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蒋晨韵懒洋洋的窝在落地窗前的懒人沙发上刷着课题。
笔记本放在茶几上开着一对一网课,电脑声音被开的很大,中年男教授一口流利的美式口语在别墅客厅回荡,女孩躺在沙发上拿着电容笔认真记着笔记,时不时开口回应一声。
“OK,CU2MORO.”
“See you! ”
十点,蒋晨韵合上电脑,上完了今天的第一节口语课。
客厅声音消失,周姨适时端上盘切好的水果走来,轻放在她电脑边说:“小姐吃点水果休息一下。”
“谢谢周姨。”
周姨笑了笑,她低头瞥了一眼她正在写的东西,懵懂无知地问:“小姐写什么呢?”
蒋晨韵趴在茶几上,手依旧拿着电容笔在无纸化的平板上算着公式,有气无力地哀嚎道:“微积分,前天布置的作业。”
昨天她过生日都过嗨了,根本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
要不是今早那位老师发微信来追着说下午上课前要是收到她的作业,她估计早就把这件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蒋司禾虽平时对蒋晨韵骄纵有加,但却对她的教育却抓的尤其重。她给蒋晨韵找的国内外家教老师都基本都是来头不小的大人物,或者教育经验很足的老教授。
打大概从她记事开始,她的空闲时间就是在少年宫里度过的,每天学习从里进,从里出,上大大小小的课程。
少年宫的课程有七大类,分别为:表演、器乐、体育、科技、美术、团队、自然与健康。
她基本上样样都接触过,所以有关涉及的知识,她多多少少都知道一点。
小时候,她初次进少年宫时,欧式高楼建筑层叠而起,像是动画片里照进现实的梦幻城堡,她站在门口仰头看,觉得里面雄伟又气派,充满了新鲜感。
但等她多年后从里出来再站门口看时,高楼已经不再是遥不可及的高楼,而里面宏观的建筑设计也不再感觉到气派,她只是觉得可悲。
她问过很多人,但回答无一不是自愿的。
就像被人牵着的提线木偶,主观遵从着大人的一切安排。
而徐静,也是她在少年宫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叮——”
思绪间,倒计时闹钟在桌边响起,第二节课的上课时间到了。
蒋晨韵收起平板,又打开了电脑,继续马不停蹄的开始上课。
周姨站在不远处的楼梯扶手边,她看着远处那个蹲坐在地垫上笑着对电脑打招呼的女孩,心里是说不出的心疼。
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转身进厨房继续忙活去了。
.....
而与此同时,辉煌酒楼顶层包间里的台球房发出阵阵唏嘘。
徐静坐在背靠超大落地窗的白色沙发上,她披散着头发,手纣随意搭在沙发上托着下巴,左手拿着半杯深蓝色度数不高的鸡尾酒轻轻摇晃着,目光锐利的在球桌旁几个男人的身上回来扫视,眼神中充满了戏谑。
“韵子怎么不来?”
苏满路回看了一眼她说:“大脸晚点,说是还有课。”
说着他走过去一把把她手边仅剩半杯的鸡尾酒夺下,对她说教道:“少喝点,喝多了我不送你回家。”
“静姐来开个球呗!”陈思俊与柯宇摆好球,拿着杆子扭头叫她。
徐静弯唇浅笑,她平时穿着八中校服时,就像是封印了本性般表现出一副乖巧恬静的模样,还在开学第一天就因长相获得了八中所有人广泛关注,从而迅速被全校人所知。
但徐静与蒋晨韵不一样。如果说蒋晨韵的长相是明艳却不落俗的大气型,那么徐静便是立于湖心出淤泥而不染的举世白莲,优雅清丽,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错觉。
她没在意地笑了笑,起身绕过他走到球桌边,接过陈思俊递来的杆子,表情玩味地拿起桌边的巧克擦了擦杆头,然后弯腰起手,移到侧边,盯着被头顶白光打到虚无的白球,一杆打了出去。
球桌边旁观的几人视线随着球飘忽不定,发球的那一刹,球桌边的几人不由自主的憋了一口长气,包间里的气氛几乎紧张到凝滞,喘不过气来。
白球碰散,徐静直起身子立杆站在正中间,她眼神平静,垂首低视着那颗白球缓缓掉进洞里,身上散发着股压人心弦的强大势感,接着不耐的“啧”了一声。
白球进洞,对方自由球。
“......。”
站在陈思俊旁边的黄允鑫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哈,静姐今天,差点手气啊!”
陈思俊和柯宇面色惊诧的一点点转头看向他,眼底流露出了佩服。
谁敢说徐静手气不好?这不是找死吗?
就算是她白球和黑球全进了,那也不该是她的错,怪就只能怪这球桌不行,煞了手气。
只见徐静把杆顺手丢给旁边的苏满路,皱眉给了他一记锋利眼刀,没好气道:“你不想死就滚远点。”
“......。”黄允鑫自知理亏,撇嘴无奈应下,“得嘞。”
旁边柯宇和陈思俊憋笑的脸通红,双双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表示深感佩服。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