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她的确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但她总觉得现在的他有一种陌生感。
宋秋阳怎么变成这样了?这是她第一时间想到的问题。
他现在的意思是只和她走肾不走心吗?
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沈清郁无声地将宋秋阳的手指从肩膀上掰开。
无论如何,她现在都不会和他打开潘多拉魔盒。
“那个…沈小姐。”李时屿的声音突兀地从门口的方向传来——毫无疑问,他刚才一直都在。
“虽然我不想打扰你们,但是这种摄像头一般都会有备用电源的。”
沈清郁觉得她已经社死了。
“咳咳…你怎么没跟他们一起走啊?”她知道现在自己无论说什么都很道貌岸然。
“我有件衣服落在你家了,本来想今天顺路去拿一下的…看来时机不对。”李时屿的语气显得很无辜,好像真的在为打搅她的“好事”,感到内疚。
“呵呵…”她身后传来宋秋阳的嘲笑声,但不知道他在取笑谁。
沈清郁正准备开口转移话题。
却听宋秋阳毫不客气地说:“我看你是故意的吧,都听了那么久了,到最后时刻才跳出来打断我们。”
李时屿沉默不语。
“好了!”她适时地插嘴,揉了揉眉心,“我们快走吧,黑漆漆的地方有什么好待的。”
随后,李时屿打开门,门外只有应急灯散着绿幽幽的光芒,四周静悄悄的。
沈清郁从李时屿身边经过的时候,似乎想到什么,她转头说:“你的衣服,我明天给你带去学校。”
李时屿低着头,纹丝不动。
等沈清郁走远以后,宋秋阳才慢悠悠地从李时屿面前走过,他刚走了几步,又倒回来看向李时屿,满脸写着怜悯。
在某种场合,“怜悯”和“蔑视”是同一个意思。
宋秋阳漠然地朝李时屿说出那句话:“你跟她不可能。”
人自出生开始就分了三六九等,有的人的起点,就是其他人梦寐以求的终点。
李时屿靠在门框上,脸紧绷着:“我知道。”
宋秋阳觉得很无趣,冷笑一声,转身往沈清郁的方向追过去。
沈清郁的车停在楼下,她在楼下等了一会儿,看着宋秋阳从楼上下来以后,不紧不慢地迎过去。
沈清郁抱着胳膊,语气不冷不热:“我有话跟你说。”
“车上说可以吗?正好和你顺路回家。”
“好。”她爽快的答应了。
这里回公寓大概需要半小时,这点时间足够她提问了。
“你刚才勾引我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她目视着前方,表情僵硬:“不会只是单纯想帮我找刺激吧。”
“你猜。”宋秋阳的手指轻轻敲着车窗,正懒洋洋地看着窗外。
沈清郁半眯着眼睛:“你想报复我?”
他听后皱眉一笑,显然是被她这句话整无语了:“你复仇剧看多了吧,我没那么闲。”
沈清郁沉思了一会儿,直截了当地问:“你想和我复合?”
宋秋阳哈哈大笑起来,边摇头边说:“这更不可能,因为我知道你不会跟我复合。”
“我不猜了,你和我明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她为此感到气馁,不想再和他猜来猜去。
宋秋阳依旧盯着窗外快速后移的街景,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
沈清郁加大了油门,咬牙切齿地说:“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现在你的城府越来越深了,让人觉得很陌生。”
——“你不也跟以前不一样了吗?”他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厌烦,“被男人们围绕的感觉很爽吧?”
沈清郁冷沉着一张脸,反问:“我被哪些男人围绕了?我怎么没有察觉到?”
夏周奚才和她分手,完全没有挽留她的动作,隔天回校上课跟没事人一样。
李时屿也多半是为了“钱途”才想方设法勾引她,甚至甘心做三,这是真爱她的表现吗?
没有比她更惨的异性缘了。
“项星晚不算吗?”宋秋阳说出了一个沈清郁意想不到的人名。
“项星晚?”沈清郁只觉得好笑,那疯子明明只想玩弄她,“你是说我和他在休息室的那个谣言吗?是他想羞辱我,故意这么做的。”
“然后把他自己也搭进去?”宋秋阳似笑非笑地扭头看她,带着几分嘲弄:“虽然我知道你的情况特殊,但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来他对你意图不轨吧。”
嗯,如果不是她在和项星晚玩那个“游戏”,她可能真的也会误认为项星晚喜欢她。
沈清郁不想把这件丑事和宋秋阳分享,她只能扯出冷笑:“所以这个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嗯,没什么关系,你和他们谁在一起都跟我没关系。”他努力握紧拳头,强忍着心底的苦涩。
之后,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沈清郁将车开回比恩公寓以后,他就立刻跳下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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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的实验课上,老师正站在讲台上讲解着多普勒效应,说了一下基础原理以后,他就打算让大家把实验做了。
“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