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窗帘缝隙之中透进来打在脸上,我抹了把脸从床上坐起。
我是谁?我在哪儿?
强行开机带来的空白占据我的大脑,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又倒头回去继续睡。
不对!
猛地张开眼睛,我也不管眼睛上还粘着眼屎慌忙下床拉开门,趁虚而入的盛老三正蜷缩在沙发上熟睡!
糟糕糟糕,有钱人突破我军据点!
“醒醒,醒醒!”
我拍拍盛汲叙的脸,他缓缓睁开眼,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有事?”他冷静的像个机器人。
“你,滚粗去。”我指指门口对机器人下达命令,盛汲叙白我一眼背过身继续睡。
“民政局排队不好排,你回家梳洗打扮一下我们去离婚。”
“民政局离婚很好排,等我睡醒再说。”
“你不离婚回不了家哦,回不了家就见不到二嫂嫂了哦,见不到二嫂嫂你们就不能酱酱酿酿……哎哎哎!”
许是被我吵的烦了,盛汲叙闭眼抓起靠枕盖在我脸上。
“回去睡觉。”
“你家我家,拽得二五八万,有钱了不起。”
新的一天,打工人小卫又在狠狠唾弃有钱人盛老三,他拉下被子恶狠狠盯着我警告道:
“是,有钱了不起,信不信老子买了你这屋子。”
“对不起盛爷,您睡。”
房子是租的,他有钱他是爷,我灰溜溜钻进房间躺回被窝,管他呢,又不是我回不了家。
没想到啊,假期使人懒惰,假期使人不分白天黑夜,我和盛汲叙各躺一边,一觉睡到晚上六点。
“吃饭。”
睡饱觉的盛汲叙盘腿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开机点外卖,只是他才开机,一个个未接电话记录占满屏幕,其中最多的就是葛芸云,盛汲叙不为所动,一个个划过去,他划着划着,又有新电话进来,还是他二嫂嫂。
“呀!是二嫂嫂!”我背着手兴致勃勃看他,盛汲叙按下接听并打开扩音。
?什么意思这是?
“喂?”
“汲叙,”葛芸云的声音听着有些疲惫,“昨晚宋芷跟我们说清楚了,汲势也明白回去跟爸解释过,妈说让你带卫汾汾回来道个歉这个事就算揭过去。”
“她凭什么道歉。”
“对啊,我凭什么道歉?”
葛芸云没想到盛老三旁边还有个我,她语气放柔了些。
“爸毕竟是长辈,他拉不下脸,我们做小辈的就给他个台阶下,汾汾你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我是。”
葛芸云被我的话噎住,盛汲叙一手抬着手机一手撑着下巴饶有趣味地围观这场辩论。
“汾汾,给个台阶我们就还是一家人,我知晓你恼。”
“不,你并不知晓,我在被窝里是如何气抖冷,你不知晓那日的我,是多么的委屈,我的眼泪淹没了外城河啊。”
“随你吧,你妹妹当小三的事情宋家人也知道了,都等着你去医院跟人家道个歉。”
说到这个我就更可乐了。
“今天是什么国际道歉日吗,还可着劲逮我一个人薅。”
“那是你妹妹,打断骨头连着筋。”
“有点意思,二嫂我昨儿个就听过这句话,于是我痛定思痛决定刮骨疗伤了,您要是想找人道歉,我把卫婷婷的电话给你,找她去呗。”
“……”二嫂嫂陷入沉默,盛老三正要挂电话,她终于寻回自己最初的目标。
“汲叙,闹够就回家,爸还等着你吃饭呢。”
“吃呗,爱吃多吃点。”心情颇好的盛老三撇下这么一句就挂了电话,我坐在他身旁摸摸下巴,宋风有罪卫婷婷有罪,但宋芷啥问题也没有啊,得登门看望看望人家去。
这么想着,我拨通了盛老大的电话,问到宋芷的联系方式。
“不是说跟你没关系吗?”盛汲叙伸长脖子凑过来,我伸手抵住他额头往后推。
“保持距离。”
电话响了几声很快就接通了,我赶忙先自报家门。
“汾汾啊,实在不好意思我家里事情还牵扯上你了。”
预料之中的责骂和冷漠都没有,宋芷话语里满满当当都是愧疚,是我小肚鸡肠把人家想得太小气。
“没没没,芷姐您千万别,虽说我确实知晓此事昨天也闹得大家不欢而散,但这事儿真的,我尽力了。”
“我没有怪你,听汲望说宋风还打着你了,没事吧?”
“没事没事,那什么,芷姐您先休息,我等到晚些时候再来探望您哈。”
要说会说话还得是宋芷,葛芸云上来就道德绑架谁想搭理她,我和宋芷加上微信,她给我发了病房号和楼层,她轻微骨折留院观察,宋母不让她吃辣的,宋芷原话是这么说的:
“你给我带点香辣小龙虾吧我嘴里快淡出个鸟来了!”
好!爱吃香喝辣的人有什么坏人!
我进屋迅速冲了个澡,刚穿着毛绒绒的睡衣出来,盛汲叙打着赤脚进入我房里的浴室开始脱衣服。
“哎,干嘛呢,允许你进来了吗?”我警铃大作火速摁住他解衣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