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可以反击的点来:
“窦盼盼你遇见有人被围殴,就在旁边看戏一样光录像不帮忙,也太没有同情心了吧?”
窦盼盼挑眉,问:(你是同情他,还是馋他身子?)
“你!”想不到窦盼盼说得如此直白露骨,但偏偏正中要害。孙林佳被气得满脸涨红,半晌憋出一句:“我是乐于助人、乐于助人!”
众人皆笑,连孙承云都有些憋不住。孙林佳的心思写在脸上,没有人会认为她的目的纯粹。
这时,墙内几个打人的动作已经停了下来,看起来好像是因为不清楚这个这个叫林佳的女人的身份,投鼠忌器,怕惹上大人物。
只有窦盼盼知道,在她拿出留影石记录的时候,这两人的动作已经有些僵硬地停顿住,在地上人眼神示意下才勉力继续,
该吊的鱼儿没有上钩,反而引来了一个不知底细的。
墨旭怕是要头疼了。
窦盼盼这样以为,可墨旭却没给出这样的反应。连她想从他眼底看见的一丝尴尬也无。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迹,跪坐在孙林佳面前,身体前倾,微微鞠躬,露出好看白皙的脖颈,将最柔软脆弱的地方暴露在几人视线内:
“多谢小姐救命之恩,墨旭虽身无分文、无以为报,但唯此心感激不尽。若日后小姐有用得到墨旭的地方,墨旭定为小姐效犬马之劳。”
他抬起头时,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含着薄雾,只光让人看一眼,便会让人心生怜惜。
片刻之间,他便换掉了引诱的对象。一双勾人的眼睛对着孙林佳徐徐放电。
孙林佳的愤怒须臾便被这样一双动人的眼睛安抚住了。
她甚至有些小女儿态的娇羞地攥着手中的绣帕:“不、不用,这么客气。”
墨旭又调转视线,郑重其事地看向窦盼盼,“还请这位小姐不要再揣测我的救命恩人,她是位善良的好心人,我相信她。”
多么善解人意、知恩图报、傲骨嶙嶙的一个人。
为救命恩人解围,又不为强权直言顶撞窦家的千金。
这个男人为了报答孙家小姐一句解围的话,做了他能做的全部。
端看孙林佳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不费吹灰之力地俘获了这个女人的芳心。
不止如此。
他还想要她。
在墨旭极专注地凝视下,窦盼盼看见了他藏在眼底的势在必得。
她恍然,她还是将墨旭想得太简单了。
他看出她与孙林佳的嫌隙,借向孙林佳献魅,试图勾起她的竞争与嫉妒,从而让她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不愧是你啊,墨旭。
可是什么让你觉得今世的我,会很好骗呢?
窦盼盼手指轻轻勾起,灵力在空气中飞快聚拢成字:
(她的确值得你的信赖,毕竟已经蠢得无可救药了,可以随便你拿捏。)
墨旭瞳孔有一瞬的凝缩,看向窦盼盼的目光变幻莫测。
似在揣摩她说这样的话的用意。
“你什么意思?想挑拨我和墨旭的关系?没门!”孙林佳就比较简单了,她坚定地选择相信墨旭。
(你也不用你那装水的脑子好好想一想,能挑战B级甚至A级妖兽的选手,即使被束灵锁锁住了灵力,也不是随便三拳两脚就可以欺负到地上爬不起来的窝囊废。)
“也是,”窦元也反应过来:“这人被又踢又踹到毫无反抗能力,身体上却没有受一处重伤,如今还行动自如,谈吐流畅,确实不正常。”
窦薇薇摸摸下巴:“果然,能活到月初比赛的选手没一个是单纯的?我竟然差点被骗了。看来他才是最聪明的一个,啧啧,在比赛开始前就在谋寻金主了。”
窦盼盼补刀:(他那句为你效犬马之劳,不正是在求你等比赛后将他买下吗?)
她的目光在刚刚对墨旭施加拳脚的两人面上逡巡,女人目光阴狠依旧维持着演技,那个金瞳少年就不太行了,闪烁一下目光低下头避开了窦盼盼的视线。
这一避,结果就一目了然了。
孙林佳惊疑不定地望向墨旭,可墨旭的反应让她失望了。
他眸色深了深,方才纯良无害的外衣似一层薄如蝉翼的纸,一捅便破。
露出他真实的,深沉的独属于魔的阴翳神色。
可他轻轻一笑,即使被戳穿一切,下一秒也依旧从容镇定:
“小姐说对了。”
音调不在似之前一样正直有力,而是低哑的磁性嗓音中带着玩味的笑意。
“旭,不甘暗牢无休止的囚禁与搏命生活,想觅寻一主,为旭赎身。旭身无所长,才出此下策,以此祈求一位客人的善良的好心与怜惜。”
“若旭之举,让小姐感到恶心,还请宽恕旭的无礼与欺瞒。可唯独,旭不希望……”
他眼眸颤抖,带着小心翼翼地试探望向孙林佳,“……不希望恩人也如此看待旭。”
那目光中的祈求与无措,仿佛自己是罪孽深重的即将被判处死刑的囚犯。
于无妄之海中,寄希望于一叶浮萍。
是个人,看了都会怜惜这样可怜的一个男人。
他善于言辞、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