重视,桥基修建得快,再过两三天就能通行。
绕远路少说要花费小半月,一行人便先歇下,等上三天再走。
正是晌午,沈瑜卿赶路疲惫先去沐浴休息,魏砚无事带人到城中走了圈入夜时才回来。
沈瑜卿睡得足了,恢复些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