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斯拉格霍恩有些疑惑地再次叫了一下汤姆,作为他最喜欢的学生,汤姆很少有心不在焉的时候。
坐在汤姆身边的多洛霍夫小心翼翼地推了一下汤姆,小声说,“汤姆,教授叫你。”
汤姆晃了晃了脑袋,站了起来,歉意地说,“抱歉教授,我昨晚学习太晚了,可以请您在说一遍问题吗?”
斯拉格霍恩伸出他那根胖胖的手指摇了摇,很无奈地说,“哦,汤姆,你简直太勤奋了,但身体永远是第一位。好吧,言归正传,阿里奥特树叶的药性是什么?”
汤姆几乎不加思索,“它可以引发歇斯底里和无法控制的大笑,切碎的树叶是制作大笑药水的原料。”
“它的解药是什么?”斯拉格霍恩几乎难以抑制眼中的赞赏。
“伤心虫的蜜,先生。”汤姆回答。
“没错!斯莱特林加十分!”斯拉格霍恩笑着挥手让汤姆坐下,“你一定提前预习了,我的孩子。这就是我们今天需要制作的魔药,大笑药水,它的制作可比从前的要难多了,一不小心就会把坩埚烧个透穿。好,接下来我将...”
没有抢答到的米勒娃很沮丧,一直预备举起的手只能翻开《魔法药剂与药水》,她和春张抱怨,
“汤姆一定是故意的,他已经好几天这样了,装作迷迷瞪瞪的,故意让教授叫他回答问题。斯莱特林的绿宝石蹭蹭往上涨。”
春张闻言看向侧前方的汤姆,他明显没精神了很多,脸上的懒洋洋不像是故意摆出来的姿态,而是货真价实的困倦,汤姆甚至不愿切碎树叶,直接让多洛霍夫帮忙。
可他昨天早早就回去了,这几天更是连禁书区也不曾踏进一步,要知道,在此之前,禁书区一直是汤姆最喜欢的地方,连带春张也只好陪他蜷缩在阴暗的角落,一呆就是好几个钟头。
一个猜想呼之欲出,春张有些生气,居然在她眼皮低下,夜游!也不知是气自己的迟钝还是气汤姆的隐瞒。
夜里,繁星挂满天,但地窖并没有窗口,一片昏暗,伸手不见五指。
汤姆睁开眼睛,悄无声息拨开绿床幔下了床,轻车熟路地绕过熟睡的舍友,穿过休息室,打开石门。
走廊一如既往,寂静无声,汤姆抽出魔杖,正要念咒,前方拐角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他心里陡然升起烦躁。
“荧光闪烁!”
春张穿着毛呢斗篷,紧紧裹着拉文克劳的蓝围巾,只露出一张脸来,带着挑衅的笑,在魔杖头的蓝光下显得尤为欠揍。
“晚上好啊,汤姆。”
汤姆死死地盯着春张,试图将她吓退,但没效果。
好吧,过去十几年都是这样,他不能真实伤害春张,他的威慑力等同于无,汤姆烦躁地揉了揉头,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你到底想怎么样?总是跟着我,白天跟着,你说顺路,晚上呢?你就不累吗?”
春张皮笑肉不笑,
“是啊,好巧,你也出来夜游。我劝你早点习惯我的跟随,不然你可有罪要受了。”
春张彻底沉下了脸,隆冬季节,她躲在这角落瑟瑟发抖好几个小时,可不是来看汤姆装傻充楞的,
“快把你那点见不得光的计划告诉我,不然我就叫老师了。”她强调,“每蹲到你一次,我就喊一次老师,看谁撑的住。”
汤姆看着软硬不吃的春张,再一次缴械投降,
“好吧,去有求必应屋,我坦白。”
有求必应屋里,终于烤上火的春张觉得火焰简直是最讨人喜欢的精灵,她尽可能将扶椅挪近壁炉,冻麻的手脚渐渐恢复知觉,春张催促汤姆,
“快说。”
汤姆气愤地哼了一声,不情愿地掏出一个由破旧的羊皮纸叠成的小册子,看上去灰尘扑扑,泛黄卷边,其上用褪色的花体写着什么,但有些字已经看不清了。
春张有些好奇,伸手拿过这个册子,企图辨认这优雅繁复的花体文字,“霍...格...沃茨?!”
在春张话音刚一落地,一阵光芒流淌过名字,金红和墨绿交织,深蓝和赭黄交融,色彩相撞却意外和谐,像是天生如此,如同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情谊,历经千年却熠熠生辉。
册子从春张的手中飞起,悬浮在半空中,接着,自发打开,由巴掌大小扩张到一间寝室大小,有求必应屋也因此重新变化,以适应羊皮纸。
像是有生命意识一样,册子如同一位精致的贵妇人,挑挑拣拣,才在一块勉强干净的空地上落了下来,同时将底下的灰尘吹向四周,扬了春张一头一脸。
“咳,咳。”春张被灰尘呛得直打喷嚏,眯着眼睛给自己来了个清洁咒。
汤姆早施加了防护咒,看着灰头土脸的春张得意地笑,有了报复的快感,
“真可怜。”
春张花了几分钟才把自己收拾干净,她无暇理会汤姆幼稚的挑衅,在这样一幅精美细致的设计图面前,春张几乎看一眼就被吸引了全部主意,她不自觉发出赞叹,
“我的天,多么美丽的杰作——霍格沃茨的设计图。”
旋转楼梯被精致的蓝色线条描绘,旁边显现出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