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半个月后,林羡明安静的微信终于又收到了赵荣东的微信。
他说一号晚上出差会回到店里,让他下班后直接去办公室找他。
当看到这条消息时,林羡明那颗提心吊胆,久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安心放下。
许是节假日的原因,东石那晚爆满了人,店里工作人员几乎忙到脚不沾地,翻台率节大大增加,一晚上基本上没停过。
亮灯前,他背着吉他走上漆黑一片的舞台中央,扭头往后仓库眺望了一眼,没看见赵荣东的身影。
工作人员递他一张被截成两半的A4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歌名,一眼望去,工作量相比于平常翻了三倍不止。
他来东石差不多两年,对这里的情况早已了如指掌,所以早在今早出门时就备好了润喉片,以防嗓子干哑唱不出东西,辜负了来消费的客人。
毕竟只有东石生意好了,他才有工资;不然倒闭了,他应该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工作了。
只是他刚坐上舞台中央的高脚凳,连琴都未握稳时,门外几个男人突然破门而入,快步走到他身前。
“您好,我们是苏商公安大队的,你这边已初步确定为账户帮信,请我们走一趟。”
来人一行五人,头目是身形瘦高的男人,他从口袋拿出执警证给林羡明看,脸上极具威严,气势如竹竿般拔势,压迫感十足。
酒馆环境归始于平静,头顶白色射灯斜扫过一片灯红酒绿,各种着装暴露到毫无底线的女人坐在下面卡座上,她们脸上浮现惊恐之色,默不作声地起身藏匿于卡座角落里,极力保持镇定看向舞台方向。
一群女人手中攥紧了五颜六色如糖果般的药丸,她们表面维持着怡然自得的样子,但只要透过黑暗对上她们惊慌失措的眼睛,就定能抓出表象安然的破绽。
林羡明目光一连瞟过几人,最后牢牢定在了那张平头男人手持的黑色执警证上,双目渐渐失了真。
他愣在一旁,连发出质疑的时间都没有,手腕上就徒然被一极凉之物碰上,刺的他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大脑也开始后知后觉敲起了警钟。
“带走!”
少年坚瘦的身体被几人稳稳架着,他视线下移到被寒物凉到的手腕,发现自己双手早已被金属手铐牢牢拷住,自己也被身边几人拖着身子疾步往外走,留下酒馆内一群莫名其妙的男女。
平头把那把吉他随手丢在凳子上,动作十分粗鲁。他拿着警官证,装腔作势地指挥身边几个一起来的便衣,叫他们再去看看其它地方。
暖黄色灯光在舞台中央洒下,落在实木凳上那一把被人潦草放下的吉他上,生锈的琴弦透着几分寂寥孤独的意味。
那是林羡明吃饭的东西,也是他最宝贝的东西,现在却被人如此对待。
平头环视了一圈四周环境,走到吧台开口对其中一个调酒师说:“因赵荣东涉嫌洗钱,林羡明已初步认定帮信,所以从即日起,赵荣东名下所有资产都遭冻结。现在立刻清场,你们也移步跟我们走一趟。”
话音刚落,卡座上的人立马开门四散而逃,没几分钟就彻底空了下来。
噪耳的音乐被人呵斥停止,灯头大开,四周环境变得亮堂起来。
所有工作人员依次被便衣警察带进门外面包车上,他们被人架着回望门头面,看见平头男背对着他们站在门口,在半玻璃木门上熟练地贴上两条大大的白色封条,在路灯下显得尤为扎眼。
那天晚上,事发突然,一切都让人始料不及,林羡明稀里糊涂就被人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关进了警局等待发侯。
蒋晨韵给他发江边烟火会视频也不回消息。两人之间所有的联系,都有始无终地停在了一号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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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结束复课,她去二班找他,想问问他为什么这三天不回微信;却意外发现他没来上学,连座位都是空的。
虽然林羡明总是嫌她话多又聒噪,但即使觉得很烦也会礼貌性回复。偶尔一个字或一个表情,但只要看见了就都会回。
上午四节课浑浑噩噩的过去,午饭时间,一班教室逐渐空了下来。
放学她又去二班看了眼,想着可能是早上有点什么事儿请假了。
可当她去的时候,还是不见男生踪影。
她失落的回到教室,抬头瞄了一眼门上监控,偷偷走到最后一排的角落,用窗帘布围盖住自己,躲在里面拿手机给林羡明敲语音电话。
蒋晨韵没有林羡明电话,平常两人联系最多的就是微信,所以只能打语音电话。
“噔——”
电话响了几声无人接听后自动挂断。
她又在对话框发了几条消息过去——
“你请假了吗?怎么不跟我说?”
“你在干嘛呢?”
发完她把手机装进口袋,掀开窗帘一角发现没人,才故作镇定的走回座位。
.......
下午做完操后,班级队伍解散各自回教学楼。
她耐不住性子跑去隔壁拦截了林羡明同桌的路,张口就问:“哎,林羡明什么情况?他是请假了吗?”
几个男生一见是蒋晨韵,又刚好听她说林羡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