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精神,将这篇报道从头到尾读了一遍,却没发现什么端倪,春张将报纸还给了米勒娃,努力想出些词语敷衍她,
“嗯,我也赞同他的观点,巫师确实不该参与,瞧瞧,霍格沃兹有整个英国的未成年巫师,可也不过一千来人,没必要再牺牲了。”
这话一出,连冷着坐旁边的特里劳尼也奇怪地看了春张一眼,米勒娃疑惑地收起报纸,自我说服,
“好吧,不关心也是应该的,毕竟你从来没去过那...”
春张看着米勒娃走回格兰芬多的餐桌,借此和特里劳尼破冰,开玩笑,“米勒娃的变形术是不是没得O?不然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不,是你奇怪,”特里劳尼并没有说话,是身后的汤姆,他不知何时站到了拉文克劳的餐桌旁,皱着眉把他的报纸(实际上是多洛霍夫的)给了春张,指着一个地方,“这是什么?”
本来看到害自己整夜不能睡觉的汤姆就烦,而他还这样神神叨叨的,春张翻了个白眼,
“空白,可能是预言家的排版弄错了吧。”
“才不。”汤姆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扫疲倦,兴奋起来,甚至朝春张笑了起来(这可是稀罕事),有什么就要脱口而出,却被及时吞咽了下去,他低声喃喃道,“不,还得再验证一下。”
话音未落,他就冲了出去,途中甚至撞到了好几个人。
春张看着这一幕怀疑自己还在睡梦中,她转头问特里劳尼,“他应该知道还有十五分钟就是黑魔法防御课了吧?”
却发现特里劳尼不再抱有之前的芥蒂,而是用一种怜悯的神情看着她,温柔地摸了摸春张的头,
“睡吧,可怜的春和汤姆,一个出现幻影一个发了疯。你们应该向庞弗雷女士要安眠药水的,这是一种疾病。”
春张本想挣扎,可头被特里劳尼按下,枕上手臂的那一刻,困倦就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好吧,就睡五分钟...
另一边,图书馆里,汤姆躲过平斯夫人,凭着记忆在禁书区找到《神秘事务司简史》,书页无风自翻,依照持书者的渴望停留在时空一页,这和其他几章的长篇大论不同,只有短短一页,语焉不详,
“时空是最神秘的魔法,由于悖论存在,故暂认为过去无法改变,而将来有待研究。时间转换器由缄默人发明(注:存疑,有研究者认为也有马人参与),使人能在一定时间跨度内回到过去(注:已知最大期限为一年),是目前最为安全的时间仪器。穿越者无法控制因果,否则将困于时间乱流,迄今无人生还。时空有一定自调节能力,会主动屏蔽与穿越者未来有关信息,防止时空紊乱。”
这就是为什么春张知道这么多事情,看一眼书就能说出那些复杂公式,和邓布利多初次见面时并不陌生,进校一年就能找到有求必应屋,因为她是穿越者,她知道未来的一切。
但她也被时空限制,说话时不明意味的停顿,报纸上消息的空白都是体现。
他们相识已有数十年,这不是时间转换器可以做到的,春张必然用了别的什么魔法,却偏偏出了岔子。
暑假春张的崩溃大概率和时间乱流相关,他提醒了春张什么,让她意识到无法返回原来时空的可能,所以急切查看有关时空的魔法。
这就是春张的最大把柄。
汤姆松了一口气,开怀笑了起来,靠在书架上,意外打扰了一本兽皮书,发出如野猪一般的叫声,吸引了平斯夫人。
汤姆迅速将书回归原位,从后门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