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否认吗?”少年似乎也回想起什么,我好像听见他从喉口泻下的一丝脆弱的气音,或许是[失去]的话题引起了他的共鸣,他竟自顾自地诉说起来,
“织田作……我的友人对我说,希望我站到光明那边去。你觉得……我能成为一个好人吗?”
好人?
我到真么想到他会有这样的疑问。
我上下打量着他,标准的mafia黑西装,代表着伤口的绷带,衣角上来历不明的血迹……还有对方在港口mafia里赫赫有名的“战功”——这样一个人,居然想成为好人吗?
我再次把目光投向地上的青年,大概明白他为什么会对太宰治来说这样重要了。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想必于太宰治而言——
[是光。]
我看着青年的尸体,觉得有些可惜了。
但就像是百年前那样,如果小软糖真的向我许下复活友人的愿望……恐怕我也是不会答应的。
“生”与“死”本就是不可逆转的,如果单单靠“许愿”,并不能精准地达到目的……甚至造成更坏的结果。
所以百年前,面对埃琳娜的死亡,我并没有答应DAMON的愿望,只能亲眼看着埃琳娜离开。
但如果……实现愿望时所收取的代价是可以精准控制的呢?
我摸了摸袖中的木盒,思考着我与过去的能力差异。
过去的“津岛”,愿望可以完整的、以收取代价的方式被实现,由于这份力量过于逆天和强大,于是代价的收取是不可控的。
意思就是想要得到什么,就得相应地付出什么……至于能付出什么,就算是我也不能掌控。
而现在的我,能力大打折扣,许愿拥有一千万只能捡到五円,想要长到一米八可能只是长高一毫米……但相对应的,我能收取的代价也变得可控起来。
就像一个杯子里的水装的太多,溢出的部分当然无法掌控,但如果把水倒掉一半或者更多,那杯子里的那些水,就能被完美的控制。
或许……小软糖的友人能够活过来也说不定?
“小软糖。”
我捡起地上的绷带,“或许……你想和你的光一起去光明那边吗?”
“多奢侈的愿望也好,多过分的要求都行……只要是你自己的、那个你心底的声音。”
我说,“如果你能说出口的话——”
我看着少年染上暮光的鸢眸,扬眉一笑:
“我是可以听见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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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干部,那群不安分的‘杂鱼’已经清理干净了,接下来的……中原干部?”
穿着黑衣的大汉抱着一摞文件弓着身子站在少年旁边,他看着正在低头看着手机的赭发少年,想起这位干部被成为“业界良心”的为人,就壮着胆子又喊了声,“中原干部?!”
“啊?你说到哪里来了。”少年被这一嗓子喊回神来,咳了两声,“接着说。”
“啊,是关于一些叛徒的资料……对了,您上次让我找的文件,我在资料室找到了。”
“文件?”
中原中也愣住了,条件反射地接过下属递来的文件袋,看没看清档案上写了什么,就听见下属说:“是关于军方实验的其他实验体的资料,按照您的吩咐,我确实找到了一份类似的,名为……”
“‘望月’的被实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