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
“他明明那么普通,长得也就那样,家世也跟我们差了一大截,但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那样的男生?”
“所以,你的敌意是觉得他配不上我?”
陈思俊噤了声。
蒋晨韵拿着饭团跟他往前走,她低头笑了笑,“对啊,你说的没错,他确实好普通,但是没办法,我就是好喜欢他。”
她捶了捶胸口,一脸认真地扭头说:“这是心决定的事。”
陈思俊怔了怔,他看着她认真肃穆的面庞,竟在一瞬间有些看不清面前的女孩到底败在何处。
这么多年,他从一始终的跟她站在统一战线上,所以自认为是最了解她的人,她所有情绪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但是现在,他开始猜不透她了。
甚至可以说,他好像在无形中开始跟她渐行渐远了。
他付之一笑,心底涌上苦涩,但明面上却是不以为然的轻松模样,笑着打趣:“是吗?心的决定……果然蒋哥是学神呐,说的竟这般高深莫测,我都听不懂了。”
“以后你就知道了。”
蒋晨韵打马虎笑笑,她拍了拍他的肩,然后朝林羡明坐着的方向跑去。
男生站在人群中,背着她遗漏的包,四周人来人往,车站广播声盛行,他看着女孩跑离自己,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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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南佳的绿皮火车上,蒋晨韵算是真正开始放飞自我了。
为了怕有人半路截食,她特意跟林羡明说,让他不要离开她十米远,乖乖坐她身边看书,她要跟人打牌,顾不上他,让他老实点。
林羡明从背包里拿出书来看,但一页看了半个小时都未看进去一个字。他脑袋全是蒋晨韵那道如猿般的叫喊和周围人唏嘘。
“来来来,下一场!”
“斗地主斗地主,一块钱一盘,炸弹春天加一倍,现场给钱,不带赊账的啊!”
蒋晨韵洗牌老有一手,之前她和徐静学过,现如今都是能在现场表演出花儿来的。
火车上各式纸牌游戏随风而起,每截火车都闹哄哄的,每当列车员推着餐车来来往往时,后面接话的应声而起,整的前面那截车厢还未走完,餐车来的消息就已经传到后面那截车厢去了。
“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
全体学生:“ 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有需要的可以看看喽!!!”
陈思俊嗑着瓜子站在她身边帮她看牌,更多时候,他都是充当军师的角色,帮蒋晨韵出谋划策。
而田灿,就是收钱小生。
赢了收钱,输了给钱。
蒋晨韵这位置,变相成为了移动社交场所,就连同车厢不同目的地的白发大爷都悠闲来看她们打牌,好一阵欢乐。
“顺子,报警,我就剩一张牌漏,准备好钱,我……”
“我王炸!”男生话还没说完,她直接激动地站起身,甩出了一对王,得瑟的手舞足蹈,眉飞色舞道:“哟呵,我又赢了!”
男生沮丧地抱怨:“不是,蒋哥都不让让我,你都赢一上午了。”
田灿笑话他:“卖惨没用哈,给钱!”
陈思俊:“我们蒋哥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去过大场面的,你以为。”
男生从口袋掏出两块钱甩给田灿,气的不玩了。
【列车即将到达南佳站,请各位旅客做好准备。】
蒋晨韵洗牌吆喝:“来来来,最后一把,来把永利,谁会永利?”
“永利?”
“永利是什么?”
陈思俊站她身边提醒她:“差不多行了啊,还永利,真当进宫了?”
“永利是什么?”田灿问。
陈思俊瞥他,没好气地说:“蒋哥上头了,什么永利,就是她胡诌了一种牌型,听听就行。”
听陈思俊解释,大家也就没继续追究,慢慢散了。
蒋晨韵洗好交给陈思俊,她抬眸,偷偷瞄了眼陈思俊。她见他脸色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心底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陈思俊接过收回口袋里,他掌面在她脑袋上轻拍了下,语气温和:“想打永利?还打吗?”
“我就是说错了嘛,”蒋晨韵低声嘟囔,脸上显现委屈神色,“我哪知道在外不能说?”
“不是不能说,是现在大家都是高中生,影响不好。回去你要是想打,我们叫上静姐一起,在外就别这样了,你好歹也是大家闺秀,要是被别人知道你去了那种地方,这就是名声问题了,知不知道?”
她点头如捣蒜,乖乖听话,“知道知道,这是秘密。”
陈思俊轻叹了声,拿她没辙。
林羡明捧着书半天没听到吵闹尖锐的吵闹声,他摘下耳机,扭头看向声源主导者,发现她此刻正跟陈思俊低声呓语着什么,脸上多了些无可奈何的表情。
想来是被列车员警告了吧?他想。
就这群人的声音,如果可以代替内燃柴油运行火车,估计现在已经到了。
安静点也好,省的他耳机声音开太大伤耳朵。
他把音乐声音关小了点,然后带上耳机继续看书了。
陈思俊走后,她脑袋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