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远途踏上这片陌生的土地时,当地、国内、国际上都或多或少的有新闻在播报:该地举办的全国性的庆祝停战一周年的大型活动被袭击了,出现了大规模打、砸事件,似有不少中方产业遇袭,造成了人员伤亡。
当然立场不同的国家势力报道起来同一件新闻也是描述的大相径庭:当地执政党和与他们站在同一利益链条上的国家、势力自是强烈谴责这种行为,痛斥策划这些袭击的势力为恐怖主义,而所有的反对国家和势力则是大肆宣传这是当地人民不满当地政府执政,自发进行的反抗自卫的行动,当然对背后既得利益者中方的诋毁也是铺天盖地的。
中方这条战线上的所有国家势力自是一一罗列证据在进行犀利反击,不过纵观中方在本地的所作所为,都是在积极搞经济建设,解决民生问题,除了像各国一样,都有大使例行进驻,并未有其他参与当地政事的举动,虽说各国顶层心里门清中方这个大使是当地执政党背后的支持者,但这种暗地里的博弈却不能真拿到明面上来说,一旦如此,就是掀翻了各主流势力默定的规则与玩法,大家日后都讨不得好了。
所以如今只要是中方这边的各大媒体给力,取得这场舆论战的胜利还是相对轻松的,好在近年来中方也越来越意识到对外媒体建设是一件相当重要的事,国内在自媒体对外发展这块相当重视,也取得了不少的进展,在世界各地都能有力的发出属于自己的声音了,这场舆论战最后取得胜利只是迟早的事情。
这些背后的舆论博弈,司远途经过这几年的成长自是能看的明白,但他看到新闻后立即给云鹤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当地海关又以形势不稳的理由不让他们离开,他一时间非常后悔自己为了给云鹤惊喜,并没有告知她,他今日过来。
司远途联系了他们公司在当地的主事人,得到的回复与他在新闻上了解的大差不差,并没有他最想要的关于云鹤的消息,他只能快速划看着各类阵营明确的相关新闻,想找到关于云鹤的蛛丝马迹的信息,但即使他清楚这些新闻背后的博弈,却也在真真假假的新闻下,越看越心慌。
自云鹤回国,俩人重逢小聚一下之后,因着俩人都事务繁多,他们已经又有多半年未见了,直把他对她残存的那点怨气也耗没了,只想着还是要尽早与她同地生活相处,云鹤身处漩涡之中,不好脱身,他只能主动一些了。
这段时间他将公司的事务全权交接给了他培养了小两年的职业经理人,打算到云鹤这边来,看看能不能多多少少帮上她一点,就是即使是帮不上什么忙,两个人同处一地,天天有个确切的消息,也总比他一个人在万里之遥的国内胡思乱想、捕风捉影下担惊受怕来的强,而且她如今正身处风口浪尖上,他害怕他不在她身边,又发生什么让他追悔莫及的事情,却不想,本想着要给云鹤个惊喜的旅程,一下飞机却变成了他的惊吓。
等司远途终于有了云鹤的消息,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他们通上电话时云鹤那头乱的很,只是告诉他她没事,马上派人来接他,然后不多时,他便被云鹤派来的人一路护送着直奔医院。
司远途看着目的地,简直惊出一身冷汗,明明他听着云鹤在电话里的声音还算是中气十足,怎么就来医院了?
幸好等他见到云鹤后,发现她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受伤的迹象,人还尚且能好好站着、在医院一处僻静的角落,气势不凡的给一众下属安排事情,顿时大松一口气。
司远途等云鹤忙完,忙迎上去问情况:“吓死我了,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怎么突然发生这种事?”
云鹤把身边人都支去办事,褪去身上的精明锐利,抬手捏着眉心,露出一脸疲惫来:“我没事,是宇峰哥出了点事,我也是刚赶过来,本来都是有准备的事儿,不想出了点乱子,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司远途不放心的上下检查着云鹤,嘴上说:“我把我那边的事情都安顿好了,以后能留在这边陪你了,本来想着给你个惊喜,不成想变成我的惊吓了。”
云鹤无语凝噎,事情咋就这么寸呢,她大致解释道:“今日的恐怖袭击,其实我们心里都有准备,虽然局势大体是稳了,但敌对势力一时不可能死心,都还在蠢蠢欲动,在这种全国性的大型活动上动手是必然的,当然我们也希望他们动,他们不动隐藏起来后续搞破坏才是更麻烦的事,这次活动故意露出诸多防卫漏洞也是为了把他们一窝打尽,而且凡事也都需要有个由头,这次国内前来支援的产业也没少被□□,中方人道支援力量受到攻击,就是一个国内的警备力量能够合理进入本地的很好的切入口。”
“我担心你知道这事儿一着急跑过来,就没和你说。”云鹤想着本来也基本是计划好的事儿,等事情结束了再和司远途解释就行,却不想他正好就在事发的当天跑了过来。
“事情本来都在有序进行,宇峰哥负责外场护卫,肯定是场面比较混乱的,但这点场面他应付起来肯定是不成问题的,不想他在和人对抗时,一对男女疯了似的冲过去护他,宇峰哥惊惧之下认出,认出那对男女竟是他的爸爸妈妈!慌乱之下,都受了伤。”
云鹤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