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还有别的吗?预防感冒的有吗?”
“减肥的有吗?我想要减肥香囊。”
“我要降压香囊,痛风香囊。”
“有保肝补肾香囊吗?”
“你们能安静吗?”司礼礼脸色阴沉,从包里拿出一个大些的红色本本,一红一绿两个小本本打开:“这是我的中医专业本科毕业证,医师资格证书和医师执业证书。”
为了回老家名正言顺的医治父亲,她特意把这三本证书都带回来了。
“都安静,吓着我媳妇你们谁都跑不了。”男人仔细看过三本证书,确定是司礼礼冲围观乘客大喊。
“原来你是中医药大学毕业的,”蹲在孕妇身边的年轻少女正是空姐说的女大学生,名叫冯晓,她也仔细看过证书,却还是对司礼礼不太放心,“你应该毕业后并没有从事医疗行业。”
“就是啊,你有证也没用啊,又不是医生,”男人也凑过来附和,“到底行不行?”
“行不行治了才知道,你也安静点儿!”司礼礼问孕妇,“你现在什么感觉?”
冯晓赶在孕妇前头说道:“我诊过了,先兆性流产,针刺神阙穴,关元穴,足三里穴,子宫穴,我也是中医药大学的学生,中医专业大二,已经上过针灸理论课,你就按我说的给她针灸。”
司礼礼没有说话,手已经按在了孕妇的脉搏上。
冯晓不解其意,见她不动,有些着急:“你到底会不会针灸,快点儿,她现在状况很不好。”
“你现在感觉如何?”司礼礼不悦地看了冯晓一眼,又用鼓励的眼神望向孕妇。
冯晓心里头一突,司礼礼看她那一眼像极了诊断学老师在她摸脉诊断错误时的眼神,突然就底气不足,不敢开口了。
孕妇被冯晓的话吓的眼泪都出来了,对上司礼礼的眼睛却莫名安定下来,双手护在平平如野的小腹上:“我,我腰酸,肚子疼,感觉孩子在往下坠。”
“有出血吗?”
“没,刚才这个大学生带我去卫生间看了,没有出血。”
“你放松些,别担心,”司礼礼心里已经有数了,这孕妇尺脉虚涩,但沉弱细倒不是很明显,是先兆性流产,不过孕妇身体好,并不算严重。
“不要紧,不严重,我给你针灸,保管你没事儿。”她安慰孕妇,让空姐帮忙脱掉孕妇的鞋袜,从包里拿出牛皮卷,打开拿出一根针,绕到孕妇的脚边。
“你要扎哪儿?”冯晓见她要往孕妇脚上针灸,反射性地抓住她的手腕。
“公孙穴。”司礼礼不悦,但还是回答了冯晓的问题。
“怎么能扎公孙穴,”冯晓急了,脸颊微红,鼓足勇气和司礼礼对视,“都给你说了要扎神阙穴,关元穴,足三里穴,子宫穴。”
“你也有医师资格证和医师执业证?”司礼礼声音冰冷,突然问冯晓。
“我——”冯晓脸色一僵,握着她手腕的手松了手,复又握紧,“证书我虽然没有,但也不能任由你乱扎,这是人命!”
司礼礼露出赞许的笑容,眼神也柔和下来,耐心为冯晓解释:“你既然学的中医,一定知道同病异治的道理,你说的那些穴位,有固本培元,补充阳气并止血的作用,但她身体很好,只是摔了一下,属于跌扑伤胎类先兆性流产,也并不严重,她有坠腹感,并未出血,按照经络经气走向,足三里经气下行,公孙穴经气上行。”
“你叽里呱啦说的是啥,到底会不会针灸?”男人突然跳出来找茬,“可别给我儿子扎掉了,我家三代单传。”
司礼礼斜睨了男人一眼:“三代单传?你家是有皇位要继承吗?”
噗嗤——乘客哄笑。
男人顿时涨红了脸,正要开骂,已经被孕妇指着鼻子:“周天昊,我都说了要女儿,你再敢提儿子试试!”
“好好,我不提,我不提,我也喜欢女儿,女儿是小棉袄,”男人连忙握住孕妇的手,“你别胡思乱想,我就是太担心你,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对,关心则乱。”
“你别理他,赶紧给我扎,扎好了我做你的真爱李子粉。”孕妇看见冯晓在听了司礼礼的解释后,已经松开了抓她手腕的手,心里有了计较,抽回被男人握住的手,看向司礼礼。
什么粉不粉的司礼礼压根不在意,她看向冯晓,大有询问的意思。
“你扎吧,按你说的穴位扎。”女孩表情真诚而坚定。
并非食古不化,孺子可教,司礼礼看冯晓越发顺眼,银针利索地扎在孕妇脚内侧的公孙穴上,片刻问她:“还有坠痛感吗?”
“嘿,你别说,还真不坠了,也不疼了,”孕妇轻轻抚摸着小腹,拧着的眉终于舒展开,“你可真神,以后我就是你最忠实的李子粉,真爱的那种,我回去让我爸我妈,我爷我奶,我们家所有亲戚,还有我那些姐们哥们都粉你。”
大可不必,司礼礼笑着示意她好好躺着:“我再给你写个安胎方子,回去吃三天。”
“好好——”孕妇感激不已。
冯晓看向司礼礼的眼睛亮晶晶的,有佩服,也有一言难尽。
司礼礼从包里翻出手机,打开记事本快速编辑:当归三钱,川芎、制香附、黄芩各二钱,升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