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季亦如是,显然他也很不满南北荒联姻一事。
墨渊提到的这么多事,我该从哪说起。
手中的杯子还未完全放下,我端着它轻扣桌沿,我们两人之间重回静默。
墨渊没等到我说话,轻轻说道:“或许…”
“或许,”我打断他,回答道:“或许你说得没错。”
我没有看他,眼睛仍盯着滑动在桌沿的茶杯,继续说道:“我虽出身南荒,亦有图腾和少君之名,但说到底,并无任何制掣庆姜的手段,能活这么多年,一是因为父神母神神女等神明的爱护,二来也是走运罢了。”
“我因争权失利被庆姜送进水沼泽,心急之间遇上了你,你既生得出众,又是父神之子,拿下你自然于我有益无弊。东华性格偏执,禄朴都不曾打算把他招入麾下,我又有何能耐拉拢他同我对抗庆姜。”
“神女于我有恩,她所托所求合情合理,神女本就寿命短暂,留一惊天之举也算在这天地留下了印记。”
“至于赤季,当下境况,我与庆姜互相猜忌,父神态度若即若离,各族虎视眈眈,我虽曾同他疏离,如今却也只能依托于他。”
“每一步我都被推着向前走,可惜能耐有限,做得绝情绝义,又走得愚蠢至极。”