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这样就不会啦。”
自从塞德里克的憾事发生后,弗雷德就变得异常黏人。
现在的情况是,西莱斯汀每走一步,弗雷德就像人体挂件一样挂在后面,她觉得浑身不对劲,脸颊涨起了一层红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保持镇定,视线却跟乔治对上。
乔治见状,立马背对他们,假装在清理地板,但西莱斯特能看见他忍不住颤抖的肩膀,那明显是在偷笑。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我们打算在假期多研制几款商品,正巧材料都没了。”
乔治闻言,摇了摇手中的瓶瓶罐罐,道。
“我们还打算在对角巷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店。”
弗雷德接着道,他提起了哈利将奖金全数送给了他们的事。
“我不要那些金币,拿去吧,谁都可以拿去,我不应该赢得它的。”
“他是这么说的。”乔治撇了撇嘴道,他的表情看上去也不太好,塞德里克的死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了许多人。
而哈利因为报导的关系,大多数人在走廊里都绕着他走,避开他的目光,有些人在他走过时用手捂着嘴,互相窃窃私语。
哈利猜想,他们许多人都相信了莉塔·斯基特的文章,认为他心理不正常,很可能是个危险人物,对于塞德里克是怎么死的,许多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嘿,妈妈离开前让我问妳,今年夏天要不要直接到我们家去,跟哈利他们一样。”
西莱斯汀摩挲着戒指,下意识回避了对方殷切期盼的眼神。“可能没办法。”她停顿了下,接着道。“整个假期我都没有时间。”
弗雷德嘴角耸拉了下来,将脑袋靠在了她的肩上,西莱斯汀揉了揉他的头发,安慰似道。
“不过——如果我有空了,一定第一时间跟你说。”
闻言,他这才重展笑颜。
离开密室前,西莱斯汀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尽力腾出时间,弗雷德这才放过她。
她站在无人的走廊上,斜眼看着窗外三三两两成群的学生,只觉得口袋中的信封异常烫人。她需要一个能喘息的地方,于是来到了天文塔,只是没想到的是,这里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嘿……西莱斯汀……”
自从上次听完邓不利多在宴会上的演讲,哈利心中的烦忧似乎一下就涤荡了,现在再谈论曾经发生的事,他也不会感到那么痛苦了。
而西莱斯汀再见到哈利,眉头跳了跳,塞德里克临死前的画面又再次浮现在眼前。
她只是点头,两人没话找话聊了几句,哈利就道别离开了。
直到脚步声消失,她才像松口气般背靠在栏杆上。属于傍晚的凉风吹过,将她的发丝吹乱,西莱斯汀随意撩了下,不想戒指划过了额头,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划口,轻微的疼痛让她清醒了不少。
西莱斯汀将戒指拔下,放在手心端详,仔细一瞧发现了沾染在红宝石上的血渍,而正在她想擦拭干净时,血渍却渐渐消失,像是被宝石给吸收了。
她从来不知戒指竟有这样的功能,至少是在她把祖父送的宝石镶嵌上去以前。为了验证这个猜想,她划破了小拇指,又滴上了血,结果跟刚刚一致,看来玄机便是出在宝石上面了。
她重新将戒指戴上,想着得趁假期去纽蒙迦德一趟。
在高塔俯视霍格华兹的景色,她想起从前的日子,在小时候能作为慰借的,除了一直陪伴自己的芙萝拉,就是每月固定去往纽蒙迦德。
待在祖父身边,西莱斯汀能感到安心。
他手把手教育着西莱斯汀的思想,在第一次练习黑魔法的时候,他说。“魔法本身并没有好坏。”
这句话被深深地记在心中,多年来,从未动摇。
祖父的魔杖虽然在邓不利多手中,他强大的魔力也已消失殆尽,但刻在脑中的咒语和记忆,却是怎样也消去不了的。
而在老人挥舞魔杖时,西莱斯汀依稀能看出他年轻时的风姿,冷酷、残忍且天赋异禀。
她疯狂地崇拜,就像那群忠诚的巫粹党。
想变得更强大,去站在更高的位置,这颗权力种子就此种下,她从未耻于自己的野心。但自四年前来到了霍格华兹,有了各种牵绊,她的想法渐渐动摇。
世上没有两全的办法,在走向权力的道路上,必然会失去那些珍贵的东西。
孰轻孰重,现在她还无法衡量清楚。
“跟随自己的心。”
西莱斯汀还记起了祖父在来霍格华兹的前月说的这句话,她将戒指套回了手上,无意识的摩挲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