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塔楼,贝塔毛茸茸的脑袋正蹭着西莱斯汀的袖口,圆溜溜的眼珠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手掌上的零食,她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将全部都给了出去。
“小心变太胖飞不起来。”
“啾啾——”贝塔以示抗议的叫了几声。
这时突然起了风,远处禁林的树林刷啦啦地响了起来,她也注意到后方旋转楼梯传来的脚步声。
来人是芙萝拉,与她同行的还有厄尼·麦克米兰,西莱斯汀看见她手里握着一封信。
“给教父的,他跟西里斯都很担心哈利。”
芙萝拉朝她走去,解释着手中信件,麦克米兰只是点头打了下招呼,随后便离去了。
“麻烦贝塔啦。”
边说边揉了把贝塔毛茸茸的羽毛,贝塔吃饱喝足后就飞离了塔楼。
芙萝拉看见西莱斯汀手边信封上的族徽,疑惑的看向她。
“难得的父爱。”西莱斯汀模糊不清的回应了句,语气中隐含讽刺。
西莱斯汀随意带过话题,而因她并不清楚最后一场赛事的后续,于是在确认周围没人后,开口询问了芙萝拉。
芙萝拉也顺嘴问了句奥古斯塔的状况。西莱斯汀在事后曾去探望过他,因为卡卡洛夫失踪,她相当顺利上了德姆斯特朗的大船,西莱斯汀也再次为他检查了一番,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失去了当时的记忆,所以也无法从他口中再得知其他资讯。
作为哈利亲近的朋友,芙萝拉自然清楚那天发生的事,她说话时有些磕巴,紧紧的抱着手臂,眼下一层薄薄的乌青,显示出这几日来的彻夜难眠。
从小巴蒂伪装穆迪混进霍格华兹,再到故意将写有哈利名字的纸条投入火焰杯中,最后是伏地魔的归来。
“塞德里克就这样……死了,连哈利都没有反应过来。”
西莱斯汀静静地听着,她眼神微闪,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又说不出口。现在的情况变得愈发复杂,她不太愿意芙萝拉继续待在哈利他们身边,她每晚只要一闭眼就能看见塞德里克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如果可以她真想直接将芙萝拉送回德国,将她安置在安全处,但真要是这样做了,恐怕芙萝拉一辈子都不愿再见自己。
“如果今天是妳出了事,那等于是直接杀了我。”她这么说着,语气带有一丝颤意。
芙萝拉怔怔地看着她,嘴张了张又合了起来。
“但我答应过会给妳自由,前提是必须保证安全。”
西莱斯汀握住芙萝拉的手,再度说出了这句话,她扯了扯嘴角,让自己的表情好看些。
“妳知道的,我一直都在妳身后,只要妳转头就能看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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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莱斯汀回到休息室时,里面只有寥寥几人,她坐到了炉火旁边的沙发上。
“成绩单。”
清冷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是特伦斯。他正发着学生们的期末成绩单,西莱斯汀草草翻了几下,便收了起来,回到了寝室。
她将父亲的信烧了,从口袋拿出了另一封信,刚才芙萝拉因两封信叠在一起而没注意到。
拆开后,信上只有短短一行字。
“大人并不赞同您的想法。”西莱斯汀短暂地皱了下眉,本打算烧了,转念间却收进了口袋。
这时,特蕾西回来了,她不似平常般对着西莱斯汀又搂又抱的打招呼,而是直接往床上倒去。
“怎么了?”西莱斯汀坐到床旁,轻轻抚摸着特蕾西的脑袋,她的脸整个埋在枕头上,看不见表情,声音也闷闷的,她从口袋掏出一封信递给了对方。
“父亲想让我转去布斯巴顿……”
她粗略扫了几眼,问道。“那妳愿意吗?”
特蕾西选择保持沉默,她自然舍不得在霍格华兹的一切,但伏地魔的回归,也预示着这一切美好将被打破,她真的该任性地待在英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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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校宴会上,气氛相当沉重。往常在宴会上,礼堂都用获胜学院的色彩装饰一新,然而今晚,教工桌后墙壁上悬挂着黑色帷幕。
这是对塞德里克表达的敬意。
四个学院长桌上,气氛都相当低迷,特蕾西呆呆的看着杯中自己的倒影,就连德里安也是,他只是撑着头,看着对面特蕾西的脸。
就在这时,邓不利多突然从教工桌子旁站了起来,礼堂本来就比平常的宴会安静许多,这下更是鸦雀无声。
“又是一年的结束。”
邓不利多停下话头,目光落在赫夫帕夫的桌子上。在他站起来之前,这张桌子上的情绪就一直最压抑,一张张面孔也是整个礼堂里最悲哀、苍白的。
“今晚,我有许多话要对你们大家说,但我首先必须沈痛地宣告,我们失去了一位很好的人,他本来应该坐在这里和我们一起享受这顿晚宴。”
“我希望大家都站起来,举杯向塞德里克·迪戈里致敬。”
大家纷纷起立,礼堂里响起一片板凳移动的声音。他们都举起高脚酒杯,用低沉浑厚的声音齐声说。“塞德里克·迪戈里。”
西莱斯汀面容平静,浅抿了口,之后大家又坐了下来。
“塞德里克充分体现了赫夫帕夫学院特有的品质,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