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羽生”的记忆,可以衔接上。
从地狱回来以后的我,是“羽生”。
而把眼睛送往地狱之前的,是“津岛”。
但是那些矛盾点……
我咬着后槽牙,愤懑之余尤为挫败。关于【那个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有用的讯息。
我果然还是太没用了……
“不要担心,望月。”
一双温热的手,抚在我的脑门上。
我茫茫然抬起头,看见结缘神金色的发梢;“……御影?”
“是我。”结缘神轻轻笑了笑,“我打扰你了吗?抱歉,实在是望月你一个人蹲在这里皱着眉头的样子太可爱了。”
“御影!”我看见他,泪花一下子翻涌了出来,我抓着他的衣袖,“呜……你快去帮帮夜斗,他在里面出不来了!”
“嗨嗨……我已经知道了,没事的哦?”御影好脾气地拍拍我的背脊,“在那里惹事,地狱不会坐视不理的。我听说了哦,那位鬼灯大人已经把夜斗带回地狱了。”
“……欸?”我呆了呆,“真、真的吗?”
“是啊,不过你不方便再进去了,彼岸的大门已经关上了。夜斗呆在那里也好,可以帮那位辅佐官处理一些无暇顾及的小问题……总之,没事了哦?”
“没事就好。”我松了口气,擦干眼泪,突然反应过来,“啊这,那他不是留在地狱打白工了吗?”
“是的呢,那位辅佐官心情可是不错……望月,你抖什么?”
“噗哈哈哈哈——没事哈哈哈哈,就是忍不住为夜斗那个无业游民找到工作而高兴呢!”
我捂着肚子,非常没有同情心地在心底为夜斗上了炷香:真是不错呢,想必在那位魔鬼辅佐官的“照顾”下,夜斗会工作得很快乐吧!
“感情真不错啊。”御影感叹了一句,突然望向我的红线,“望月,你出来前,夜斗有跟你说什么吗?”
“欸?”我想了想,“他让我去阿娜达身边来着?”
“是了,那望月你……为什么第一时间没有想到求助荒神呢?”御影依旧是那副含笑的表情,我却觉得那笑里有几分愁绪。我被问得怔住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对啊……为什么,我没有想到阿娜达呢
明明夜斗在离别前也跟我提过阿娜达,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却没想过要向他求助。
怎么回事,难道是他在我心里不算重要吗?
我有些难以接受。
御影见我这样,柔柔地拍了拍我的脑袋:“当然啦,发生了危机望月第一时间通知我,我是非常欣慰和高兴啦。但是……”
他看我的眼神像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他问:“在望月眼里,荒神是什么样的人呢?”
“嗯……”我认真想了想,阿娜达的话,是喜欢的人、是重要的人、是可爱的人、是温柔的人……
“是光。”
我说。
听到我的回答,御影眼中的笑意更真切了,他扇着绿叶扇,问:
“望月这次出来,没有告诉荒神大人吧。”
虽然说是问句,但完全是陈述的语气呢。
我被问得迷迷糊糊,一头雾水:“没有啊……这种事情,还要告诉阿娜达吗,我很快就会回去的啊。”
“望月是这么想的吗?”御影说,“这样可不行啊。”
“?”
我茫然地看着结缘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阿,那我下次一定?”我观察着御影的表情,试探地说。
“不是这样的。”看着我的脸,御影叹息道,
“望月,在你眼里的荒神,太过遥不可及了。”
“正如你说的,荒神对于你来说是‘光’啊,你一直说着喜欢,却从未真正想过要把那束光握在手上。所以离去的时候你不会告诉他,有困难的时候你不敢想到他,哪怕有过追问,有过幻想……你也一直觉得自己在追逐的路上,对吗?”
我彻底僵在了原地。
而御影还在继续,他怜爱又无奈地看向我;“在你眼里,荒神不可能会爱上你吧。”
……难道不是吗?
在阿娜达眼中,我一直的“责任”的定位,是重要的“家人”,或许还是救命恩人……怎么可能会是爱人?
他怎么会喜欢我。
我冷静地想,我会等下去,等不到也没关系。
“真是,榆木脑袋!!”
御影一向稳重自挨个表情居然绷不住了,我被他拿着扇子狠狠敲了敲,“这种事情,你不去问问怎么会知道呢?你以为你以为你以为,什么事情都是你以为吗?!望月啊……‘缘’这个东西,从来不是那么回事啊。”
他忧心忡忡,摊开我的手,指着无名指上的红线:
“不要总是把自己藏起来。”
藏……起来?
我敛眉沉思,回忆起过往的点点滴滴,觉得有些委屈:“我问过了的。”
在那个晚上……我问过了的。
阿娜达他……没有给我想要的回应啊。
“然后呢?”御影表情很平静,“你就问了那一次吗?”
“……不然呢?”我愁眉苦脸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