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枝:“?”
这榆木脑袋…是开窍了?
“哦?”尾调微微上扬,她盯了闻鸿,突然眨了眨眼,戏谑一笑:“回屋?回屋做什么?”
闻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话,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背过身负手而立,不想搭理江南枝了。
江南枝又绕道他身前,臭不要脸地咧着嘴,“小闻?你怎么不说话呢,你理理我啊?”
闻鸿更气了,冷睨了她一眼。
少女笑得没心没肺,便知其又在耍人。
他冷冷“哼”了一声,甩袖走人。
徒留下江南枝在原地捧腹大笑,她捡来的小废柴,还真是脸皮越来越薄了。
*
晚间,江南枝坐在院中大树下习术法,瞅见庭院门外走进一丧气少年,仔细一瞧,不是李庭雀是谁?
活像个被霜打过的茄子似的,想来这一遭并不顺利。李庭雀兴致沉沉,不但空手而归,连兜里的钱袋子也瘪了。
“怎么样?鹤千灯帮不帮你?”
李庭雀叹了口气,“帮,钱都收了。”
“那你为何这般…仿佛丧了半条命似的?”江南枝疑惑道。
“鹤千灯此人锻造神武,倒不是随便帮你锻,说是要先试过我的武功术法什么的,他才能有数我需要一把什么样的神武。”
江南枝看着李庭雀灰头土脸的样子,头顶还插着一根鸡毛掸子,心下可怜,“啧,这鹤千灯也真是记仇,我看他是借机把你揍了一顿吧?”
李庭雀义愤填膺:“哼,虎落平阳被犬欺!等我成了阎山王夫,定让魔姬殿下帮我揍回来!”
“…”江南枝干巴巴苦笑了一声,“你志向还蛮远大的。”
李庭雀没顾江南枝的调侃,“哎,被揍了一顿也就算了,鹤千灯这厮拿了我的钱后,还给我提了个要求,让我下回找他的时候把闻兄带上,不然不给我锻神武了…”
江南枝眉头一皱:“他也对玺石感兴趣?可闻鸿不锻神武的事扶桑应该已经人尽皆知了。”
李庭雀摆了摆手,“鹤千灯也不知道犯什么病,说想结识闻兄,和他交个朋友。”
这时闻鸿刚从屋内出来,看见树下的江南枝,又转头要回去,被眼疾手快的李庭雀直接叫住并将他拉回了树下。
李庭雀把今天的事和闻鸿说了一遭。
“不去。”
闻鸿对社交活动并不热衷,尽管对面是扶桑镜石排行榜位列第一的高手。
“别啊,我的好几万灵石都交了,就陪我去一遭吧…”李庭雀可怜巴巴地拽着闻鸿的衣袖,抽了抽鼻子,“好哥哥,你再考虑一下。”
小闻术师郎心似铁,沉吟不语似在思考,半晌后,照旧道:“思考过了,不去。”
李庭雀差点要抱着闻鸿的大腿哭泣,江南枝掌心盖眼,面前的画面她真的难以直视。
“要不还是去去吧,我倒是好奇,鹤千灯到底想做些什么。”江南枝主动出来打圆场。
“对啊对啊,闻兄不是有脑疾嘛,今天我上去看,发现鹤千灯那儿奇药颇丰,说不准有能治疗闻兄脑子的特效药!”李庭雀顺势跟话。
只见闻鸿皱了皱眉,低头看下抱着自己腿跟嗷嗷哭的李庭雀,“脑疾?谁和你说我有脑疾?”
江南枝心虚抿了抿嘴,失忆记不清往事,可不就是脑子有病吗?他们三人相处有一段时间,李庭雀对闻鸿身上的怪异偶有疑惑,江南枝为了省事,一概用闻鸿脑子有病解释了。
江南枝立马转移话题:“所以你今天给鹤千灯交了多少钱?”
李庭雀摸出干瘪的钱袋子,欲哭无泪:“十五万,还只是订金…”
江南枝嘴角一抽,说实话,有时候蛮讨厌富二代的。
软磨硬泡之下,闻鸿最后还是答应了。
次日一早,李庭雀为了自己那把神武,天还没亮就把闻鸿拉了起来,坐上飞鹤前往鹤千灯的住所。
比起飞圣境的七十七座悬浮峰之奇观,亢尊阶的直接是一座藤萝遍地的原始森岛。
闻鸿自鹤而下,足尖点地地那一刻,岛上两扇石门轰然往两侧挪开,青藤镶嵌着五色玉石,扑出了一条通往前方的小径。
李庭雀哼了一声,吐槽道:“可真够装的,玉石铺路,钱多到没处花了吧。”
谁知李庭雀刚吐槽完,远处千年木树垂挂下的藤蔓宛若活物一般,直接朝李庭雀抽来,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屁股蛋子上。
李庭雀“哎哟”叫了一声,捂着屁股默默吃瘪,朝闻鸿道:“这座岛上以木属性为主,到处遍布着鹤千灯的眼线,这小心眼的…”
最后一个字刚一落下,那顽皮地藤条又往李庭雀身上一抽,少年哀嚎一声,躲到了闻鸿身后。
闻鸿有些无语:“你还是闭嘴吧。”
*
自从知道故友也来了扶桑,鹤千灯这几日有几分怀旧,此刻,感应到熟悉的气息落于他的藤岛之上,他有些近乡情怯的紧张。
阎王算得上是他三界中,为数不多的好友了。
他袖手一挥,变出一张茶座和一套茶具,甚至去储物戒中抠下一块陈年砖茶,来招待来客。
石门来此大概还有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