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学堂的规章制度,还有怎么盈利,家庭困难的学生怎么安排,文辞也在苏晓梦的帮助下,理出了一个章程。
孤女院现在规章严格,进院时必须查清身世,确认无人照养,在担保人和官府的人的见证下,签下条例。
一旦条例生效,即与亲戚断绝关系,即使是生父生母也无权领回。这是为了避免有人把孤女院当免费养育所,女儿大了再卖走嫁人。
入院之后,按照年纪大小和兴趣天赋分成了四个班分别管理。
三岁以下没有自理能力的,是幼苗班,要乳母来看管。乳母都发工资,但必须经过培训,不愿意遵守规矩的不要,避免教坏小孩。
三岁到五岁,活泼好动,可以开始学一点儿,但也学不太进去。就设雏鹰班,让他们学习一些常识知识。
六岁到十岁,正是启蒙的好时候,设立扬帆班,这时教给孩子们文化知识,并且请了女武师教她们拳脚,锻炼强身。这么大的孩子已经要帮着孤女院办事了,带小妹妹或者帮忙做杂事,分组打扫庭院之类。
十岁一直到及笄,分在骏马班,这时她们就要选择自己日后的方向,可以自己选择学习行文、纺织、算术、曲艺、武术等等,这是为她们以后谋生做准备。
女子及笄后,院里会仔细为她们挑选工作单位或者夫家,但她们必须再回来帮孤女院打几年工,以还孤女院的恩情。
为了避免女子们被卖到烟花柳巷,或是大户人家做仆人,孤女院对于她们的去向都是慎之又慎。
对于不想肄业的,也欢迎她们留在孤女院。
对于家里条件不好的学生,文辞也是学习了孤女院的制度。
穷人家很少拿着钱让女孩子上课,因此对于学习成绩优秀的,文辞都设置了奖励金,也算是她们可以拿钱。
这些钱,是给家里也好,或者不想给家里学校帮存着,等她们有机会自己取出来,都看个人意愿。
除了这些学生,另外家境富足的学生交了更多的学费,自然学习的课程也不一样。
实用起见,家庭贫困的学生都学了纺织等手艺,避免所学成为空中楼阁。而家境富足的,自然更多学习一些掌家管账的知识。
转眼已是深冬。
朔北寒冬凛冽,天气干冷风又大,文辞在南方长大,从没遇到这种场面,一出门差点把自己冻懵了。
接近年末,一场罕见的大雪连下三天,平地上都积雪数尺,风卷着雪填到坑洼处,最深的地方能有三尺厚。
文辞把往雪坑里跳的侍书拔了出来,去学堂里通知放假。
雪大近灾,学堂也提前放假了。放假之前,食堂里特意多做了食物,窝窝头之类的,方便学生们带回家里去。
雪太大,甚至有学生家里房子被压塌了,老师们统计了情况,又受灾的都送了柴火食物,帮她们家中渡过难关。
县里的大户人家也都开始在粥铺子里施粥了。
“这都三天了还不停。”文辞揣着双手,看着外面满天飞白叹了口气。
“如此大雪,怕是前方战事也受影响。”郭栩拍掉帽子上的积雪,踏进屋来,开口先呼出一团白气。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来了?”文辞连忙上前,抓住她的手替她暖手。
学堂里的老师们早也和孩子们一起放假了。
“怕学堂里也受灾,我们总得来看看才踏实啊。”郭栩笑着道。
从她后面挤进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正是带着狐狸毛帽子的秦欢。她调皮地伸出冰手要往文辞脖子里塞,叫文辞擒拿住了,押到暖炉旁坐下了。
“你的功夫都教我们了吗,是不是还藏了一手?”秦欢怀疑道,“我怎么学了这么久,还是在你手下一招都过不完?”
“你在学的时候,我也在长进啊!”文辞笑眯眯道。
自从得到竹林那秘籍之后,她可以一直没有停止修炼呢。
“那我练,你也练,我岂不是永远打不过你吗?”秦欢盘算了一下,尔后霸道到,“你别练了,让让我!”
后面跟进来的几个老师都忍俊不禁。
文辞内心感动,这么大的风雪合该在家里抱着暖炉喝甜酒,没想到这些人一个个都放心不下,都来学堂了。
她调侃道:“这么冷的天,你们怎得一个个都来了,今天可没有薪水发!”
“我们可不像你管这么大个学堂处处要钱,这点小钱就不挣你的了。”郑潇大刀金马地坐在椅子上,拍掉身上的雪,努努嘴道。
其实她们哪里是为了那点薪水,不过是一群人为了教书育人,改变些什么的美好愿景,聚在了这里罢了。
如果说一开始是看在文辞的面子上教书,了解了学生们的情况之后,她们也是付出了真心的。
“来朔北这么久,你这做事要人三推四请的性子怎么还没改,”古月吐槽到,“有什么活赶紧派给我们干吧,这天气真是冻死人了。”
文辞也就不客气了,直接安排任务,“学校里有几间房子压塌了,我已经安排了人去休整,需要你们去归置下资料,不要打湿了。还有学生家里需要挨个去慰问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困难的……”
文辞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