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功德换与林羡明……”
林羡明不紧不慢地走到她身边那户紧闭的大门前,他转着钥匙往旁边撇了一眼,见她闭着眼睛掩饰尴尬的扭曲表情,低笑了声,语气带着几分意味不明。
“蒋晨韵,你该不是……”
蒋晨韵闻言心如死灰地低下了头。
她默不作声地在心里给自己洗脑:“只是住隔壁而已,又不是同居,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没什么大不了的。
加油,蒋小葵。
她睁眼扭头直面他,男人手搭在门把手上,姿态随意低睨着她,嘴边透着极为不正经的坏笑。
“什么?”
“你该不是对我余情未了,特意跟人打听我住这,才回国搬到我隔壁的吧?”
“......”蒋晨韵白了一眼,“不是,纯属巧合。”
“行,”林羡明似笑非笑的点头,他脸上那副欠揍表情显然对她的那番话表示极为不信服。
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低头开锁,又闲话道:“我还说前几天隔壁装修乒乒乓乓响是怎么个事呢?现在想想,倒附和你高中时大张旗鼓的性格……”
“什么性格?”
蒋晨韵把东西拿进家,虚掩着门等他后话。
“咔嚓——”
锁扣被打开,林羡明面无表情的给了她个眼神,冷不丁地回——
“还是一样聒噪。”
“.........。”
话音刚落,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道不小的闭门声。
蒋晨韵哑然。
她气的抓狂,这么多年这林羡明臭脾气还真是一点没变,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南极待过?怎么三十七度的体温总能说出这么不留情面的话?
“也不知道是谁脾气差!”
她重重的把门一摔,嫌弃的关上了门。
另一边。
林羡明驻足在门后,那声充满怨念的话穿过墙壁进入他的耳里,他垂首低笑,手中那串钥匙紧握又松开。
伴随着那声关门的巨响,他把手边外套丢在沙发上,去电视柜下取出了常年备着的胃药就着凉水吃下。
吃完,他走到沙发边坐下。
没出几秒,又带着满身疲倦陷进绵软的懒人沙发上,胳膊随意搭在头顶,神色木纳的盯着天花板发呆。
在那间极简的房子里,所有家具都循规蹈矩的整齐摆放着,一件多余摆设都没有,就连洗手间台上,也都全部收拾的干干净净,毫无人生活过的痕迹。
隔壁亮堂的灯光余韵传至阳台,带着熙熙攘攘的微光,将客厅点亮。
“哗啦——”
窗外突然下起了让人始料不及的瓢泼大雨。
林羡明愣了一瞬,然后神情复杂的起身朝阳台走去。
窗外雨滴飞溅,突如其来的暴雨夹杂着滚滚雷声在耳边响起。顷刻间,记忆仿佛回溯般将他带回了那个秋雨连连的季节。
以及……那段胆小懦弱,不堪回首的少年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