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都是秋天给老师备上束脩找老师,文辞就先带着小寒和两个小外甥学习着。以她的水平,教几个小孩子自然是很轻松。
而她来了之后,也拜访过一些邻居,居然有邻居提出让文辞帮忙教小孩,也按塾师的费用聘请。
文辞也开始思考自己未来的路,在路上见识到愚昧害人之后,她就一直在想,自己掌握这些知识,应该教给更多的人。
现在也许就是个好的开始。
文辞就在家附近,盘了一间小铺子,里面摆了桌椅板凳,每日给几个稚童上上课,也乐在其中。
侍书活泼些,也爱和孩子们亲近,文辞就让她帮自己打理这个“小学堂”。侍画更精干些,文辞放她和官家帮忙管账,一家人毫无痕迹地融入了朔北这个大家庭里。
雁关北部战事愈发紧张,陆仁山来的时候,燕天雄和妻子杜丛芳已经奔赴前线了。
“陆叔,你伤口好些了吗?”文辞听说有义丰镖局的人到访,着急得发髻都没顾上挽好,松松扎了个啾啾就出来了。
陆仁山脸又晒黑了些,爽朗笑道:“江湖上混的,受伤都是家常便饭,早就没事了。”
陆仁山怎么说也是为文辞护镖才受伤的,文辞还是很过意不去的,听到他这么说,文辞一边将他往家里引,一边道:“身体最重要,可是马虎不得。百味大师到那边去,有没有给陆叔看一看?”
“都是小事,”陆仁山笑呵呵道,“断刀徐也好得差不多了,你们也不必一直惦念着了。”
徐轩竹父亲既然好得差不多了,徐轩竹也该放心了。朋友一场,文辞也是为他感到高兴。
至于他家的那些烂摊子,相信徐轩竹可以处理好的。
陆仁山这次来,也是带了很多见面礼,着人搬进院子里来。
“陆叔!你身体怎么样?路上可好?”方景这时才从客院赶过来。在人家家里住着,不好飞檐走壁的,是以被通知到和来门口都废了些时间。
陆仁山故作严肃,板起脸先训了一通自家孩子,“你这孩子,还知道关心我身体呢?我还说你这次离开那么久,按说应该回来看看了,结果是赖在人家这里不想走了。人家今古,一路上好歹给家里去个信,你倒好,一连两个月,我还得从别人那里得知你的消息呢!”
方景能和燕天雄顶嘴,能训斥师兄弟,但在陆仁山面前只能乖乖挨训,文辞在一旁直乐。
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方景道:“我们各地跑,你也是各地跑,消息往哪里递送嘛?”
他在外面跑惯了,陆仁山按说都习惯了自己经常没有音信了。通常他得知陆仁山的消息,也是遇见朋友,或者在镖行分部听说的。
两人都是不擅长表达的性子,这么多年,一直是这样的相处模式。
文辞却也能够理解,今时不同往日,“之前镖队遇到那样的事情,你险死还生,刚好就又到处跑,陆叔能不担心吗?”
“你看看,我就说人家今古比你懂事吧!”陆仁山见有人附和,更加不客气地拍了拍方景的肩,“还有你跟今古的事情,也没有提前跟我说,直接给我送信就说要谈你两的终身大事了,我都来不及准备。你这小子!”
陆仁山恨铁不成钢,又数落了他一通。
“我们也是刚刚谈开,是我外祖母她们有些不放心,所以想找您聊聊。”这事也是两人比较谨慎,想先看看彼此的心意,再让家长过过眼。
听说义丰镖局的总把式来了,燕南飞和耿玉花也是忙来相迎。
两人虽说上了些年纪,好歹都是练过武的,底子还扎实,都还显得精神头很足。
耿玉花曾也是上马斩敌的巾帼英雄,自然也听过陆仁山的名头,虽说玉山公子已经黑了不少,可气度是更胜从前了。
“这位就是义薄云天君子剑玉山公子吧!自从今古来了,可是天天热闹得不行!今儿这个来,明儿那个来,我跟你祖父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祖母不嫌我吵闹就好!”文辞馋着她,将她扶到主位上。
“耿家的七星沙和燕家的燕环刀名震江湖,晚辈也早听过大名!”陆仁山忙起来见礼。
两家长辈坐在一起,先寒暄了一阵子。
义丰镖行业务遍布全国各地,到底还是很有威望,燕家夫妇两也没端着长辈架子,都是以礼相待。
陆仁山也很客气,毕竟是替方景说亲来的,当即说了自己也听到过的一些两人杀敌的往事。
三人一起追怀往事,最后目光就落在了两个小辈身上。
“方景不懂事,在这边叨扰多时了,没给你们添麻烦吧。”陆仁山面上堆着笑意,拱了拱手先告罪。
“哪里哪里,今古一路上也多靠方景护持呢!且这孩子懂事得很,什么都会干,我也喜欢得很。”耿玉花笑眯眯的,她一见方景,就夸是个实诚孩子,对方景很是满意。
陆仁山谦逊道:“方景嘴笨,怕是自己也不会多说。他也没个亲厚的亲人,从小算我看着长大的。这终身大事,我也是厚颜来跟两位谈谈了。”
燕南飞则提到了一些双方必须聊开的事情,“我们家没那么多门第规矩,但只有一个,她父母不在,终究是自己独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