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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的时候时就转过了身,额前的头发沾了水,在大冷天里结成一缕一缕。

他抬手把头发揉开,手往下放的时候又顺手挠了挠后脖颈,问:“你这周的读后感写了吗?”

“写了。”阮眠捏着书包的带子:“你现在要吗?”

陈屹点了下头,“行,给我吧。”

李执转身往里走,“进来说吧,外面这么冷。”

三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店里,李执去了后面的院子,陈屹捞起搭在椅子上的校服外套在穿。

阮眠这周回来带了不少课本,书包有点重,搭在柜台边上,她翻到生物书,课本中间夹着笔夹着作文本,还夹着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拿出来的时候,夹在课本最底下的东西掉了下来,砸在玻璃台面上发出“当”的一声。

阮眠偏头一看,是之前学妹给的棒棒糖,一直放在包里也没想起来吃。

站在一旁低头回消息的陈屹听见声响,抬头看过来,“怎么了?”

“哦,没事,东西掉了。”阮眠找到作文本递过去,另只手下意识去拿那根掉在桌上的棒棒糖。

陈屹看了眼她的动作,接过本子随意看了两页作文,说:“周一去学校拿给你。”

“好。”交完作文也没其他事,阮眠不擅长和陈屹独处,李执又久久不回,她犹豫着准备回去了。

陈屹看出她的不安和焦灼,将本子放在桌上,又是那句:“早点回去吧。”

阮眠对这几个字有阴影,乍一听到,整个人微微一僵,眼睛眨了两下,把手里的糖递了过去,“我之前把你给我的书单发给了一起上作文课的学妹,这是她后来给我的糖,给你一个。”

陈屹把糖接了过去,“谢谢。”

“没事。那我先回去了。”

“嗯。”

阮眠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扭回头。灯光明亮,男生的脸庞在光影格外清晰。

她抿了下唇角,缓声说:“陈屹,谢谢你。”

男生愣了两秒,才抬起头说:“不客气。”

阮眠露出一个格外浅的笑,收回视线从店里走了出去。夜色掺着昏黄光影,女生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之中。

陈屹盯着雾气弥漫的夜色看了片刻,淡淡收回了视线。

其实作文这事要说起来他只能算是中间的搭桥人,真正在教阮眠的是他奶奶沈云邈老先生。

沈老先生大学就读于平江大学人文学院,毕业后一直留校任教,两年前被平江大学返聘回校,现在在学校中文系(前身为人文学院)授课。她教书育人大半辈子,带过的学生如今在业内也都大有所成,可谓是“桃李满天下,春晖遍四方”的最好诠释。

那天赵老师让陈屹教阮眠,陈屹回来之后就把这事托给了沈老先生,请她收个门外学生,也不用教得多么厉害,能把作文能不写跑题就成。

之后的书单和读后感也都是沈老先生给阮眠布置的作业,陈屹怕阮眠心里有负担,就没跟她说实情,每次的读后感批注也都是沈老先生先在别处写好,他再誊到作文上。

阮眠跟着学了这么长时间,虽然没什么大的变化,但也算有进步,起码在前不久刚结束的期中考试中作文没有再写跑题。

思及此,陈屹拆开手里的棒棒糖,吃到嘴里一股子甜到腻的果香味,他微皱了皱眉头,囫囵嚼碎咽了下去。

“睡不着了。”客厅窜风,阮眠被吹得人发冷,低头轻咳了声,“我先去洗脸刷牙。”

“去吧,衣服穿厚点。”

“知道了。”阮眠趿拉着拖鞋往卫生间走,在门口碰上刚上完厕所出来的赵书阳。

小男生除了第一次见面叫了阮眠一声姐姐之后,就再也没叫过第二次,但他平时又特别喜欢黏着阮眠。这会,他拽着阮眠的羽绒服下摆,大眼睛扑棱眨了两下,“你想打雪仗吗?”

哪里是问她想不想,分明是自己想玩,又不敢一个人出去玩。

阮眠喉咙发痒,又怕传染给他,握拳抵在唇边,偏头咳嗽了两声才笑着说:“等会要吃早餐了,吃完我们再去行不行?”

“行。”他松开手,“拉钩。”

阮眠哑然失笑,伸出小拇指和他的小拇指勾在一起盖了个戳。

吃完早餐,阮眠回房间换了身衣服,拿了帽子和围巾,带着赵书阳去外面的平地玩雪。

家门口附近的雪还没被铲完,阮眠陪赵书阳玩了会,十根手指冻得通红,最后受不了站在旁边看着他自个推雪球。

赵书阳人小力气大,三两下就推了两个圆滚滚的雪球出来,阮眠搓了搓手,走过去帮他把两个雪球摞在一起。

玩得正兴起,旁边有人喊了一声,“阮眠。”

阮眠闻声回头,看到正朝着这里走来的李执,她拍拍手站了起来,“你们学校高三周末都不用补课的吗?”

“天气太冷了。”话是这么说,他却跟不怕冷似地,敞着怀的羽绒服里里只有一件单薄的T恤,“你干嘛呢?”

“堆雪人。”

李执挑眉笑了笑,偏头朝后看了眼,“那是你弟弟?”

“嗯。”阮眠把冻得快没知觉的手塞进口袋里,和他并肩站在路边,“你怎么从这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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