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就没想着和我们一起去鼓励他们吗?”对方咄咄地问着。
乔婉只觉得额头布满黑线,淡定了一会儿后才轻轻地说:“他们两个确实很厉害,我很钦佩,但是我现在急着找我哥,毕竟我哥才是我的至亲,他马上就要科考了,我作为妹妹,自是要为他加油打气的!”
话落,对方居然一脸同情地模样看着乔婉:“你真可怜,因为亲情,所以都不能自由地去鼓励二位公子,只能被逼着去鼓励你那哥哥……”
乔婉:???
看来是真疯没错了。
乔婉懒得再理她,看了一眼长长的队伍,她忽然又问:“那几个媒婆也是来鼓励人的?”
女子听闻后嘴角一嗤,轻蔑地说:“那些都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官家小姐派来说媒的,都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我们圣洁的二位公子,怎会瞧上她们这些俗不可耐的官家小姐!卑鄙无耻!”
乔婉:……
信息了解完毕后,乔婉打算打道回府了。
这么长的队伍,她要是这么一直排下去,估计得排到傍晚去了。
与其傻等,倒不如她晚上再来,反正有阿武在,即便晚上进不去,她也可以翻|墙。
乔婉刚打算走,忽然有一丫鬟带着一群士兵走了过来,将排队的人全都哄散了。
只见为首的那个丫鬟趾高气昂地瞪着这群排队的人,眼神凶恶地道:“你们这些人,成天就不知道干些正事!梁公子和林公子也是你们能觊觎的吗?”
乔婉认得这丫鬟,应该是五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
人群中立时就有人发出不满的声音:“凭什么啊?我们不过是来慰问二位公子而已,你凭什么将我们轰走?”
“就凭梁公子是五公主选中的驸马!怎么样?够格了吗?就凭你们,也配和我们家公主抢男人?圣上已经答应了五公主,待梁衍金榜题名,就赐为驸马!所以你们现在和未来的准驸马纠缠不清,是想蹲大牢吗?”
那丫鬟说得极为严重真实,倒叫一群人不敢怀疑,也不敢忤逆。
毕竟,那可是公主啊!还是皇上最宠爱的五公主,绕是梁衍再怎么优秀,她们也断然不敢从公主手中抢人,只能默默憋住这口气。
“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况且这事还得看梁公子的意思吧?万一梁公子不想娶公主呢?”人群中出现了一道异声,随即就有其他人跟着附和起来。
“就是就是!梁公子说不定根本就不想娶公子!”
人群中异声越来越多,那丫鬟大概是烦了,大声喊了一句“安静”。
紧接着,她便朗声继续说:“在这件事上梁公子没有拒绝的权利,我们家公主想嫁,那他就必须得娶!圣上早已应允此事,你们若是不信,待下个月放榜后便知分晓。现在,你们识相点的就赶紧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轰几个人的本事我还是有的。”
那些士兵在她的眼神下,直接将围着不走的人一一清赶,就连站在圈外的乔婉都被推过来的人群撞到,有好几个不怕死站在前线的,直接被士兵推倒在地上了。
一时间,哀怨声连连。
乔婉站稳脚跟打算先离开再说,就听见人群有声音在惋叹:“梁公子倘若金榜题名后真要娶那五公主,那我倒宁愿他中不了榜,这样,他也就不会被逼着娶公主了......”
回去的路上,乔婉脑海里一直闪着这句话,她不禁想起了前世,梁衍其实对官途性质不大,若不是她从中点拨为他周旋,恐怕他早就被其他官员排挤得在朝中毫无一席之地。
那时他不懂人情世故,不明官场险恶,几次被小人暗害,是她拼了命地去为他打点关系,又带他去学圆滑之道。
起初他是极为排斥的,甚至不屑与那些官员为伍,只是乔婉一直劝,又几次为他的事奔波到病倒,他最后许是不忍心,便开了窍,试着去和那些官员搞好关系,私下还与他们达成一派,竭尽所能地去走那条布满荆棘的阴暗之道。
现在回想起来,乔婉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恶人,迫他良久。如若不是她当初一门心思的想着争权逐利,梁衍该是个肆意潇洒的爽朗少年。
如今,他又要再次踏入官场,走那条辛苦阴暗的道了,乔婉忽然有些不忍,或许这辈子,该让他试着去过一种轻松肆意的生活,而不是每天都在尔虞我诈中努力生存。
再加上严如岐那提前备下的考卷,梁衍此次春闱还不知道有没有命活下来。
思及此,乔婉就更想劝他放弃官途了。
夜里,驿馆内灯火阑珊,站在院墙外还能闻见里面那些书生的朗朗读书声。
乔婉将打听到的房间号告诉阿武后,便让他带着自己进了驿馆。
找到梁衍的房间后,乔婉便上前敲门。
还好此刻书生们都忙着备考,各自在屋中苦读,所以并未有人发现乔婉。
敲了几下门后,便听见一道声音说“来了”,接着那人就走过来将门打开。
乔婉扬起额头,心里正想着待会要如何同梁衍开口,结果双眸猝不及防闯入一双熟悉的面孔,她当场镇住。
兄,兄长???
这人长得未免也太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