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程答题时,眼睛都不眨一下，很快就拿到了满分10分。
就连系统都忍不住提问，“你不会怀疑吗？错误答案可是会受到惩罚的。”
你不会怀疑自己并没有那么了解姜瞧吗？
你不会怀疑自己看到的只是她的虚假一面吗？
你不会觉得自己选择了一个错误答案吗？
闻程微微一笑,“如果连这一点信心都没有,那我又怎么能站在她身边？这不就是你们这一关的目的吗？拷问本心。”
是的,这一关看起来不难（除非是姜瞧那种特殊情况）,但也不是特别容易。
在倒计时的压力下，为了答对题目,一个人会拼命思考,去迎合“参考标准”。
系统没有将评判标准告诉姜瞧,同样也不会将标准告诉其他人。
由此产生的犹豫与怀疑，是难以避免的事情。
有些题目本来可以答对,但自己乱了阵脚,反而错得越多。
想要像姜瞧一样完全答错很难，但想要像闻程一样完全答对，更难。
大概是闻程的笑容太刺眼了,系统马上开始播报：你的队友得分为0分，她对你毫无感情，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建议你及时杀掉对方更换真爱哦。
闻程的笑容一顿。
想砸掉这个破系统怎么办？
净整这些糟心话。
闻程没有像姜瞧一样,准备直接用暴力解决问题，他笑眯眯地说：“你们是在利用人类的情感进行分析建立数据库吧？你说,我是把这个数据库公开好，还是直接击溃比较好？”
系统一惊：他是怎么知道的？
但它没准备搭理闻程。这个人类不管是运气好猜到也好，还是诈它也罢，真爱位面的数据库,他又怎么可能接触得到？
然后，游戏系统开始出现乱码了。
“有外部规则入侵！”
闻程惊讶问：“你们都有这么完备的数据库了，怎么连我是谁都不在意？”
他一部□□体是人类，一部□□体是诡异，还有一部分，是规则的化身。
当然，如果不让他接触到真爱位面，他也没办法去搞人家的数据库。可问题是，这个游戏要通过手环传输各种数据、规则，扣在闻程手上，就相当于给他开了个后门。
闻程一边答题的工夫，一边已经摸过去了。
他总得知道这个游戏到底是个啥玩意儿，再确定要不要参与下去。
不过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真爱系统大概是被恋爱脑主控了，导致它最关心的数据就是情感变化数据，像“他不是人”这种重要消息直接被塞进了小角落里，根本没有被在意。
现在发现闻程真的不是在跟它开玩笑，系统慌了，“手下留情！有话好好说，咱们还有商量的余地。”
唯恐闻程真的搞破坏，系统直接开了语音，不再只靠电子屏回复。虽然仍然是电子音，但那种迫切感是骗不了人的。
它谄媚地说：“要不，我再给您重新匹配一个更合适的真爱？两个也行……”
闻程：……
“不不不，我说错了！您与姜瞧情投意合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电子音发出刺耳尖叫。
它发现自己马屁差点拍到马腿上了，及时反应过来的它希望还能找到一条活路。
“您和您的对象爱如深海、情比金坚，根本就不需要经历这么低级的考验，我马上就送你们回去？或者你们想旁观这场游戏也可以。”
虽然知道这是这个狗系统在拍马屁，但闻程的心情还是好了不少。
“不，就按照原计划进行游戏吧。”
游戏系统差点没反应过来：现在还有这样自己找虐的人吗？
闻程没解释自己的私心。
他已经看过这个游戏的规则了：别看系统介绍得那么恐怖，实际上这就是一个恋爱脑游戏。这个系统想要收集人类的情感数据，不像无限位面的入侵是需要以人类作为养分。只要你够“恋爱脑”，那过关就不难。
他正愁不知道该如何跟姜瞧开口。
就像郑淮说的那样，他跟姜瞧太熟了，熟到可以自动开启老夫老妻模式。他严重怀疑，他跟姜瞧告白，她会直接答应，但相处模式跟以前没有任何区别。
正常人恋爱，总得有一点冒粉红泡泡的空间吧？
没有转变成恋爱模式的话，那她是不是只把他当亲人，而不是把他当爱人？
她不拒绝他，只是习惯了“不拒绝”，而不是因为爱吧？
这么说可能有点矫情，但只是这样的话，闻程会觉得不甘心。这就是他迟迟没有开口的原因。
他可以很果断地去做其他事情，唯有在姜瞧的事情上，患得患失、斤斤计较。
当年闻程为了表白，可是做过很多功课的，甚至连霸道总裁都没少看，他发现自己身上劣势很大：竹马难敌天降。
为啥？
因为人家十几年都没喜欢上你，你以为你一表白，就能喜欢你了？那必须不能。
这导致闻程有那么一段时间，对姜瞧身边出现的异□□视眈眈。
总而言之，闻程很需要一次机会，让姜瞧明白他的心思，转变他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