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依旧是那一条,可似乎是因为少了来时一群人的叽叽喳喳,就显得有些逼仄了。安忒亚斟酌着开口。,“小姐……”
辛格妮斯偏过头,“怎么了?”她漆黑的瞳仁映着光,显得格外明亮,亮的有些灼人。
“刚刚那个……”辛格妮斯的注视显然给了安忒亚问下去的勇气,“那个印记,到底是什么东西?”
辛格妮斯不答反问,“安忒亚你这么聪明,难道猜不出来吗?”
“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样,那小姐竟是把第一个印记给了斯基特那个女人吗?”
辛格妮斯听到安忒亚的话不由失笑,她没想到,安忒亚在意的竟然是这个。“还没试验过,贸然用在你们身上,万一出问题怎么办?”
看安忒亚的表情,就知道她有被这个回答安慰到,可她还是梗着脖子争辩,“我不怕危险!”
辛格妮斯有些不悦,沉着脸冷声道,“安忒亚·卡德薇尔,我要你记住,无论什么,保住自己的命是最重要的,别的什么都是虚的。你是我精心培养的下属,但如果你不爱惜自己,拿自己的性命随随便便开玩笑,那我相信即便很难,可我也依旧能找到替代你的人。”
一番话下来,成功让安忒亚变了脸,“我、我……不是这样的小姐,”一切辩解的话,在对上辛格妮斯那双看似多情实则冷清至极的眼睛,就再也说不出来,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我知道了小姐,您别放弃我。”
她低着头,周围安静得只能听清两人的呼吸声,似乎有一把刀,悬在她的脖子上,呼吸逐渐粗重,这种等待审判的感觉着实难受。
忽的,安忒亚听到一声轻笑,她描述不出来自己现在的感觉,就好像是一瞬间活了过来,血液重新涌上四肢,窒息感褪去。
“怎么会呢安忒亚,”辛格妮斯声音重新柔和起来,“我怎么会放弃你呢?我在你身上下了多大心血你是知道的,别让我失望,嗯?”
两人停下闲话的时间有点长,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告诉她们,欧恩已经赶上来了。
“怎么样?”安忒亚见辛格妮斯没有开口的意思,便把话接过来。
“放心,”欧恩轻佻地吹了吹自己的魔杖尖,“有我出手。区区一个夺魂咒,我刚上学的时候就用的比你们的漂浮咒还好了。”虽是在回答安忒亚,可眼睛却看着靠在墙上懒散的辛格妮斯。
安忒亚不由有点受挫,她自认聪慧,掌握的魔咒不说比七年级学生多,也起码比五年级的学生多,可跟欧恩比起来……她突然产生了想和欧恩学习魔咒的想法。
“别找他,”辛格妮斯看出她的想法,“他是个疯子,不会正常教人的。你想学可以让你父亲教你,他不会拒绝你的。或者也可以在我有空的时候来老宅找我……”顿了顿,原本轻柔的声音里似乎夹了一丝咬牙切齿的感觉,“你再这么看我,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出来,我说到做到哦。”
欧恩笑着举起双手,做妥协状,向后退了两步,“我的错我的错。”
辛格妮斯看他这幅顽劣不堪的样子就烦躁,狠狠瞪了他一眼,拽着安忒亚快步向上走去,听着身后欧恩隐约传来的愉悦的笑声,步伐更是加快。
踏上地面的一瞬间,辛格妮斯就觉得气氛不太对,提前上来的六人齐刷刷地看了过来,眼睛里满是纠结。
辛格妮斯走了过去,“这是怎么了,我又出什么事了?”
走近了才发现德拉科的猫头鹰落在一盆玫瑰旁边,好奇地想去啄那鲜艳的花瓣。可被眼疾手快的安忒亚一把拉住,捏着脖子扔出了玻璃花房。
“好吧,”辛格妮斯的视线又落在小茶几上的报纸上,显然这就是众人欲言又止的原因,“让我来看看《预言家日报》上又发什么对我不利的新闻了……再这样下去我都要习惯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第一版的一张大照片上,一个满脸憔悴、头发又长又乱的男人朝报纸外的人慢慢眨了眨眼睛。“真是奇怪,”辛格妮斯小声嘀咕,“我怎么觉得他有点眼熟呢?”
“布莱克仍然在逃”硕大的标题惊得辛格妮斯一震,不敢置信地看向众人,“这是什么意思!”
“辛妮你冷静一点。”西奥多皱着眉想去拽她手里的报纸,却被躲过。
“魔法部今天证实,西里斯·布莱克仍然逍遥法外,他大概是阿兹卡班监狱关押过的最臭名昭著的囚徒。”辛格妮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读着报纸上的新闻,“‘我们正竭尽全力将布莱克重新捉拿归案,’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今天早晨说,‘恳请魔法界保持镇定。’国际巫师联合会的一些成员指责福吉将这场危机通报给了麻瓜首相。”
“‘说实在的,你们也知道,我这是没有办法,’福吉恼怒地说,‘布莱克是个亡命徒。不管是魔法师还是麻瓜,谁碰到他都会有危险。我要求首相保证,决不把布莱克的真实身份透露给任何人。说句实话一一即使他透露出去,又有谁会相信呢?’
麻瓜们被告知,布莱克携带一把枪(麻瓜们用来互相残杀的一种金属魔杖),而魔法界知道布莱克十二年前曾用一个咒语杀死了十三人,因此担心那样的大屠杀会再度出现。”
辛格妮斯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