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恼羞成怒带人冲上山剿匪,或者不管不顾强行征收镇民的粮食。
张县令领命后忧心忡忡离开,温瑞白则悠然自若继续自己进行到一半的散步活动。
她的打算不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谋划,不过是因为观察到一些现象而生出的想法。
“无心插柳”是不可关闭的天赋,既然努力没有用,不如摆烂,所幸不去关注事情后续。正好今天阳光灿烂,作为躺平第一天很合适。
张县令动作很快,下午府衙门口就贴上一张告示,百姓很快聚拢在周围,为上面新鲜内容议论纷纷。
一个佝偻着身,木匠打扮的女人艰难挤进人群。
她曾读过几年私塾,能识字。扫了眼白纸上的黑字,眼神微变。
只见,上面写着:“借幽王粮者,次年秋季归还回不咎”
木匠有些傻眼,将短短一句话翻来覆去看上几遍,又仔细确没有认错字,才退出人群。
她想着纸上的内容,脚步越来越快。这件事得赶紧告诉头儿!
张府宅邸,引起这场小风波的始作俑者正悠闲的躺在摇椅上,一边放着水果食鲜,一边是一摞话本子。
温洛泽抽出温瑞白盖在脸上的话本,如同抓住什么把柄:“好呀,不许我看话本,你自己到看起来了。”
给了他一个白眼,任由书全被抢走,温瑞白重新闭目。
“哎,你别睡啊,我有事情讲给你听。”温洛泽摇着她的肩膀。
温瑞白无奈,只得起身盘腿,她理了理散落的头发:“你最好真有什么重要的事。”
“那个张县令居然要把我们被抢走的粮食说成借出去的,我怀疑清水镇剿匪越剿越多就是因为县令和那些匪徒早就串通好了!”温洛泽气的直跺脚。
温瑞白望着他,沉默不语,该说不说如果这事不是她让人去做,听起来还挺有道理。
“这事是我让县令去办的。”温瑞白在温洛泽讶异的目光中道。
“你疯了,那些人差点杀了你啊!”温洛泽不太理解她的做法,几乎想敲开她的脑子检查。
温瑞白觉得头疼:“解释起来有些麻烦,等过段时间告诉给你。”
“这几句我可记好了,别到时候又敷衍我。”温洛泽表情怀疑,他从前就这样被温瑞白糊弄弄不知多少次。
温瑞白:“好好好。”
“我还有一个发现,”温洛泽在温瑞白不怎么期待的眼神中凑在她耳边小声道,“我怀疑那个零有问题!”
温瑞白扭头和温洛泽对视一眼,零是温长嬴的人,有问题很正常。以为他有什么发现,温瑞白坐直上半身,说起这个可就不困了。
“今天早晨,我路过他的房间,发现他一个人在屋里,四周明明没有声音,却用棉花堵着耳朵。”
“非但如此,我还看见他还用头撞墙,他脑壳特硬,我屋子里的墙都出现裂缝了!”
嗯?
温瑞白皱了皱眉,这是干什么,新的传讯方式吗?太超前了吧!温长嬴现在这么拉了?
“我怀疑这个零杀手当久了,这里出现问题,”温洛泽指了指脑子,煞有其事道,“咱们以后千万要少靠近他!”
“嗯。”温瑞白非常同意他的话,她皇姐派来的人,她能不提防吗,哪天被干掉都不知道。
或许一开始,她有策反零收为己用的想法,不说解锁募兵功能,能气到温长嬴就对她很有吸引力。
但怀疑值出现了。这个东西出现就代表零对温长嬴忠诚度很高,她去示好说不定适得其反。
头顶悬着一把刀太难受,还是疑似有癔症,一旦落下,不知是伤人还是伤己。
哎,太难了。
“哎,太难了!”逢山峰山头,一个身穿粗布,身材敦实的女人,用力拍了拍他们新抢来的粮车。
“头儿!我们该怎么办?得罪皇室,他们不会出兵把我们所有人都杀了吧!”
为首的是一名三十多岁模样有些沧桑的大胡子男人,他眉头紧锁。
要是一开始将所有人灭口或把幽王绑回来到还好。
但如今,主动权不在他们这里,显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问一旁:
“白先生,您有没有主意?”
被尊称白先生的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没有染色的麻衣被他穿出特别的气质。
他笑了笑:“诸位不必担心,我听说这个幽王和她当了皇帝的姐姐不太和睦,我观她此次前往封地也被刁难不少,甚至一匹拉车的星兽也没有。”
可不是嘛,要不是见拉车的都是普通马匹,他们也不会嫌命长去抢粮草。众人十分认同他的话。
“所以”白先生道,“只要幽王性命无忧,星野那边大概不会找我们的麻烦,甚至乐见成也未可知。”
听他这么说,大家松了口气。
然而,正准备散场,忽然有人急匆匆传报。
来人正是看到府衙告示的木匠,她把看到一切说出。现场又陷入一片寂静,连白先生都若有所思。
“头儿,我愿意去试一试!”一个瘦猴少年打破平静。
他道: “大家也过累了脑袋扎在裤腰带上的日子,要是能回归正常该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