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都迎刃而解。
苏家此时倒也没有提别的,领着苏姣姣回了苏府。
大厅内突如其来的安静,有点让人窒息。
谢无量起身,朝柳娡缓缓走了过去。
谁知,柳娡却躲了开来。
“娡儿,对不起。”
柳娡嘲讽笑了声:“您是王爷,做什么都没有错,不必向我道歉。”
“你现在就这么恨我?”
“我不恨你,我还得回去把东西搬到东院的离人居,就先行告退了。”
谢无量剑眉紧蹙:“你不用搬了……”
“还是搬吧,王爷一言九鼎,怎么能出尔反尔,这样以后还怎么服人呢?我搬到离人居兴许还能清静点,只是苦了纵儿,不能与他娘亲经常见面了。”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我只是想让你放过我。”
“唯有这件事情,我没办法答应你。”
柳娡怪异一笑,之前她从来没想过要恨这个人,毕竟他以前待她好也是真的,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柳娡之后便搬离了西院,去了偏远的离人居。
从正院去离人居,也得走上好长一段时间,柳娡倒也觉得没什么,习惯了还乐得一清静。
齐妈妈倒是没什么怨言,只是她不明白,好不容易有往上爬的机会,柳娡为什么要放弃。
这世道,不管去了哪里,下人们都是见风使舵,看碟下菜。
他们只道是柳娡失宠了,并不理解其中种种原由,想着法子作弄人。
今天送来的饭菜是馊的,明儿送来的木炭升不了火,呛得人一脸灰。
到了十一月初的季节,这地比较潮湿,一到夜里被子都捂不热,感觉都是湿嗒嗒的。
柳娡才觉有点后悔,干什么也千万别跟自己过不去。
连着几天深秋的雨水,下得人特别烦闷。
齐妈妈好不容易要了点好的木炭回来升了火,看着无欲无求的柳娡轻叹了口气。
“王姬就不想见见小王爷吗?”
柳娡无奈一笑:“见了又有何意义?反正也不能长久呆在一处,养亲了又离一阵子,然后又抱回来又离开,叫人伤心。”
齐妈妈:“王姬今后有何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
齐妈妈有点不信,柳娡向来是个主意特别多的人,也许是心里早已有了打算,只是没能告诉她。
“也不知道今天送来的饭菜会不会是好的?”
“反正这几日也没什么胃口,随他们了。”
说着,柳娡有些犯困,伸了个懒腰:“齐妈妈,我去睡一会儿,无重要的事情就莫要打扰我。”
“这……您不是下午才睡过?”这才过了多久?
柳娡:“就是有点犯困了,可能到了雨季,嗜睡吧。”
谁知,柳娡这一睡,就没能起来吃晚膳,一摸额头烧得特别厉害。
齐妈妈提着灯,冒着大雨跑去正院找谢无量,见着个不开眼的,愣是将她拦在了院外,不让她见安荣王。
齐妈妈无法,只得跪在院外大声喊道:“王爷!王爷快救救柳王姬吧,她得了重病,都快要不行了,得尽快找大夫,王爷求求您,见柳王姬一面吧。”
谢无量本该是要睡了,才刚把纵儿也哄睡,听到外边的吵闹,眉头紧锁,怕吵醒纵儿,赶紧出去叫来了王嬷嬷。
“什么人在院外喧哗?”
王嬷嬷:“老奴去瞧瞧。”
去了一会儿,只见王嬷嬷与齐妈妈一道儿领了回来。
见到齐妈妈,谢无量下意识心头一跳,直觉与柳娡有关。
“齐妈妈,你怎么在这儿?”
齐妈妈情绪激动,‘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王爷,柳王姬她生病了,最近胃口不好,身子虚弱得厉害,都烧了两个多时辰了,那些家丁拦着老奴不让见您,老奴在王府里好歹当差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竟被这些小人得志的狗东西欺压得抬不起头来,王爷可要替老奴做主,莫要寒了咱们这些老奴仆的心哪!”
“来人。”谢无量微愠,将手下叫了进来吩咐道:“拿着本王的令牌进宫,找两个御医过来。”
说罢,便扶过齐妈妈,一同去了那处废弃的旧院。
谢无量没有来过这里,看到这里的环境时,心口不由一阵发紧。
他也知道柳娡之前是过了几年苦日子,但是这些年不算荣华富贵,但也算是锦衣玉食,不曾被苛待过,她哪里能受得了?
当即,谢无量走到床榻前,一把将柳娡抱在了怀里,
转身离开了这破院子。
回了正院,谢无量叫人升了炭火,屋里才算渐暖。
柳娡被烧得糊涂,那么多年都没有梦到过小时候,却在这时梦见了小时候的情景。
“爹爹……”
谢无量贴耳倾听,她知道她在叫什么。
她从来都没有对他提起过父亲柳怀卿,记得上次听到她想念家人,还是喝醉了,枕着她的腿迷糊的叫着爹爹。
心里是想他的吧,只是太想念,便假装忘记不愿再提起。
“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