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的巫师之子,也沦落到我们今天这副田地。”
听到这声强而有力的号令后,那些狼人互相推搡,猛地站了起来,举高右臂,以此宣誓。
“噢,新的同伴!”
他们附和着大叫着,让声音不断回荡在空旷的山洞中,最终撞上了抵御寒风的风干的鹿肉块儿,莱姆斯忽然想起那些挂在树上作为装饰的战利品鹿角,想起了尖头叉子,不知道他和莉莉最近过得好不好?东躲西藏的日子并不符合他们掠夺者的性格,只可惜时局所困……
狼人们面容枯槁,身上穿着从麻瓜商店洗劫而来的衣物,过长的肮脏指甲被泥灰覆盖,不断在洞穴中挖掘着土质作为玩乐的手段。有些狼人身上带有风干的血迹,那似乎是一种血战沙场的战利品。
为了重获狼人群落的信任,卢平被格雷伯克勒令将一个儿童同化成狼人,至少,他必须亲自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儿童动手。
在他的眼神逐渐涣散时,肩膀上忽然被施加了一道强大的重压。
格雷伯克拍了拍莱姆斯的肩膀,用轻松打趣的语气有些难办的说道:“哦,我得提醒你,邻近的村落已经被我们上个月玩得太嗨荒废了,你最好去别的地方碰碰运气。”
这个投名状让他心如刀绞,平心而论,莱姆斯并不介意以凤凰社成员的名义斩杀食死徒,尽管那会导致灵魂四分五裂的悲惨结局,他垂下头,表示对狼人首领的臣服。
凤凰社的创立者邓布利多交给他的任务,只有他才能去完成,可他难以在良心与任务中权衡并做出抉择——可是,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在下一个月圆之夜亲手同化一个人,将痛苦与荣光赐予那个孩童。
他是一名巫师,一个勇敢的格兰芬多,也是个肮脏的狼人,他的魔杖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却不能帮助他蒙混过关。
莱姆斯犯了难,皱起了脸。
“有个好消息,一位神父和他的孙女会途径此地,希望你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格雷伯克对莱姆斯有着特别的情绪,莱姆斯是他复仇的胜利的战果,只要能将他收入麾下,那个可恶而自大的“黑魔法生物专家”巫师卢平就会彻底情绪崩溃。
因此,他竭尽所能打探情报,为这个被他同化的小家伙的回归添砖加瓦。
换乘车站需要走一段土路,女孩的一只手瑟缩着揣在风衣口袋里,另一只手紧紧勾着祖父的小拇指,他们都有着近似的暗红色头发。
可是,“尽职尽责”的格雷伯克早为新同胞铺好了路,滚石从高处下坠,将那个可怜的神父推向了山崖,他甚至没有来得及说出一句遗言,便被呼啸而过的风与山崖下的雪掩埋。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豢养几天再吃掉,或者你想对这个小鬼玩些肮脏的……”格雷伯克矜了矜鼻子,他的目光变得深远而狭长,这个浮夸的表情充满了对巫师的轻蔑与鄙夷,“我不太懂巫师有什么具体玩儿法,反正在月圆之夜时她就是你的猎物了。”
站在高处,莱姆斯下意识望向了女孩的眼睛,他发现那对瑰丽的欠缺真实感的眼瞳,在阳光下散射出异样的光彩,由琥珀色变成了闪闪发光的亮金色。
‘很漂亮,像是个易碎的瓷娃娃一样。’
这是卢平对莉迪亚的第一印象。
而这样年岁的孩子通常被保护得安枕无忧,至少在巫师社会中,由于狼人群体的特殊存在,每一位巫师都会援护他们。
但很快,他便改变了看法,女孩没有哭泣的余地。
她只是悲鸣了一会儿,便在行李箱中整理着材料,她将一张旧布摊开,将一些小件行李与干面包放入其中,又沿着土路走了起来。
卢平悄悄跟在她身后,她一刻都没有停下脚步,他也踮起脚尖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一直等到入夜时,他才献出身形,装作上夜班的姗姗来迟的火车工作人员,向她搭话。
暴雪夜给了他作为借口的得天独厚的伪装,免去了扯谎话的良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