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去楼上和赵书棠说:“我帮你约了明天上午十点去医院复查。”
赵书棠胳膊上的石膏早半个月前就已经拆除,还剩下小腿上的板子。闻言,她问了句:“就我们两个去吗?”
阮眠嗯了声,“应该吧,我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赵叔叔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我没问。”
“那就我陪你去吧。”阮眠问了句:“你中午想吃什么?我点外卖。”
赵书棠说:“都可以。”
“那好,你休息吧,等会外卖到了我帮你拿上来。”阮眠下了楼,等吃完午饭,在楼下看了一下午的电视。
次日一早,阮眠提前叫了车,扶着赵书棠下了楼,用轮椅推她去巷口坐车,到医院复查结果良好,医生让阮眠扶着赵书棠坐到一旁的台子上。
拆完石膏,阮眠推着赵书棠从医院出来,在路口等车的时候,赵书棠看着马路上的车流,毫无预兆地开口道:“对不起。”
谁知恰好这时候有车鸣笛,近乎盖过了赵书棠的声音,她不清楚阮眠是否听见,但也没有再开口。
拦到的出租车司机很好心,上车帮忙下车也帮忙,一路帮两人送到家门口才走。
进了家,阮眠没能力把赵书棠送到二楼的房间,只好让她先睡在楼下段英的房。
帮她收拾好躺下,阮眠走到门口,突然回过头,叫了声:“赵书棠。”
赵书棠抬起头,“怎么了?”
“我听见了。”阮眠说:“所以是没关系。”
这话没头没脑,要是别人估计也听不明白,但赵书棠却很清楚,她愣了几秒,然后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
阮眠也跟着笑了声。
一笑泯恩仇。
和赵书棠的和解不在阮眠的意料之中,但总归是这段时间难得的好事,假期结束回学校,孟星阑很明显察觉到阮眠和赵书棠的关系变化。
课间休息的时候,她问阮眠:“你和赵书棠你们俩?”
“和解了。”阳光有些晒人,阮眠微眯着眼睛,“她跟我说对不起,我说没关系,以后真的就是一家人了。”
孟星阑惊叹了声,“这个假放得值。”
阮眠笑起来,“是吧。”
那时候风清云朗,一切都很美好。
四月中旬,八中高一高二期中考试,阮眠的考场从最初的四十六挪到三十,又挪到十三,接着是个位数考场,现在甚至能和陈屹同在第一考场。
前三个考场多是一班二班的学生,前后左右都是熟人,监考也比一般考场要严格很多。
三天后,期中考试成绩出来,阮眠英语发挥超常,头一回跨过了一百三的线,在年级的排名也因为理综和数学的高分直接挤进了前十名。
为此,教英语的宋老师没少在班里夸她。
这之后没多久,周海按照这次的排名重新调整了座位,阮眠从第三组第三排换到了第二组第三排,和坐在第一组第一排的陈屹不过一个过道的距离。
高二那一年,班里每一次的座位调动对于阮眠来说既是恩赐也是折磨,恩赐是她可以离陈屹越来越近,折磨是这样的恩赐太难得了。
但她始终以为,只要自己追逐的步伐足够快,他总有一天能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可惜。
那只是她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